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才回过神,再次点燃她关掉的火,“没想什么,你别在厨房呆着,出去吧”。
“还说没想什么”,雪儿背靠着台面,直直的望上了我,“你不用在我面前伪装的,我知道你很难过”。
“呵”!我悲伤的笑着,“已经不难过了,真的”。
“枫叶”,雪儿低垂着眼眸,“你还是搬出去吧,天天跟我在一起,就像在揭你的伤疤一样”。
“怎么会呢!你的脚还没好,我不可能走的”。
“你不要这么执着,这样下去对你没有好处”。
我抿嘴望上了雪儿,瞬间又回避着她的目光,大叹了口气缓缓的开口,“我随时都有那种感觉,觉得你好象马上就要消失了”,再次虚伪的笑着,凝视着她,“放心吧,过了这一段我就没事了”。
“真的没事吗?我觉得你跟我分开要好点”。
我无奈的转移着话题,“明天就是圣诞节,你想怎么过”?
“你呢”?
“我啊”!我憧憬着,“想带你出去兜风,散步,看电影,跳舞,在外面吃饭,可是你的脚受伤了,我想我只能兜风,不过你如果愿意让我抱你的话,我就可以按照我安排的做,你愿意吗”?
“不愿意,在大街上把我抱来抱去的像什么”。
我苦笑着,她当然不愿意,如果换做是迦佑,她绝不会介意这些。
雪儿望着我的疼痛,也跟着我转移话题,“其实我准备安排一个聚会,就是不知道你愿不愿意去”。
我一下收回了笑容,“你又想做什么?帮我安排联谊吗”?
“你真聪明咧”。
“真找不到事做,出去”。
“不要每次对你说这个,你就阴沉着脸嘛,偶尔联谊一下有什么不好,说不定可以遇到心仪的女孩子”。
“你看不到吗?你看不到我这里有多痛吗”?我指着自己的胸口怒吼着,下一秒便转身离开了厨房,坐在沙发上狠狠的抽起了香烟。
雪儿炒完剩余的饭菜端上了桌,将筷子递给我说着,“别抽了,吃饭”。
“我吃不下”,回避着无情的她,将目光转到了一边。
雪儿温柔的坐到了我身旁,点燃香烟调皮的说道,“那我陪你一起抽”。
“喂,你是不是”,我狠狠的掐掉了手中的烟蒂,抢下她的香烟,恶狠狠的言语,“你非要气死我是不是啊”。
“谁叫你不乖”。
“我还要怎么乖”?
“给你安排活动你都不领情,现在什么都不听我的”。
“我不要你安排我的人生”。
“可是你对自己的人生一点计划都没有,我不帮你安排谁安排”。
我大叹了一口气,颓废的靠在了沙发上,雪儿又含笑的靠近了我,像哄小孩似的喂我吃着饭,我握住她的小手恳求道,“不要再这样了可以吗?你每次这样,我的心真的好痛”。
“我的心何尝不是”,雪儿收回了笑颜,也收回了碗筷。
我轻搂着她的肩膀,低声的言语,“就这样平静的过几年吧,也许有一天我对你没这么爱了,我自己会退出的”。
“我就是害怕你会一直执着下去,也许我真消失了,你才能恢复正常”。
我无望的笑道,“这几天我有想过,在你走之后,我可能有段时间不适应,那时我会把全部精力放在工作上,有自己的事业再去想感情,说不定在忙碌的工作中也会遇到喜欢的女孩子”。
雪儿听着我的打算,看向了眼前,“虽说男孩子有事业再组家庭很正常,但我真的害怕会耽误你的青春,你把心思全放在我身上,真的是在浪费时间”。
“我一点都不觉得浪费,雪儿,我这辈子最幸运的事就是能遇到你,跟你在一起我真觉得好开心,我知道我跟你没有将来,但最起码我轰轰烈烈的爱过一次,何况现在我最爱的人就在我身边,我每天都觉得好幸福,我已经很满足了”。
“你这又是何必呢”,雪儿轻抚着我的脸颊接着说,“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说你,也不知道该怎么对你,我知道我怎么对你都是伤害你,真的对不起,我并不想伤你的心”。
“我知道,其实你并没有伤害我,还记得你以前说过的话吗?在爱情面前没有谁对谁错,你现在在我身边就够了,从毕业到现在,我还能跟你维持到今天,还能再见到你,真的已经够了,你并不欠我什么,不要再担心,也不要再内疚,只要不再给我制造无谓的麻烦,让我快乐的度过这三年半,这就可以”。
雪儿抿着樱唇,低沉的说着,“吃饭吧”。
“恩”,各揣心事,各自拿起了碗筷。
圣诞夜,载着雪儿在市中心的几环路通逛了一圈,最后停在了市中心广场,望着广场上那棵超高大的圣诞树,我露出了会心的笑容。
雪儿望着我的愉悦,轻柔的问着我,“你要不要下去逛逛”?
“你陪我去呀”?
“好啊”。
下了车,我霸道的抱起了雪儿,她挣扎了两下,深知无用便轻搂住了我的脖子,我直接来到圣诞树前才放下她。
望着这棵装点的异常灿烂的圣诞树,我温柔的开口,“你还记得高中时的圣诞节吗?我跟你在圣诞树下跳舞”。
“记得啊,可是今天不能了”。
听着广场上柔和的音乐,我又道,“那晚上大家都推我们接吻,你知道当时我在想什么吗”?
“想吻我”。
“你怎么知道”?我把目光从树上移到了雪儿的脸上,目不转睛的看着她,等待着她的答案。
她依旧望着高大的圣诞树,不以为然的说着,“因为那晚上你看我的眼神充满了深情”。
我彻底转过身面对着雪儿,“现在我可以吻你吗”?边说边低下了头。
雪儿避忌我的开口,“我吻你”。
“好啊”,我站直了身体,等着她的怜爱,只见雪儿翘起脚尖轻吻了一下我的额头,我握住她的双肩含笑的低语,“这样怎么够”。
再次低下头在她的唇上小啄一翻,探出了舌头,雪儿急忙闪躲询问着我,“现在几点了”?
“还早,不到九点”。
“快回家吧,我跟哥哥约好通电话”。
我的笑容瞬间僵硬,有些机械的点头,“哦,我带你回去”。
一如既往,我等在电话亭外,雪儿站在电话旁等着时间。
同我一样的约定,迦佑考虑到是长途,在约定时间坚决从广州打过来,每次通话都很准时,每次在电话里都会约定下一次的通话时间。
这就是情人跟朋友的区别,我跟迦佑的约定是每个月一次,跟雪儿却是一个星期一次,望着雪儿会心的笑容,我的心里说不出是欣慰还是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