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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新市长是不是真的?

小瓦大学毕业,工作第一天。

清晨,秘书长指派他只身一人前往机场,迎接新市长老施,对接语是:奥巴马去世。答:南非全国降半旗。

规定时间,规定地点,规定语对接成功,打的来的小瓦邀请市长依然打的,微服前行。

雾霾遭遇寒流,天空略显明净。皮肯斯郡警察分局,国旗高挂,迎风招展。

“停车!发哪里的神经癔症!总统指令全国公共机构一律降半旗,哀悼南非前总统曼德拉的去世。谁这么二,竟然在我新上任的第一天扒漏子,戳豁子!”新市长命令,“停车!下去瞧瞧。”

可是,计程器数字跳跃得极为欢快的司机师傅,却以“快速行驶,中途突然叫停,安全不保”为由,多开出5公里才找准岔道口折回来。

小瓦暗语:咱们遭遇黑出租打劫了,市长。

市长示意:先查问查问那国旗怎么回事再说。

警局大门口。

市长掐腰呵斥:“顶风作乱!立即降半旗!”

警长克拉克公然拒绝:“他南非前总统,又不是咱米国公民。坚决不降!”

“知道给你讲话的老几么?他,可是新上任的市长!”小瓦声高八度,想叫身后的司机师傅也听明白。

“市长咋,尿尿高?总统来了,也不降。”警长态度强硬,眼角瞄着市长身后,“别再瞎掰了,玩这一招,兄弟,你还太嫩。他,是市长?你,是市长有关人员?骗鬼的,是吧?市长乘坐出租车上任?演戏也需要道具齐备不是?你们空爽两手,大冷天说凉话?谁信,谁脑子有毛病。”

进而,警长还转腔招呼稍远处正在抠耳朵的出租车师傅,“辛苦您啦,师傅!今儿,跑新任市长大人这趟买卖,生意一共糟蹋多少油钱儿啊?”

“一公里五元,50公里,五五二百五十元。”出租车师傅毫不寒碜地回答。

“看看,看看。众所周知,机场到你这警局只有15公里,他居然---”小瓦忍无可忍地快速接腔,回头:“坐的是市长啊,师傅!警局门口啊,师傅!”

转面正对警长,小瓦要求:“耳听为虚,眼见为实,太黑啦!立不立案,查他的计程器,警长大人?”

话音刚落,就听警长说:“弥天大谎,鬼才能相信!市长坐出租车上任,就已经够耸人听闻的了。还,还亲自乘坐黑心出租车到警局报案?黑出租还,还黑,黑到警局大门口?再胡说八道,就把你们俩一齐扣押起来,送到刑警队去!立你们的案才对。”

无奈之下,小瓦对老施说:“市长,你是新来的,没人认识你;我是才出道的,也没人能认识我。还是打电话通知秘书长派人派车,前呼后拥,电视台记者跟踪拍摄来证明。以便惩治惩治这二小子吧。”

“不必不必。”

市长稳稳当当地回应道。然后,正衣襟,端态度,市长义正言辞,手指警长,又指司机,“啥世道?你,公然违抗指令。他,光天化日打劫。-----叫你们局长来这里,说市长要见他本人!”

“好。有种!狐狸尾巴好好露。事儿,我见多啦,前个月还有一批五六个假冒军人,到警局,也是点名要见局长的。”警长点头,发狠说,“不用你们再显摆,有种的别走。我这就给你们叫局长,叫大批警车开道,叫电视台记者跟踪拍摄。”

“嘟嘟---”警长一旁打电话。

十分钟后,“呜吱--呜吱!”,“唧哩呱啦!”

大批警车赶到,警局一号局长赶到,电台记者赶到。

警长:“局老板大人,他们说是新任市长,和有关人员。这是身份证,市长证。这些年,假东西制作地比真的还逼真。”

接证在手中,局长比照,转身对记者说:“又有人冒充国家工作人员招摇撞骗,不过这一次玩得太大,冒充的居然是市长和市长有关人员。估计这号王老五,是炒股亏损导致心理障碍的精神病人。我这就派警车把他们送到精神病院去,希望你们记者对此进行跟踪报道。”

“走!上车,上车!”

局长一招手,呼啦窜上来一大群,七手八脚,擒拿成功。

市长和小瓦被双双扭押上警车。后边,出租车师傅急地跟吹猪一样跺脚,嚎叫着他的二百五坐车钱。

到精神病院后,主治医生照例询问病情。

市长高声喊叫:“我不是精神病人!我是新来的市长!市长!”

主治医生说:“这人病得不轻!”说罢扭头问小瓦:“你感觉自己咋样?”

小瓦见状委屈地想哭:“假冒市长的有关人员,我确实有精神病。”

“好,这里签上字。”

主治医生转身,面对大批记者和闪光灯,指派工作人员说:“留下这自称没病的新市长,重度症一号房看管,强化治疗。这个非市长有关人员,可以放他走了。”

众人大惑不解。

主治医生解释道:“根据我的经验判断,精神病人一般都不会自觉承认自己有精神病;凡是自觉承认自己精神有毛病的,一般都是装假出来的。”

跳出精神病院的大门,小瓦立刻借来手机,气鼓鼓地拨打:

“秘书长,秘书长,你可得告诉我实话。千万别屁眼儿插棍儿——玩人。这,这新来的市长,他到底是不是真的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