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你这是想囚禁我的节奏吗?”
“随你怎么想!”
苏浅莜怒,差点忍不住扑上去咬他几口。
回程路上,哲浩颤巍巍的赶着马车,大气不敢喘,生怕一个不小心,引发车厢内本就火药味十足的气氛。
苏浅莜双臂环胸,第N次磨牙中。
司徒龙轩将一切看在眼中,却并未打算去哄。
良久,苏浅莜侧目:“问你一个问题!”
司徒龙轩挑眉:“怎么?不生气了?”
“谁说我不生气了?”苏浅莜抿了抿嘴,表示自己还在生气中。
司徒龙轩失笑:“说吧!想问什么?”
苏浅莜朝他身边凑了凑:“你与我说说,那个君子涯是何来路;为何我觉得,他身上好像带着丝神秘色彩?”
她的询问,令司徒龙轩心中升起一丝不悦:“别管他是何来路,你只要记得,日后若是再见到他,有多远就离他多远!”
“为什么?”苏浅莜狐疑了:‘看来你们之间恩怨,还真不是一般的深!’
“乖乖听话便是,别问那么多!”司徒龙轩并不想让她知道太多,因为他心中不知为何,隐隐有着丝不安。
“不给个理由,就想让我听你的,你认为可能吗?”苏浅莜极其冷艳顶回:“下次若再有机会见到他,我一定即刻冲上去!”苏浅莜故意道,大有种不将你气死决不摆休的架势。
“与我唱反调很舒服?”司徒龙轩没好气开口,不知她何时才能变得乖顺一些。
苏浅莜俏脸一扭:“你若回答我方才所问,我可以考虑乖乖听你的话;若不然……哼……”言下之意,不言而喻。
凝视她倔强侧脸,司徒龙轩最终做出让步:“真的想知道?”
“嗯!”
“君子涯!他乃是北冥国最年轻的国师,拥有超出常人的预知能力;只要他目光在谁身上多做停留,谁就将成为他下一个算计目标!”司徒龙轩言简意赅解释,希望她可以明白其中利害关系。
苏浅莜眼底闪过一抹亮光:“如此说来;他很有可能已经看出,我是不属于这个时空之人?”
“嗯!”
司徒龙轩答复,令苏浅莜更加兴奋:“那他一定有办法,将我送回原本时空了?”
“怎么?巨款不想要了?”司徒龙轩嗓音中,隐隐带着丝惑。
苏浅莜果断摆手:“不要了!”只要能回原本时空,巨款算什么;姐姐我瑞士银行中N个零的存款,足够姐姐我衣食无忧几辈子。
她毫不犹豫的回答,令司徒龙轩眼底划过一丝不悦:“别异想天开了!”
“异想天开?”苏浅莜挑眉,艳丽容颜贴向司徒龙轩:“反应如此激烈,难道是舍不得我?”
“你想多了!”心事被当面揭穿,司徒龙轩神色微微有些别扭:“我只是想让你知道;先不说他是否有办法,将你送回原本时空;就算是有,他定然也不会将你送回!”
“为何?”苏浅莜虽不太相信他的言论,但还是不由自主开口。
司徒龙轩幽深眸光凝视苏浅莜,神色极其认真:“他在打你的主意!”
“难道,他看上我了?”
司徒龙轩嘴角一抽,果断送她一枚暴枣。
苏浅莜摸了摸额头,俏皮轻吐舌尖:“开个玩笑而已!”随即话锋一转:“你的意思是说,他在打我的主意?”苏浅莜自然清楚,他口中的‘打主意’,定然不是什么好事。
“嗯!”
苏浅莜心思回旋,纠结咬着指尖:“我有什么主意让他打的?难不成我身上还有什么秘密不成?”
“是否有秘密我不清楚,但你一定要记住我的话……”只因心中那抹隐隐不安,司徒龙轩再次叮嘱:“日后若是再有碰面机会,一定要尽量避开他!”
“好!”为了自己小命着想,苏浅莜果断答应。
苏浅莜难得的乖巧,令司徒龙轩极其受用。
“那个……”苏浅莜倏然扯起一抹讨好笑意:“看在我如此乖顺的份上,你是不是该给我些奖励?”
一眼便看出她心中打的如意算盘,司徒龙轩勾了勾唇角:“除了取消一个月的禁闭外,其它一切好说!”
苏浅莜磨牙,扑向司徒龙轩:“你这个人,还真是讨厌!”
司徒龙轩乐意之至,享受着苏浅莜的投怀送抱:“这次只是一个小小的惩罚,若有下次,会比这更加严重!”
苏浅莜瞳仁圆瞪,张嘴便朝司徒龙轩脖颈袭去……
“咦?您们怎么回来了?”不是才刚出去一个多时辰吗?
苏浅莜阴阳怪气斜视司徒龙轩一眼:“某人打算将我囚禁,于是我便被强行抓回!”
话说,您是不是又闯祸了?
“靠!你那是什么眼神?”苏浅莜不满敲了下小昭额头。
小昭委屈扑闪眼睛:“苏姑娘!奴婢的眼神没有任何意思!”
“我会信你才怪!”别以为姐姐我是那么好糊弄的!
小昭求救目光,果断投向自己的主子;待瞧见司徒龙轩脖颈,再次多出的牙印,小昭默默将脸别致一侧,装作什么都未看见:“您们应该饿了吧!奴婢去做饭!”话音未落,人已消失在原地。
凝视小昭消失方向,苏浅莜咂嘴:“逃跑的功夫,真是越来越炉火纯青了!”
司徒龙轩。
“她人呢?”从书房走出,便一直未见苏浅莜身影,司徒龙轩眸光微微眯起。
小昭下意识望向身侧不远处,见空空如也,神情微愣:“刚刚明明在这儿,怎么一转眼就不见了?”
司徒龙轩大步走回房间,不一会神色难看走出。
“少主!苏姑娘不在?”小昭怯生生询问。
司徒龙轩唇瓣紧抿,眸光望向洞口处:“应该是出去了!”话音未落,人已消失在原地。
‘不会又去闯祸了吧?’想至此,小昭摇了摇头,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继续手上工作。
苏浅莜站于山中唯一一条平坦小路,脸蒙面纱,手持一把明晃晃的菜刀;一眼望去,完全一副江洋大盗的模样。
远处缓缓行来数辆马车,车上押运着许多货物,一眼便知是商人经过此处。
苏浅莜嘿嘿一笑,身子隐至一侧树后;待马车驶近,猛然从树后跳出:“此山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若从此处过,留下买路财!”
众人先是一愣,随即乐不可支:“自古只听闻男子打劫,今日算是大开眼界,竟见到女子打劫,而且还是一个大肚婆……哈哈……”
苏浅莜面纱下唇角微勾,晃了晃手中明晃晃的菜刀;‘敢瞧不起姐姐我,待会让你们哭都哭不出来!’
“怎么回事?”一抹不耐嗓音,从位于最前端的马车内传出。
“老爷!有人打劫!”小厮回话同时,已撩起车帘。
车厢内一位满肚肥肠,衣着华丽的中年男子走出,鄙视上下打量苏浅莜:“一个大肚婆不乖乖在家相夫教子,竟还学人家打劫;真是不知死活!”
“你说对了,我的确不知‘死’字怎么写;听你的意思,你一定知道‘死’字怎么写了!”苏浅莜向来不喜欢满肚肥肠之人,尤其是那种,还喜欢带着一副不可一世傲慢之态的;因此,更加坚定苏浅莜打劫此行人的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