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鱼儿点头表示知道,小心翼翼打开纸包,随意朝封辰脸与脖颈之上撒去。
封辰下意识想要反抗,小鱼儿剑锋直指他的咽喉:“你最好别动,不然有你苦头吃!”
“有种你就杀了我!”封辰神色狰狞,早已将生死置之度外。
“话说;女人没种,那东西是属于你们男人的;还有……”苏浅莜笑嘻嘻接过封辰话语:“我不是已经说过,死太便宜了你,我要让你尝尝何为生不如死!”
众英雄豪杰。
司徒龙轩唇角一抽,果断送予苏浅莜一枚暴枣。
苏浅莜侧眸,愤愤瞪着司徒龙轩:“你干嘛揍我?”
司徒龙轩此时此刻,真的很想将苏浅莜找个洞塞进去,免得在这儿丢人现眼。
立于苏浅莜腿边的澈儿,扯了扯苏浅莜衣襟;状似好意解释:“母后!父皇是觉得您方才所言太过粗俗!”
“粗俗?”苏浅莜想了下自己方才所言,又望了眼众英雄豪杰神色,苏浅莜果断静默了:‘好吧!在一群古人面前说这些话,好像的确有些不适!’
几分钟后,被强制躺于地上的封辰,脸与脖颈先是一点一点发红,随后冒出一颗颗拇指般大小的红豆;令他原本还算英俊的脸孔,瞬间变得惨不忍睹。
“乖乖!你给的到底是什么药粉?怎会让一个人短短几分钟内变得如此恶心?”司徒龙宇脚下忍不住退了退,生怕被传染般。
苏浅莜笑而不语,静静等待接下来即将上演的好戏。
面前虽没有镜子,但从众人的神情中,封辰完全可以想象得出,自己此时此刻惨不忍睹的容颜;手臂颤巍巍抬起,指尖慢慢抚上脸上的颗颗粒粒。
苏浅莜臂肘轻撞司徒龙轩,低语:“先将他武功封上,免得他待会忍受不住选择自杀!”
司徒龙轩不问原因,指尖射出一道光线,暂时封住封辰的武功。
封辰在脸上游走的指尖,倏然变得僵硬;脸上肌肉开始不停抖动,好像在隐忍着什么巨大痛苦。
苏浅莜笑的眉眼弯弯:“我好想忘记提醒你,此药你越是隐忍,发作的越为猛烈;只怕最后你会成为第一个,因忍受瘙痒而亡之人!”苏浅莜话音未落,封辰弯曲的指尖,迅速在脸与脖颈处抓挠;不一会,鲜血顺着封辰指缝慢慢流下,而他却像不知疼痛般,手上力度不停加大……
那一颗颗如豆粒般的颗粒,在封辰不停的抓挠下,一一破裂,迸发出无数的血丝;只不过短短几分钟的功夫,封辰整张脸与脖颈已被鲜血掩盖。
台下众英雄豪杰看的不免全身一寒,想像此刻躺在武台上的若是自己,一定想死的心都有了!
“啊!”倏然一声惨叫,从封辰口中嚎出;双掌紧紧抱着脸孔,神情因痛苦而显得扭曲;身子不受控制在武台上翻滚,试图甩掉那痛彻心扉的疼痛。
“这是怎么回事?”小鱼儿眼底充满狐疑;明明前一刻,他还在隐忍着全身瘙痒;为何下一刻,他却又好像痛的无法呼吸。
苏浅莜臂肘搭上小鱼儿香肩:“此药分为两个阶段;其一就是痒,痒至你的骨髓,令你恨不得抓烂自己每一寸肌肤;其二就是痛,痛到你无法呼吸,恨不得将先前所有抓烂的肌肤,全部从身上揭下……”苏浅莜柳眉微挑,笑的好不恶毒:“这是一种痒与痛并存的药物,它会不停反复发作,彻底将一个人神志折磨至尽!”
小鱼儿吞了口唾液,对于苏浅莜所使出的阴招,除了佩服外,还有庆幸;庆幸自己幸好不是她的敌人。
“你这药物从何而来?”简直是歹毒至极。
苏浅莜卖关子轻眨眼睑:“秘密!”
小鱼儿撇了撇嘴,未在继续追问。
望着武台之上,痛苦想要自杀,却又因武功被封,而无法付出实际行动的封辰;苏浅莜眸光微转,气死人不偿命的开口:“话说,我方才只不过是与你开个玩笑而已,其实你若是忍忍,这药效也就过去了;不过现在……哎……”苏浅莜叹息摇头,一副十分惋惜的神情。
“你、你……”本就在痛苦边缘挣扎的封辰,听闻苏浅莜所言,一口气差点没上来!
“我怎么了?”苏浅莜无辜扑闪眼睑,好似很不解的样子。
封辰呼吸急促,血红的瞳仁中充斥着暴戾之气:“我、我要杀了你!”酿跄从地上爬起,便欲朝苏浅莜扑去。
苏浅莜上下打量封辰一番:“你确定以你目前状态,可以走到我的面前?”
果然苏浅莜话音一落,本酿跄前行的封辰重新摔倒于地,指尖在脸与脖颈处四下抓挠。
反反复复经过半个时辰的折磨,小鱼儿才慢吞吞开口:“你若不想继续忍受这般非人的折磨,只需说出幕后主使者是谁即可!”
封辰紧咬牙关,哪怕神志被折磨殆尽,也迟迟不肯开口。
“呵!”小鱼儿冷笑一声:“我还真替你感到悲哀,你如此维护你的主子,而你的主子此时却在哪?又在做些什么?”小鱼儿慢慢走至,在武台上不停翻滚的封辰身侧:“我若是没猜错的话,他此时定然是在冷眼旁观看着你受苦,却没有一丝出手相助的意思!”
“而你却傻兮兮的,为了他那么一个铁石心肠之人如此卖命,真的值得吗?”苏浅莜适时附和,不忘给予封辰一些诱:“我这个人向来比较好说话,只要你说出你那铁石心肠的主子是谁,我便会将解药双手奉送与你!”
“我们说到做到,绝对不会如同你那铁石心肠的主子一般!”小鱼儿与苏浅莜一唱一和,只为松动封辰心神。
再次处于痛苦边缘挣扎的封辰,听闻‘解药’这两个字,眸光不由一亮。
不远处的慕容嗣心神一震,手腕微转,一把飞镖快狠准朝封辰心脏处袭来。
小鱼儿眼疾手快,飞身截下射来的飞镖:“慕容庄主!你这是何意?杀人灭口?”
慕容嗣眼底快不可见划过一抹残侫,随即打哈笑道:“小鱼儿公子误会了,我只不过是想亲手除掉慕容山庄的败类!”
“哦!是吗?”小鱼儿把玩手中上等宝剑,不置可否笑道:“封辰刚欲松口,慕容庄主的飞镖便射来;我只能说,慕容庄主的飞镖射的还真是个时候!”
“我不懂小鱼儿公子此话何意!”
小鱼儿指尖一指台下众英雄豪杰:“慕容庄主不懂没关系,只要众英雄豪杰懂我的意思即可!”
众英雄豪杰中,本就有人因封辰所作所为,而将怀疑目光对上慕容嗣;然而慕容嗣方才急切的表现,刚好印证了他们的猜测。
苏浅莜缓步上前,讥讽踢了踢满脸扭曲的封辰:“你口口声声宣誓效忠的主子,如此对你,难道你就不想说些什么?”
“我、我……”封辰眸光转向慕容嗣,在他对自己如此狠绝之下,仍旧迟迟不肯出声指认与他。
然而此时的慕容嗣,却不敢冒险;认为如今正处于非人折磨中的封辰,迟早会出卖自己;所以,慕容嗣眼底充满警告意味,仿佛封辰若敢乱说一句,势必会让他所有亲人死无葬身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