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寒星心事重重的时候,金发男人站了起来,将手中的经书放回书架,尔后缓缓地走向她。
“是不是很难决定?”金发男人带着诡异的笑声,话说完,人也到了寒星的面前。
寒星听着对面飘过来的声音抬起了头,而在看到金发男人金色的眼睛时,当即面容失色,眼神惊恐地闪动了一下,感到自己被对方的眼光穿透了。
稍后,寒星恢复了镇定的眼神,重现冷傲的气势,说道:“你和那个噬王一样,背地里耍阴谋,如果不靠这种蛊惑人心的把戏,你能做到让人心服口服吗?”
寒星的话微微触动了金发男人,只见他金色中眼瞳中透出惊疑的神色,玄迷的光芒久久落在寒星的脸上,修长的身躯纹丝不动。
“被我说中了,无话可说了吧!”寒星冷眼对视,那眉梢得意的飞扬。
“你很得意?”金发男人突然冷声一问。
寒星没有回答,面对金发男人的注视,眼中嘲讽肆意,同时镇定自己的意识。她感到,对方比自己强大,似乎想要再次蛊惑她,而她,绝不可以再被操纵,那无疑最可悲的。
“可怜的女人。”突然,金发男人冒出了这样一句话,口气很随意。
寒星有些吃惊,又有些气愤,当即还击过去:“可怜的人是你,没有爱,也不懂得爱。”
“哈哈……”金发男人大笑起来,笑声在藏经阁里回响。
寒星冷冷地看着,面上幽静冷美,飘逸的青丝在金发男人震颤的笑声中轻扬。她很想揭开那面具,看看对面的男人是一副怎样的嘴脸,想必,那是这世上最丑陋、最邪恶的面孔。
尽兴的狂笑后,金发男人含着十分不屑的口气说:“可笑,这世界就是因为这无聊的爱才变得愚蠢,看看你,口口声声说爱,又给了你所爱的人什么呢?痛苦?仇恨?除此之外,还有什么?”
寒星的唇边浮起一抹嘲弄的媚色,讥笑道:“像你这样没有爱的人,永远都不会知道还有什么,就算是痛苦和仇恨,你也没有资格拥有。”
“你在挑战我的忍耐?”金发的声音变得阴森起来。
“我在可怜你。”寒星得意的回答,眼角显出妖邪的神采,无畏地迎上对面森冷的眼睛。
这样的对话终于爆发了令寒星意想不到的事情,只见,她在晃眼间被金发男人扼住了咽喉,疼痛立刻由喉咙扩散全身,尔后便是窒息的感觉。
寒星没曾料到,在魔力被封印的时候,金发男人依然远胜她,行动犹如鬼魅一般,快得不可思议。而她,又一次被掌握在邪恶的手里,即使身上披着佛光,依然不能逃脱魔爪。
“绝不能让他得偿!”寒星忍耐着痛苦,咬着牙,瞪着对面,暗里想着对策。
金发男人目露寒光,金色中透着腥艳,似乎要将眼中的寒星吸进去。那只伸出的手,也在一步步使出致命的力量,并伴着她死亡一样的气息。
“如果你不是南殷冰华的女人,我早就要了你的命。”金发男人发出了凶恶的声音,说话间,一头金发随着他周边的恶气而飞舞,明艳照人。
寒星的眼睛被那舞动的金发吸引了,即使是呼吸困难,也有挪开视线,太美了,像金色的阳光,分明是温暖的色彩,可为什么,却是跳着死亡的舞蹈?
就在这时,佛印的光芒闪耀了一下,将金发男人周身的恶气予以净化,那一刻,他扼住寒星的手悄然松驰了一些。趁着这个机会,寒星突然出手,朝着金发男人的脸上狠狠使出了一拳。
只听咣当一声,金发男人的阴阳面具从他的脸上脱落,掉到了地上,寒星不禁得意,以为可以看清那张隐藏的面孔了,可没想到的是,飞扬的金发竟在那一时刻将金发男人的脸全部遮掩,只露出一双眼睛,以及白晳的额头。
紧接着,金发男人扭过头去,迅速拾起了面具,尔后背对着寒星重新遮掩面孔。当他回转身时,寒星所看到的依然是那一画阴气沉沉的黑白面具。
“如果你能打败我,我就摘下面具。”金发男人带着蛊惑的声音说道,声音轻柔毫不造作。
寒星还在发愣,回想着适才的惊鸿一瞥,印象中,那白皙的额头好生秀致,两道眉疏淡修长,衬着那双眼睛如梦似幻,仅是如此一眼,便是倾城倾国的颜色。
“到底是什么人?”寒星满心疑惑,感到对面所立之人越来越神秘。如果他并非丑陋,为什么要戴上面具?
忽然,楼阁的门传来一声响动,仿佛有人走进了藏经阁。寒星和金发男人同时警觉,不约而同地看向同一个地方,那里响着一串轻缓的脚步声。
“终于来了吗?”寒星暗里嘀咕,心头则有种不明来由地激动。
这时,金发男人的眼睛转而看向了寒星,窥视着她的眼里的激动,从中察觉到了什么,随后显露出诡异的笑意
当那串脚步声停下时,寒星和金发男人的面前出现了一个身着灰袍、身体矮小的男人。这个男人有些年长,约莫六十有余,一头的银发,生着白须白眉,两只眼睛光芒税利,透着洞察万物的睿智。他一出现,略带皱纹的脸上便已挂着淡然的微笑。
这个气宇不凡的男人令寒星的眼睛惊滞了,而片刻之后,她很快识出了眼前的这份熟悉,惊声叫道:“师父!”
紧跟着,寒星便要趋向她口中的师父,这个时候,金发男人却将她一把拉住,拽到了身边,说道:“别着急,听他把话说完也不迟。”
寒星一甩手,气愤地说道:“他是我师父。”
“很好,你的利用价值果然不菲。”金发男人得意的冷笑,并迅速点了一下寒星的背,寒星始料不及,即被点住了穴位,动弹不得,像雕像一般立在金发男人的身旁。
“放开星儿,我不会为难你。”对面的男人发出了浑厚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