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绪缓解的雪儿指着烟花发出一阵愉快的惊叹,我也顺着她的手指向天空望去,在这个美丽的夜晚,我能跟雪儿分享这么多美丽的瞬间应该很知足了。
看看身边醋意横生,却万般无奈的崔明伟,看看不远处一直幽怨的望着我们的优,还有那些连名字都排不上的追求者们,我知道我已经拥有了很多,我应该满足了。
无视明伟的敌意,继续沉浸在二人世界,继续轻搂着雪儿,拥她入怀。
寒假。
同学们都拿着各自的成绩单坐在教室里随意的攀谈着,红红来到雪儿的座位上跟她对比着成绩,撅起嘴巴说着,“平时跟你争第一第二就不说了,为什么每次一到期考就考不过你?总是排第二,哎”!
雪儿笑着安慰,“主要是我临场发挥的好”。
我默默的看着她的背影,自从圣诞那晚我吻过她之后,雪儿似乎对我又有些抗拒了,随意嬉笑言谈当中都无法遮挡那份尴尬,我到底该怎么做呢?我跟她之间这种暧昧的情愫早已是公开的秘密,可是雪儿对此却如此介意,我的眉头不自觉的深深皱起。
这一个学期雪儿给我补课总算没有白费,凭自己的实力考的也算不错,幽怨的望着她的背影,满脑子都在想她,眼睛里也只看的到她,无法自拔的爱恋,深深的自责,贪得无厌的欲望,乱七八糟的东西充斥着脑海。
多么想跟她来一次真正的接吻,多么害怕她这份不适会一直延续,我那份想守护她和迦佑的爱情,理智的控制自己的爱意,到底还能维持多久?隐忍的暗恋,甘愿做朋友还撑的过去吗?我真的不知道答案。
馒头的声音传入了耳内,“那就说定罗,明天我们在火车站集合”。
“我不能去”,雪儿忙道,“我要晚两天才能走,我妈要我把寒假作业写完了才准出去玩”。
小贤皱眉的附言,“两天时间写的完啦?老师留了这么多作业”。
“应该写的完吧”,雪儿不以为然的说,“没剩多少了,两天时间足够”。
小志凑了过来,“那到时你写完了把作业带来给我抄”。
“我要给你带来嘛,开学的时候再抄不是一样的”。
小志赞许的点了点头,帽子在一旁问道我,“那叶枫,你是跟我们一起走?还是跟你姐一起走”?
“跟我姐走”,我面色冷峻的回答着,这个问题还用问吗?抓紧时间跟雪儿单独相处,争取破除她那份羞涩的不自在。
菲菲坐到雪儿的桌子上嚷嚷,“那干脆我们也晚两天算了,少逸雪一个总觉得少点什么”。
大伙开始面面相望,窃窃私语,争论不休,雪儿打断这份纷乱,微笑的说,“不用了,你们还是明天走吧,都跟那两个班说好了,到时一改,万一大家都要改,那岂不是麻烦,反正我两天以后就到了嘛”,说完又转过身轻声问道我,“你真不跟他们走吗”?
“不”,我低沉的回答,她什么意思?嫌弃我是吗?我要拿出孩童的倔强跟她斗争到底。
雪儿笑了笑,“跟我走也好,相互有个照应,免得我一个人走,一路上可能不安全”。
这就对了嘛,不改先前的阴霾,内心狂喜,我会珍惜一分一秒的,见雪儿转过身去,我解脱般的伸了个懒腰,无意向后张望,只见龙娜同我一样幽怨的神情,我急忙回过头来。
从圣诞节到现在对她一直都比较冷,没有躲她也没有多的话语,她一定也跟我一样疼吧,无悔的为爱的人付出,却得不到自己想要的回报,我对龙娜始终心存一丝愧疚,但不爱就是不爱,何必做无谓的伤害呢。
脑袋这么思考着,我心安理得的又趴在了桌上,望着雪儿倾听着她们的谈话。
火车站前。
我望着雪儿提着轻巧的旅行袋,微笑的迎了上去,温柔的接过她的小包说道,“怎么带这么点行李?到那边不冷吗”?
雪儿摇了摇头,“如果冷的话再买罗,反正只呆一个星期,身上穿一套再带一套够了,多了也懒得拿”。
“不是有我吗?我就是一个免费的搬运工”,含情脉脉的眼神,表达着我无限的幽思。
雪儿回避着我的目光,转移着话题,她看了看手表才道,“你吃晚饭了吗?这个时候火车上应该没有饭卖了”。
“吃了,你呢”?
“也吃了”。
我无意向她身后望去,远远看见一个熟悉的背影,脸色马上一沉,语气有些冷漠的问道,“雪儿,有人送你来吗”?
她看着火车票心不在焉的回答,“没有啊”。
我再确认了一下那个背影,那人慢慢的转过了头,原来不是迦佑,脸色随即阴转晴,光是看见一个相似的背影,我都充满了十足的醋意,看来我对迦佑的敌意日渐趋深了,在真爱面前真的没有谁会这么伟大的放手,我是深有体会,这样发展下去会出现什么变化呢?我陷入了一片沉思。
真是放假时节,出来旅游的大人学生是一群接着一群,幸好提前买了火车票,否则站到玉龙雪山还得了。
车内拥挤,空气混浊,谈笑声、打牌声,声声人耳,烟味、脚味、狐臭味,处处熏鼻,我急忙把窗户开到最大程度,让雪儿坐到了窗边。
火车开动好多了,雪儿坐的是背风处,也不用担心她是否会着凉,比手画脚的跟她谈论着窗外一处处风景,时间过的真快,不知不觉就到了午夜十二点,上车的人还是络绎不绝,下车的人却寥寥无几。
我轻挨着雪儿温柔的说,“困了就睡吧”。
她打着哈欠回答,“你睡吧”。
“你呢”?
“我守行李”,雪儿边说边靠近了我,小声的说道,“你看睡那架子上的人没有,那人多半是小偷”。
我忙望过去,只见男人心虚的收回了视线,我轻拍着胸脯坚定的说“我来守,你睡”。
雪儿看了看表,“那你先守两个小时再叫醒我,我们换班”。
我诚恳的点了点头,怎么可能让她这么辛苦的换班呢?到时熬红了眼睛我可舍不得,一觉睡到大天亮算了,雪儿趴在桌子上熟睡了起来,我轻叹着哈欠,警觉的望着那个小偷,他很无奈的睡睡醒醒,又望了望我,车内的旅人都进入了睡眠状态,我也困意十足。
这时从另一个车厢走来一个男人轻声的问道,“怎么样”?
架子上的小偷用头点了点我,“那小孩一直盯着我”。
走廊上的男人望了我一眼又道,“那下来吧,我们到别的车厢去”。
小偷利索的爬下行李架,没有惊扰在场的任何一个人,望着他们离去的背影,我看了看表,凌晨四点。
站起身松了松筋骨,看着这一车旅人无一清醒,这些大人学生平时学习工作是太疲倦了?还是睡意太浓?不是我保护这一处行李,小偷是否会翻个遍呢?看来雪儿的警惕性比任何人都高,不是她的提醒,我也早就睡了,谁还会去注意架子上的坏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