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无事,我也索性来到网吧,痴痴的等着他的头像亮起,再望上雪儿,她一直在网上等着迦佑,我却迟迟不敢现身,她此时在做什么?依旧在拨打迦佑的电话吗?
我也拿起了手机,电话那头依旧无人接听,我狠敲了一下桌子,迦佑到底干什么去了?不会真的被我说中了吧。
他最好别上线,我会骂死他,但又一想,心里极度祈祷,迦佑最好快点上线,我跟雪儿都在痴痴的等他。
晚上十点过,见雪儿终于下线,我总算松了口气,她一定联系上了迦佑,否则以雪儿的性格,她一定不会离开,我要不要打电话去证实呢?
迟疑的看着电话良久、良久,最终还是放下了手机,这还是异地以来第一次断联系,肯定有很多话要说,我不好去打扰他们的二人世界。
等明天吧,我暗暗决定着,到明天问下迦佑,他今天到底怎么了,我也好安心。
很美的一片风景,身后远远的望去是一片金灿灿的向日葵田,就像雪儿盈盈的笑脸,我坐在一片绿草地上,迦佑坐在我身边。
前面一条小溪里流着清澈见底的溪水,快乐的鱼儿正在水里游来游去,溪对面也是一片绿油油的草地,远方一片美丽的桃园,清风吹过,粉色的花瓣随风飘洒。
雪儿从溪对面走来,手拿着桃花快乐的下到水间,跟小鱼们快乐的嬉戏了起来。
迦佑把着我的肩膀轻轻的言语,“我最喜欢看的,就是宝宝的笑脸”。
“我也是,看着像阳光一样灿烂,让我感觉很温暖”。
“叶枫,我谢谢你,一直守护我跟小妹的爱情”。
“是我谢谢你,没有强迫我离开”。
迦佑更加温和的笑着,“这一刻我把宝宝交给你照顾,一定要让她幸福”。
“我会的,放心吧”,在梦中我恍然大悟,他为什么要让我给雪儿幸福?急忙望向身边的迦佑,他缓缓的站了起来。
停顿了半晌,脸上流露出无限的不舍,目不转睛看着雪儿良久,良久,渐渐的转身离去。
我急忙站起身,回头大喊着,“迦佑,你要去哪儿”?
“别忘了你答应我的,一定要让她幸福”。
“哦”,心语,‘你要去什么地方啊’?见迦佑渐行渐远,我再次大吼,“迦佑,迦佑……”
睡梦中的我惊醒过来,依旧喊着,“迦佑”。
身边的小杰直直的望着我,“怎么了?做噩梦啦”?
我摇了摇头,“不是噩梦,梦里的意境好美,你怎么在这儿”?轻抚着额上的颗颗汗滴,有气无力的说着,感觉似乎又有些发烧。
小杰边削着苹果边说着,“雪姐喊我来的,她说她有事要去广州一趟,要我来照顾你”。
“去广州,为什么去广州”,我的心一下紧了起来,联想起刚才的梦境,清晰可见,就像生活中发生的事一样,让我着实忐忑不安。
小杰无所谓的说着,“雪姐说是去处理那边的房子啊,她说陆哥也要去,那,吃苹果”。
我挥了挥手,实在没有胃口,难怪昨天联系不到迦佑,原来是回广州处理旧屋,我再次望上了小杰,“雪儿说什么时候回来吗”?
“没有啊,她没说,临走时只是喊我和吴墨,罗琴换班来照顾你,免得一个人会累着的”,小杰会心的笑了一下,“雪姐这个女孩真的很细心呢,太会为人处事了,你中午想吃什么”?
“随便吧”,有些疲倦的再次躺了下来,仔细回忆着梦境,迦佑对我说那句话到底什么意思?是我的潜意识在自我提醒吗?
还提醒什么呢,两年之后雪儿就不在我身边了,惆怅的闭起了眼睛,感受着体温再次升高。
出院的我继续过着忙碌的生活,时不时去照看下雪儿的网吧,新市长上台,第一件事就是镇压黑帮,一阵打黄扫黑开始,整个城市恢复了宁静的次序。
良哥,还有很多刚起来的二把手,三把手,小混混们,抓了不少的人进局里,青花路的庄哥,凤凰路的申哥,西海路的骆哥,还有太北路、金沙路,等等这些地面上大哥都侥幸逃过一劫,还好大家都看的懂时世,早早退到了幕后,感觉就像退出了江湖。
我的非法改装也停了下来,新官上任三把火,只有规规矩矩的做着正行,待看发展。
话说雪儿走了也有一个月之久,她的手机关机,迦佑的手机也关机,他们到底在忙些什么呢?该不是去了广州这一趟就飞去了新加坡吧,这怎么可能呢。
转念一想,这也不是不可能,迦佑也许会像黎曼诗、诺子豪那样,读几个月便出国留学,但也不可能,如果真是那样,雪儿肯定会回来一趟啊,她的房子还没有交代,给父母存的钱也没有交出去,不可能就这么走了吧?
再怎么说也要跟我打个招呼才可以呀,还有她的网吧,越想越头疼,使劲按了按太阳穴,眼睛不眨的盯着显示屏。
我的MSN上就只有迦佑跟雪儿这两个好友,可是这俩人的头像始终是灰色,他们也不上线,到底在做什么呢?望上桌上的手机,想前段时间打去香港,对方一口粤语,我一句都听不懂,再打,对方连电话都不愿意再接,现在还要打吗?
还有雪儿家的坐机,明知道她不在家,可我还是时不时的会打,完全是以解相思之苦了。
罗琴拍了拍我的肩膀,轻声的言语,“你在看什么”?
被吓一跳的我这才回过神来,淡淡的说着,“没看什么”。
“总是看你魂不守舍的,来了网吧也不打游戏,就盯着屏幕,在想什么”?她小心的问着,“在想逸雪吗”?
我默吐了一口气,“雪儿跟你们联系过吗?她说什么时候回来”。
“没有啊,电话也打不通,她做事从来不会这么不负责任,这次到底是怎么了?会不会出了什么事啊”!
“不会,怎么可能”,话是这么说,心中还是有无限的担忧。
吴墨也走了过来,边走边说着,“你们不用担心了,逸雪跟迦佑在一起,会有什么事,可能两个人太久没见了,想多呆一会吧,没见迦佑从香港回来时,他们恩爱的那个样子吗”。
“但愿如此,还是不放心”,我捏碎了烟蒂,随即起身,“我还是去雪儿家看一下”。
“你不经常去吗!还看什么”,坐在身边看电影的小杰也积极的附言了一句。
我摇了摇头,“不行,我还是得去看,这样我才安心”。
开着我跟小杰共同买的二手面包车,停在了雪儿的楼前,她家依旧是黑暗一片,借着昏暗的路灯望上粉绿色的窗帘,再次让我想起了那个梦境。
美丽的梦境,现在回想起,为什么感觉着阵阵心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