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儿很不情愿的睁开了眼睛,看了看周围,这才对我说,“你把肥肥叫醒”。
我不明白意思,但还是照做,摇醒走道相隔的肥肥。
雪儿望着睡意正浓的她说,“肥肥,把你今天刚买的那件外套借我”。
“自己找”,肥肥递过一个大口袋,再次闭上了眼睛。
雪儿翻出了外套裹紧自己,侧对着我靠在椅背上。
我收拾好一口袋的衣物放回了肥肥的脚下,靠在椅背上看着身边的雪儿,心里异常的迷惑,薛莉为什么会说那句话?真的是雪儿的意思?还是薛莉一时的挑衅?
想想跟雪儿认识到现在,想想我跟她的点点滴滴,我敢肯定薛莉只是在挑拨离间而已,至于为什么要挑拨呢?这个我真的无从思考。
是因为龙娜吗?不会,虽然她们是来自一个初中,但龙娜没有任何必要让薛莉来我和雪儿之间从中作梗呀。
难道是因为薛莉?因为她也想认我为弟?我不答应?应该也不对呀,至于吗?
甩了甩头,不再去想这个无聊的问题,就当是薛莉的一时口快,一时口误。
视线再次关注到雪儿的身上,另一种感受瞬间在内心滋长,此时只觉得异常的紧张。
她为什么突然间背对着我?是不是发现了我之前的不轨,那时的雪儿难道是醒着的?
但转念一想,如果雪儿知道却没拒绝我,那是否说明她心里也愿意?
想到此,我大为激动,温柔的靠近雪儿,低声的问道,“你怎么了”?
怎么不理我?怎么不说话?是在害羞吗?瞬间一股脑问题在脑海中串了出来。
雪儿转过身,紧锁着眉头,闭着眼睛回答,“我可能在发烧,我觉得好难受”。
真的吗?我顿时紧张了起来,毫不避忌的伸出手来探了探她额头的温度。
烫的烧手,这可怎么办?无助的望了望窗外的瓢泼大雨,心里暗暗的诅咒起这个鬼天气,五六月份正是热的时候偏偏下了两个礼拜的雨,一会大雨倾盆,一会晴空万里,这样无常的变化最容易感冒。
坐在前面的龙娜开口对薛莉说道,“我开窗子了,我觉得好热”。
“你是不是又在发烧”?
“是呀”,龙娜也略带鼻音的说着,把窗户开开了一点。
我忙道,“龙娜,逸雪也在发烧,你还把窗子打开干嘛”。
早知道就不该坐在最前面了,没想到龙娜会这么自私。
想想雪儿和龙娜刚好又是班级里最特殊的两个例子,一个死也不换裤子,一个死也不穿裙子,一个容易被冷感冒,一个又会闷的热伤风,其他的女生却总是视天气而变化着穿着,雪儿为什么会如此的固执?
这不是追究责任的时候,我该怎么办?看着雪儿泛红的脸蛋,本来就患上了感冒还淋一天的雨,本来就患上了感冒还喝这么多啤酒,我真恨不得把这么不爱惜自己身体的雪儿给掐死。
半秒钟之后,雪儿拍了拍龙娜的肩膀,“我跟你换位子”。
龙娜点了点头和薛莉站了起来,薛莉也随即坐到了肥肥前面。
调换位子之后,我所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关窗户。
再次坐下,把手向雪儿的肩膀伸去。
雪儿发出了很重的鼻音“嗯~”了一声。
“不要说话,感冒了就多休息,明天我给你带感冒药到学校来”。
“不用了,我们寝室买的有感冒药”。
“行了,别说话了”,我安慰着说,一把将雪儿搂进了怀里,无从做更多的思考,只想感受着这片柔情,只想亲近着这份温度,只想代替雪儿承受那份高烧的折磨。
一分一秒的珍惜,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一会工夫不到,中巴车就驶进了青花路。
雪儿急忙坐起了身问道,“现在几点了”?
我迟疑的看了看表回答着,“快到十点一刻了”。
心里暗自揣测,雪儿为什么会这么急着离开我的怀抱?是在害羞?还是在拒绝我?我跟她有肢体接触也不是一次两次了,难道雪儿还有什么不适应吗?
雪儿轻抚着额头自语道,“幸好还有十五分钟才关寝室门,还来得及”,侧着身又看向过道那边的薛莉,“薛莉,等会回去,你帮我跟学生会请假,我要先回寝室了”。
薛莉应了一声“好”。
下一秒雪儿又撑着我的大腿,略过我摇了摇躺的极为舒服的肥肥,“你醒醒呀,你快到家了”。
肥肥睁开睡眼朦胧的双眼,定了定神才说,“这么快就到了”。
雪儿含笑道,“衣服我明天还你啊”。
“恩”。
一声司机停车,这时车内才开起了大灯,一路不再熄灭的奔驰。
看着一走一停的汽车,望着轻揉太阳穴的雪儿,我轻声的附语,“你靠着我吧,会舒服一点”。
“恩,好”,雪儿听话的靠在了我的肩膀上。
我还想再说些什么,只见雪儿闭上了眼睛,我也只好沉默。
离学校还有两米远的距离,中巴车便停了下来,众同学急忙下车,一路狂奔。
“南宫部长,现在才回来”,带着红袖章的女生笑嘻嘻的嚷道。
“是呀,我还想让薛莉帮忙请假呢”。
“还请什么假呀,看你们班的人没回来,我们知道该怎么做的”。
“呵”!雪儿笑了笑,“该走的程序,我还是会遵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