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南殷暮容特别的期望下,南殷冰华自三岁起便开始了艰辛的修炼,为作一个顶天立地、叱咤风云的人物,南殷暮容期望,这个十分出色的儿子有朝一日能成为魔界唯一的王,统一所有的魔族。
在南殷暮容带着南殷冰华修炼的时候,元熙则一个人胡思乱想,担心儿子小小的身体承受不起那份艰辛,她知道,南殷暮容十分严厉,即使是亲生骨肉,也狠得下心肠。
有一天,南殷冰华修炼完后,跑到元熙的面前,抱着就哭,元熙当即吓坏了,抱着儿子心疼地问:“怎么了?”
虽然年纪小,但南殷冰华一直都是坚强的性格,不曾流过泪,而这一次,他的眼泪肆意起来,并寻求着母亲的庇护。
元熙一边问着一边查看南殷冰华的身上,看是否有伤,她很快发现,除了两只白净的手,南殷冰华的身上到处都是大块的红色和紫色,稍稍碰触,南殷冰华便忍不住咬牙叫疼。
“太过份了!”元熙疼到了心上,愤然一声。
就在这时,南殷暮容来到了面前,平静地回应过来:“这些伤痕只是暂时的。”
元熙护着南殷冰华,忍不住滴下了泪水,泣道:“冰华一向坚强,他这样一定是受不了了,以后不再修炼了,做不做王无所谓。”
南殷暮容波澜不惊,未有一点动摇的神情,笑得淡然而不失威严,“我明白你的心情,但冰华的修炼必须下去,若就此断了,他的一生会很平庸。”
“平庸就平庸,只要他快乐。”元熙即刻反驳,这是她第一次在南殷暮容的面前表现倔强。
南殷暮容依然平静,并不与元熙继续争论下去,因为事实不会改变,他已为儿子选择了了必走的跑。
晚上,当南殷冰华带着一身的伤睡着时,元熙依然守在床边,盯着他俊美的睡容,看不够,疼不完。
悄然间,南殷暮容来到了元熙的身边,看着床上的南殷冰华,对着元熙说:“元熙,相信冰华,当他长大,成为一个了不起的男人时,你会为他骄傲。”
元熙看向南殷暮容,从他凝视的眼眸里看到了一种深沉的父爱,那一刻,她心中无奈地叹了一声,嘴上说道:“暮容,我更愿意冰华做一个普普通通的人。”
元熙的话里有过去的无奈和伤感,她想到,噬安就因为不是平常之人,遂受到了诸多排斥,他们的缘份因此而断,到最后,她竟是连噬安的真面也未能见着。
元熙的心思,南殷暮容完全洞悉,遂又宽慰,“元熙,冰华绝非平常,注定不是普通人,但我们会给他幸福的。”
感言一番后,南殷暮容情不自禁地握住元熙的肩膀,朝着她柔笑,让她可以充分感受到他的力量,他的决心。
元熙不无明白,柔顺地点了点头。几年里,她对南殷暮容有了更多的了解,通常可以猜到他的心思,更重要的是,她信赖南殷暮容,似乎从一开始就注定如此。
在南殷暮容离开之际,元熙突然喊住了他,“暮容。”
南殷暮容返身回来,并不相问,只是看着元熙的眼睛,一会儿的功夫,他便从对方清亮的眸子里看出了意思,会心一笑。
元熙站在那里,面带娇柔,眼含羞色,一副欲言又止的神态。南殷暮容会意,走上前去扶住了她的双肩,说道:“你是我的妻子。”
元熙微咬红唇,眼中清波荡漾,说道,“暮容,我想再要一个孩子,给冰华作伴,或许以后,可以帮助他。”
南殷暮容微笑覆面,将元熙揽进了怀里,无声而温柔。他完全明白女人,更懂得为母之心,深知南殷冰华对元熙而言,几乎就是全部,爱得很深。
那一夜,元熙住进了南殷暮容的卧房。在此之前,他们一直分开着,自书房的那一次意外后未再缠绵,两人心中都有着解不开的结。南殷冰华诞生后,他们间的情义有了进一步的发展,这一次,为了共同的希望,他们做回了平常的夫妻。
四年里,噬安一直派人监视着殷族族府,暗中掌握南殷暮容的动向,遂知道了南殷冰华的存在。在得知的那一刻,他的内心又一次疼痛至极,也恨到了极致,恨不得将整个世界摧毁在他的毒障之下,而残留在深处的最后一点点美好也消失了。
噬安的复仇之心随着南殷冰华的成长而加剧,但他并不想毁灭南殷冰华,仇恨只放在南殷暮容和元熙的身上,内心世界因他们的存在而变得黑暗。
在噬安等待复仇的时刻,南宫雨却是另一种疼痛,她看破红尘,决定一直追随圣女。而在一边修行一边凄凉的同时,她身边的刺客渐渐消失。
起先,南宫雨并不知南殷暮容和元熙有了骨肉,直到有一次,她背着圣女跑下山,方从族人的口中得知了南殷冰华的存在,当即感到如雷轰顶,险些晕厥。
南宫雨失魂落魄,没有去找南殷暮容,而是返回山林,再度起了寻死的念头。当她走到悬崖边上,正欲跳下时,两个师妹及时赶到,拦住了她,将她带回圣女的面前。
圣女本想将南殷暮容成亲的真相告诉南宫雨,以免她再度轻生,但得南殷冰华的出生后,心中也有些不解,遂未说出实情,而是简单明白地告诉南宫雨,南殷暮容很爱她。
南宫雨对圣女的告知毫无感觉,心如死灰,她跪在地上,对着圣女发誓,从今以后,她要将过去从心里彻底抹去,再不念儿女之情,一心修行。
从此,南宫雨再未下山,专心修行,不再想红尘之事。然而,清灯孤枕之时,她的思绪总会悄然回到过去,深爱的人又清晰浮现,挥之不去。
“暮容,我恨你……”南宫雨心痛难抑,掩面而泣。
这样的心声,南殷暮容听不到,却感受得到,他深知,南宫雨在恨他,心中不无愧痛,可看到,那些刺客从南宫雨的身边完全消失后,他感到欣慰,遂继续忍耐着,不与相见,不去结开那道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