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陆千月的回答,寒玉心花怒放,面现桃红,一扫适才的疑惑和失落,情不自禁地靠拢过去,想要贴上陆千月的胸膛,融进那诱惑的怀抱。
陡然,陆千月说道:“你的舞跳得很美。”说着,悠然一转,身子很自然地飘到了一旁,尔后走向亭边。
寒玉扑了个空,不免又是失落,但听陆千月赞美她,又感到一些欢喜,悦声说道:“若是喜欢,我天天跳个你看。”
在相伴的日子里,寒玉对陆千月从不施君臣之礼,也总是亲昵地叫唤他的名字,这是陆千月给予她的特权,就如同寒星在他面前时的样子。
虽拥有特权,但寒玉最想得到的却得不到,欲×望难足,而她一直认为,她与陆千月已有夫妻之实,便是陆千月的女人,不解的是,为何后来陆千月不再与她肌肤之亲,就连亲吻还要用手指替代,到底为什么?
寒玉走近陆千月,将心中的疑惑倒了出来,“你不是让我做她的影子吗?为何做了影子反倒被冷落了?”
寒玉的声音娇柔中带着委屈,一面问着一面瞅着,在等待答复的时刻,视线被陆千月精致的轮廓吸引,由额头到鼻梁,再到红唇,一路游移,无法挪开。
陆千月自是明白身边的女人想要什么,若是心爱的女人,他怎会不去满足,而他诱×惑寒玉,却未存满足之心。
懂得女人的陆千月听着寒玉的娇屈,心中不禁一笑,接而又是一叹,笑曾经风流无忌的他枉费风月,又叹身边的女人欲×望太重,虽有寒星的外表,却非寒星那般冰清玉洁。
“虽然你是她的影子,我却没有冷落过你,只是你心太急。”陆千月望着幽色的湖水,面色亦如水面般平静,悠然说道,语气中透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寒玉怔住了,心太急?那他们曾经的缠绵悱恻又算什么?分明她已是他的女人,为何又要拒绝?
寒玉感到更加委屈,很想说“我不要做影子,我就做我,一样要你喜欢我。”可是,她害怕失去呆在陆千月身边的机会,不敢说出倔强的话。
陆千月将身边的情绪洞察得一清二楚,并不予理会。却是转过脸,注视着寒玉的眼睛,有意无意地问:“你的舞艺是在哪里学的?”
寒玉又是一愣,委屈的脸皱起了眉,口里支支吾吾着:“好像是……是……是。”
“为何不记得了?”陆千月柔声问。
寒玉看向湖水,回避陆千月的目光,眼中闪烁不定。她继续拧着眉,努力回想,神情有一些吃力。
陆千月自然知道寒玉说不出来的地方是风满楼,当年,就是他将寒星送到那座青楼去学歌舞,他不会忘记那段过去,寒星也不会,两人均是刻骨铭心,而眼前的寒玉,却表现得毫无记忆。
陆千月并非有意为难寒玉,而是在寻求一个答案,除了外貌和声音,寒玉是否拥有与寒星相同的记忆。
见到寒玉茫然不知的样子,陆千月很快有了答案,寒玉只是拥有与寒星一样的外貌和能力,却没有与寒星相同的记忆,那些记忆贮存在寒星的灵魂里,而不是她的血液里,因而寒玉没有寒星的记忆,遂没有寒星那样的情感。
获得答案后,陆千月不再追问,悠然一笑间转移了话题,“你和青婵相处的可好?”
听到青婵公主的名字,寒玉的眉头拧得更紧了,又现委屈的神情,幽怨道:“她是公主,自然霸道一些。”
“她怎么对你了?”陆千月笑着问。
寒玉犹豫了一会,随后娇怨地说:“还是不说为好,她是公主,你又那么宠她,我若说了不中听的话,你定会责怪我的。”
原来,寒玉虽在宫中享有特殊的地位,人人敬畏三分,但青婵公主却不买帐,始终将她看作旧敌寒星,又见她常与陆千月相伴,更是嫉恨如仇,每每见面都会挖苦一番,甚至跑到她的寝宫,指着她的鼻子痛骂。
回想青婵公主痛骂的样子,寒玉不禁发笑,不屑地说:“她哪里像是一个公主,简直就是……”
寒玉想说青婵公主就好像泼妇,但顾忌着陆千月,便没当面说出来,心里则狠狠地念了一声“泼妇”。
陆千月对宫中的事情了如指掌,对青婵公主的行为自是一清二楚。只见他接过寒玉的话,好笑一声,“泼妇?是吗?”
寒玉有一些意外,不曾想到陆千月并不介意她对青婵公主的指责,随即开心的笑道:“这可是你说的。”
说起来,寒玉自己也有些奇怪,一面感到自己与陆千月亲密无间,一面又感到他们的距离很远。而无论如何,她都要得到想要的快乐,那样的时刻他们之间没有距离,她真正属于他。
“我就不相信,我不如那个女人。”寒玉怨念一声,陡然扑向陆千月,将渴×望已久的身体抱住。
陆千月有一些意外,也有一些意料,适才他就从寒玉的身上感到了强烈的欲×望,在被抱住的时刻,不觉吃惊。
“这个女人的欲×望从一开始就很强烈,是那血炼术有意造出来的欲×望吗?”陆千月保持着静止不动的姿势,暗中猜想。
寒玉终于如愿以偿地偎在了陆千月的怀中,一面紧贴他的胸膛,一面隔着洁白的衣裳温柔地抚摸,且伴着娇柔的声音,“千月,不要冷落我,把我当作她,当作你的女人。”
陆千月被寒玉的声音打断了猜想,也为怀中的香软微微心荡。他轻轻抱住了寒玉,低下头,垂着眼帘,在寒玉娇羞的面上投下淡淡的迷惑,温柔地说道:“我怎么会冷落你?”
言语之时,陆千月清晰地感觉到他有所动心,情×欲升涨,“果然如此,她的身体藏着蛊惑。”陆千月终于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