回到自己的房间后,寒星径直倒在了床上,想好好地睡一觉。因为此前跳得太卖力,此时的身体好生的酥软。雪兔始终乖巧,也陪着躺在一边。
没多久,侍女端着一个大盘子走了进来,顿时,一股诱人的香气在房间里弥漫开来。这个时候,寒星猛地坐了起来,眼光径直射向侍女,看清那盘子里的东西后,迅速跳下了床。
盘子里全是好吃的东西,五颜六色,都是寒星见所未见,闻所未闻的,而此时,本就饥饿的她看到那些食物后,更加饥饿了,便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雪兔同样陪着吃,竟然样样都能吃进嘴里。
吃得正兴时,秋桐和香菱突然来了,首先听到的是香菱吃惊的声音:“好香啊!”
紧接着,便是秋桐一贯的冷嘲热讽:“出色的女奴就是不一样,住的好,吃的也好。”
寒星没有理睬秋桐,只与香菱打招呼,并邀请她一道用膳,但香菱虽表现得活泼,但面对寒星的热情却显得有些拘谨,笑着拒绝了,而随后,她的眼球被雪兔给吸引住了,抱起雪兔逗弄起来。
秋桐识得雪兔是少数贵族的上等宠物,见它出现在寒星的身边,十分吃惊,也更加嫉妒了,当即冲着寒星讥讽过来:“这是哪位贵公子送的?出手这么大方,看来,你被玉姐调教得不错,很快就可以成为风满楼的头牌姑娘了!”
寒星放下了手中筷子,冷眼看向秋桐,回敬道:“请你适可而止,我怎样与你无关,至于我是否会逃跑,你应该看得很明白了,就别再来纠缠,你是女奴,我也是女奴,难道我真的比你好过吗?”
秋桐呆住了,被寒星眼里的冷光凝固了思想,完全无言以对。香菱同样震惊,为寒星的话,更为她突然表现出来的神情,在她看来,还是第一次见到一个女人有着如此冷峻的姿态。
寒星将想说的话痛快说出来后,继续拿起筷子吃了起来,无视身边的目光。她一边吃一边纳闷,秋桐到底是怎么了?就算是怕她逃跑了,也不该说这些尖酸刻薄的话啊!难道……她是在嫉妒?为什么要嫉妒?
这一边,秋桐被寒星的冷眼冷言刺激了后,感到很是挫败,便含着一口闷气离开了,香菱如平常那样追了过去,临走之时,依依不舍地放下了雪兔。
秋桐和香菱走后,寒星也无心再吃东西,便让侍女将剩下的拿走。侍女端着盘子退下了,房间里重新安静下来,这时,寒星将雪兔抱起,问道:“你说,为什么她会这样?好像我是她的仇人。”
雪兔对寒星的事情并不了解,但看过秋桐的神情后,有几分明白,就实话相告了:“她是在嫉妒你。”紧接着,又提醒寒星:“你要提防她,她身上有杀气。”
寒星有些不相信,吃惊地说道:“为什么我没感觉到她的杀气?就算她嫉妒我,也不至于想要杀我吧?我与她无冤无仇啊!”
雪兔摇晃着雪白的脑袋,闪着红绿相映的眼光,很自信地说:“她的杀气很浅,你是感觉不到的。也许,她是怕你夺了她的什么东西。”
寒星还是有些半信半疑,但对雪兔的能耐又有了更多的见识,原来,这样一个小家伙竟是藏着高深的本能,能探知深层的东西。而对于雪兔所说的最后一句话,寒星产生了一个猜想,感到秋桐的讥讽和挖苦似乎都源于陆千月,似乎是怕她夺了头领的宠爱。
猜想到这一点,寒星露出十分好笑的神情,轻蔑地说道:“真是可笑,难道我会和她争夺那个恶魔的宠幸?”随后,她又作出咬牙切齿的样子,发恨地说:“妖媚的男人!一定是他迷惑了那些女奴!”
雪兔恍然明白,紧跟着说:“原来你说的是陆千月啊!他可是贵族里响当当的人物,没有一个女人不喜欢他,难怪那个女奴会嫉妒你!”
“我也是女人,我就不喜欢他!恨不得杀了他!”寒星秀眉一拧,冲着雪兔气愤的说道。
雪兔慌忙说道:“你别生气,我只是这么一说,况且,你也不能喜欢他……”
“为什么?”寒星转而好奇,忙问道。
这时,雪兔意识到自己的话有些多了,再说下去有可能说漏了嘴,于是,它犹豫着不作声,直到寒星的眼光愈来愈逼视,才小声回道:“因为他已经有喜欢的人了,所以还是不要去喜欢他。”雪兔所说的这个理由并不是真正的理由,但表面上却是个很好的理由。
雪兔的回答再次勾起了寒星的兴趣,便又追着问道:“是谁?”与此同时,她的脑海浮现出那幅画。
雪兔被连声追问,感到有些吃紧,眼光变得闪烁不定,迟疑了好一会儿才说:“是一个公主。”
寒星恍然明白,那画里确实不是她此前猜想的玉姐,而是另一个女人,且有着高贵的身份,可是,这与她何干呢?随后,寒星很不屑地说道:“哼,让我喜欢他,除非天塌下来!”
雪兔忙开心的附和:“那就好,那就好。”因为,天是不可能塌下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