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部长大步跑上前,队伍一窝蜂的开始向两个反方向行走,我紧拉着雪儿的小手,看她跟剩下的几个干事漫步行走的聊着天。
到了转弯处听见一片嘈杂,雪儿和这几个干事都微皱起了眉头大步快跑,果不其然,众同学都堵在门口,有人看见雪儿的到来,大声的喊道,“南宫部长来了,南宫部长来了……”
“怎么回事”?雪儿边跑边问道也堵在门口的干事。
干事阴霾着一张脸说,“他们二十中的人不让位子”。
雪儿甩开我的手推让着人群,我也紧随其后,深害怕把她弄丢。
已经挤进房内的同学马上收声,二十中的人还在那儿叫叫嚷嚷。
雪儿直接拿上喇叭大声的说了一句,“你们二十中的人安静一下,让你们学生会代表起来说话”。
几个红袖章相视一望,一个睡的靠后的代表站了起来,他们学校的人也急忙传递着话筒,男代表开口了,“我是学生会的副主席张涛,我可以代表我们学校说话,你们五中的人不准我们睡四车道,那我们现在也不准你们睡住家楼”。
同学们开始吵吵嚷嚷,那边的也开始还击,雪儿四处张望寻找着拿锣鼓的同学,这个干事也很自觉的快步挤到了雪儿的身边,又是一阵锣鼓声,雪儿又是匆匆捂上了耳朵,室内渐渐安静了下来。
雪儿这才放下了手,看了看表,又拿起了话筒,“我是纪律部部长南宫逸雪,我可以代表我们学校说话,我们学生会的成员是有些维护了我们本校同学的安全,我代表他们给你们道歉,现在才是凌晨一点过,还有几个小时才天亮,外面已经全部打湿,没办法睡觉,希望你们二十中的人能够体谅一下,从明天开始,你们二十中的跟我们五中的人可以共享四车道”。
雪儿不说不要紧,一说不得了,二十中的学生对占他们的位子似乎不感兴趣,对雪儿却非常的好奇,小声的嘀咕声纷纷传进了我的耳朵里,“那个就是南宫逸雪呀”,“哇!真是个美女呀,真长的漂亮”,“雪姐……”
二十中的几个干事交头接耳了一下,张涛再次站起身对话筒说道,“可以,我们达成协议”,再面向众同学,“二十中的人,全部往后靠”。
雪儿也开始挪动起了脚步,后面的同学开始跟着走,雪儿急忙拿起话筒说道,“你们不要跟来,全部站在原地,学生会的干事跟着我走”。
二十中的人很给面子,留出了一半的地方,雪儿走到还差五米远才到中间的地方便停下了脚步,轻声对几个干事说了一句,有六、七个干事走向前,依次排开做着人墙,把我们学校和他们学校区分开来。
雪儿这才开口,“依次排队,安静,把床铺连在一起铺好,各同学帮忙,各就各位,快点”。
拿着被子的人急忙涌上前,大伙又是七手八脚的,众志成城。
看了看床铺跟同学们完全不成正比,张涛走向前轻拍着雪儿的肩膀,把雪儿吓了一跳,张涛微笑的说,“用不用我们学校的人捐被子”?
雪儿也笑着回答,“你们愿意当然更好”。
张涛再次拿起了话筒,“二十中的听着,五中的被子大部分都已经被打湿,谁愿意把地铺捐献出来让给他们,这正显出了我们二十中的大方”。
这句话跟雪儿的演讲又异曲同工之妙,同学们踊跃的参与,挤进了别人的被窝。
雪儿看了看这个数量,也拿起了话筒,“大家不要挤,依次走,把能靠拢的地铺全靠拢,争取不要让任何人睡在地板上”。
这种场面真是太鼓舞人心,我们学校的人自觉留出一片地方给学生会的这些干事们,他(她)们真是太辛苦了。
总算安排妥当,两个学校的同学也融合在了一起,他们有的人睡到了我们中间,我们也有些人睡到了他们中间去。
雪儿默默的吐了口气,小声的说道,“好累呀”!
“我回去给你按摩”,真是一句充满暧昧的话,身边的张涛是皱着眉头望着我,雪儿却专心致志的望着前方。
等大家都睡规整,雪儿这才对身边的同事说道,“你们回去以后增加换班的次数,千万不要把被子遗失了,何燕,你就呆在这儿”。
她轻扯着眼角,“我呆这儿呀”?
“你是学生会副主席,不呆在这儿指挥次序,你想往哪儿跑”?雪儿很不客气的说着。
张涛的眉头都快皱到头顶上,他才知道原来我们学校还有更高领导人在这儿,随后又舒展了一下笑容,我想他可能知道了雪儿才是最有实权的人。
何燕勉为其难的点了点头,“行,我就呆在这儿”。
身边的干事急忙说道,“不用增加换班的次序,给他们打牌的人交代几句,让他们照看一下就可以了”。
雪儿又把锣鼓接了过来,“如果要地震的话,我来敲鼓,让你们把帐篷搬过来挺麻烦的”。
大家纷纷点头,各自回到了各自的岗位上,雪儿微笑的对张涛说了声“谢谢你罗”,张涛也很风度的还了一句,“不客气”,这时雪儿和我才跟几个干事向门外走去。
跟干事挥手告别,雪儿才跟我钻进了帐篷,她把锣鼓放在枕头旁边,又伸手摊在了我的面前,我疑惑的问道,“干嘛”?
“把你的风衣给我,我搭在这个鼓上,万一晚上睡迷糊了碰到它,误报就麻烦了”。
我瞬间想到《狼来了》的故事,递给她顺便提议的说,“你把毛衣也脱了吧”。
这下轮到雪儿说,“干嘛”了?
我捏了捏手关节,“你不是说累了吗,我帮你按摩呀”。
“我以为你是开玩笑的”。
“怎么会,我像开玩笑的人吗?我这么严肃的”。
雪儿轻扯着眉角,迟疑了好半天,终于褪下了毛衣,听话的趴在了床铺上。
我调整好坐姿,把被子裹在雪儿的腰上,脸上充满不悦的望着她,“我按摩,你还看什么书啊”。
雪儿充满睡意却警觉的说,“你这么按,我很容易睡着的,那样如果地震了,我怕我醒不了”。
是吗?我暗问着自己,收捡着思绪调整着自己的语气,很温和的安抚道,“不是有我在吗,你知道我一向浅睡的,有点动静我就会醒,到时我喊你呀”。
她转过头对我轻轻的一笑,不再说话继续看起书来,我的咆哮再无法遮掩,一把抓过她的书,关上电筒继续按摩着,眼泪悄无声息的爬上了眼帘,独自悲戚的涕泣。
雪儿摸上我的手,轻柔的说了一句,“躺下来”。
“你睡你的,我困了会躺下来”,我能躺下来吗?肯定不能,真要靠近她,我不知道会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