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班就更可怕了,他们一直要围着我到我们村的地边,到了那里,就不再跟上来。他们站在那里,高声鬼叫,说是他们的大哥叫他们来护送嫂子,现在护送的任务完成了,下班了。从那时开始,我每次上班基本上是跑步,可我跑不过他们,他们比我快多了,一会就前前后后围着我。有一次,我走小路去上班,可我只清静了不到3分钟,他们就在路边的树丛中冲了出来,我当时差点让他们吓死。那些王八蛋,他们从树丛后面,将衣领翻起来,下身全光着,男人那玩意竖起老高,冲到我面前,居然对我着尿了一泡。我当时是吓傻了,我的鞋子都让那王八蛋尿湿了。
我不知道我是怎么样去上班的,更不知道我上班做了一些什么,我时时刻刻都处在紧张中,那群混蛋,他们在我上班时,过一会就打电话来,说下流话,什么语言最龌龊,他们就说什么。自从崔建国纠缠我开始,我上班就没有认真做过什么事。我找股长、厂长,他(她)们虽然满口承诺,答应不将我的外线电话接进来。可那些王八蛋,都知道我的分机号,我一连换了几个号码,换了号码最多安静几个小时,他们就能找到我。崔厂长有一次将崔建国叫到厂长办公室,说是替我管教管教那兔崽子。
可崔建国那王八蛋,居然当着我和他老爸的面,对他爸爸说。老太爷,你那一只眼睛看到我去骚扰过**?他转脸对我说:**,你说话要有根据,不要血口喷人。我“崔处长”虽然有当“处长”的爱好,可那都是姑娘们追我呀。
你**长得漂亮不假,可是,我帮你表姑父摆平那些小混混时,我也帮你警告过那些小混混,不让他们到你们村里去。你可不要‘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我看上了你**也不假,可我不会强迫你跟我上床。那样,即便是到了床上,也玩的不爽。
**,你记住,当你想跟我上床时,你来找我,这是我的名片,在你还是**时,我的床铺随时对你开放。但是只限第一次,第二次,你须要预约,因为我的床铺一般没有太多的空闲。更要看看我是不是有胃口,一般我是没有胃口吃我吃过的残汤剩饭的。不然,我也就不叫“崔处长”了。有一点,我希望在你跟我上床之前,你最好去学学**三十六套、床上绝技十八招等等。别等到了床上,和死了的猪似的。我崔处长可没有怜香惜玉的心情,我是有名的“狂蜂浪蝶摧花手”。另外,**,“崔处长”我告诉你,你下次不要找我老爷子,他老了,也不行了、也不敢了。你要是想上床,就找我,我可比我老爷子强多了。还有,我要告诉你,你下次不要再污蔑我骚扰了你,不然,我可要到法院去告你毁坏我的名誉。我可是模范市民,遵纪守法的标兵。
你今天找我的事,我权当是你想我了,约我见见面,所以不收费。下一次,我可没有这么好心情。我的时间就是金钱,你要是找我上床,我随叫随到。你要是想来污蔑我、污告我。我的时间与我帮人收账一样,每小时500块。我做事从来就是明码标价,童叟无欺。
**呀,亏你还读了中专,好可怜呀你。看在我一直想念你的份上,我点化你一下。你要是怀疑我在骚扰你,你不必找我的老爷子,你完全可以去派出所报案。但我提醒你一句,中国的法律是讲证据的。
崔建国说完转身就走了,对他爸也没有看一眼。我当时差点吐血,可崔厂长他M的,他居然只是骂了两字。混蛋,就出了办公室。大哥。你说,我有什么办法?在我妹妹出院后,我爸爸每天送我上班,那些家伙仍旧是跟着,仍旧是嘴里“喷屎”的乱叫,我爸爸让我不要理他们,大哥,你说我受得了吗?我忍得住吗?我当时差不多快要疯了。
为了摆脱那群王八蛋,我爸借钱给我买了一部单车,我就更惨了。那些王八蛋,每天骑着摩托车围着我,前后左右都是摩托车,一边走还一边叫唤,说是为我鸣锣开道。
路上的人,看到我和那群王八蛋,就将躲瘟神一样,全都躲到了路两边。
我是真的没有办法了,我爸也要做事,不可能天天送我接我呀。
有一天,我气急了眼,我跑到派出所去报案。
大哥,你猜猜派出所怎么说?
派出所告诉我,他们也无能为力,那些家伙并没有伤害到我。至于那些王八蛋在路上的行为,并没有触犯法律,完全是一种自由行动。
还说,每一个公民都有言论自由。至于他们说脏话、叫我嫂子,派出所说,这并不构成刑事犯罪,派出所是执法机关,而且只对触犯了法律的人,派出所才有权利行使警力。
如果希望派出所要对那群王八蛋采取措施,我就得拿出证据来。没有证据,派出所没有办法对付他们
最后还说了一句,让我快一点嫁人算了。别人对你这么好,你就别再“挑三捡四”了?过了这个村,没了下个店。
不要因为这一点点小事,就来麻烦到派出所。还说派出所不是当保镖的,在没有发生刑事伤害案件时,派出所只能对他们实施教育帮助。
在我出门时,还有一个穿警服的家伙对我说,如果我需要请保镖,他愿意终生免费为我效劳。他M的,狼窝虎穴一丘之貉,流氓土匪没有区别。
我哭着从派出所回家,告诉我爸爸妈妈,我不想上班了,想到广东去打工去。不让我走,这样子下去,我会疯的。
我爸妈都不同意我出去打工,说是找我表姑父想想办法。
第二天,我爸妈还没有去找我表姑父,在我下班的路上,我就让那群王八蛋害惨了。
那天,天气很热,我骑单车走小路,想躲开他们。当我骑车到一个转弯的地方时,那群王八蛋的摩托车追了上来。
我一急,摔了一个大跟头,脚上刮掉了好大一块,痛的我嚎啕大哭。
那几个家伙,过来看看我的脚,说,虽然不关他们的事,可大嫂受伤,我们不能不管。要送我去医院看看,别弄成了破伤风。
我不让他们碰我,更不想让他们送我去医院。
大哥,那几个混蛋,他M的,他们居然来抬我,四只魔爪在我身上摸来摸去,我的**让他们当作了面团子,揉来搓去的还一边说,大嫂的奶子是真的很柔软。
另一个家伙,一边说我的脚流了很多的血,一边说是看看伤口在那里。那双爪子,从我的裙子向上,居然摸到了我的短裤内,吓得我嚎叫起来。
那家伙居然说,大嫂,脚上只刮破了一点点皮,为什么流了这么多的血?是不是你的**膜破了?哇!你的“小河边”上草很茂盛呀,大腿真的是很性感,皮肤也特别细嫩,比我“上”过的那些“妹子”好多了,难怪我大哥看上了你。
我当时一脚踢了过去,正好踢到那家伙的胸口。
我也不知是那里来的力气,那一脚,将他踢到了摩托车上,脑袋刚好撞到摩托车的排气管,烫得那家伙鬼哭狼嚎。
我的惨叫,加上那家伙的鬼哭狼嚎,引来了农田里的菜农,那两个家伙,才开着摩托车溜了。
别人问我怎么回事,我只敢说,骑车不小心,摔了一跤。
我推着车,跑去派出所报案。我想,这次总有了证据,派出所怎么也可以帮我收拾他们了。
大哥。我是真的很天真,到了派出所,我是彻底的失望了。我从此不再相信法律二字,更不寄希望得到法律的保护,我只怨老天爷为什么不让我的哥哥活下来。
我去报案,派出所问我,流氓伤害了我那里?
我说,他们摸我,衣服上还有灰尘,裙子也被他们弄脏了。
派出所的人说,衣服、裙子搞脏了,有谁能证明是他们摸的?有没有证人?如果没有证人,就需要有证据。问我的证据在那里?他们是如何摸我的?摸到了那些地方?让我给他们看看。
大哥,那些部位能给他们看吗?我当时,真是豁出去了,问他们,有没有女民警。
他们说,派出所没有女民警,要是让看,你就给我们看看,要是不让看,你现在可以走了。我们还有一大堆的事要做。
刚说到这里,电话响了起来,有人报案说,在XX厂门口,一群人在打群架,其中有一个人挨了刀子。
值班的就两个人,同时站了起来,对我说,你要是让看,你就坐在这里等我们回来,你要是不让看,现在就走。我们要去处理报案了。
大哥呀,我能让他们看吗?我能等他们回来吗?
让那两个王八蛋揉来搓去,再让这两个家伙看,我当时,还没有*到那程度呀。
我,边骂,边走。可我没敢哭出声来。回到家里,我是再也忍不住了,抱着被子哭了一个晚上。
我爸妈守着问我,我却说不出口,一个女孩子,让人当面团似的揉来搓去。还让人摸到了大腿根。我能说得出口吗?
我爸妈问急了,我告诉他们,要是不想我死,就不要让我去上班了,要是想我早点死,我现在就去死了算了。
第二天,我没有去上班,在家里躲着不敢出门,我好丑呀,太丢人了。
在家呆了两天,我去上班,厂里居然没有问我为什么不来上班,厂长见到我,还对我说,要是身体不好,就多休息两天。
那个老王八蛋,他肯定知道了,不然,他不会这么好死的让我多休息两天。
我当天,向财务借了800块钱。就借口说不舒服,回家了。
回到家里,我告诉爸妈,要么让我去死,要么让我离开这鬼地方。我受不了,快要发疯了。我死也不想死在这里,我要死到外面去,免得丢人现眼。
我爸妈又守了我一个晚上,最后,他们让步了,同意让我到广东来。并且给了我500块钱,告诉我,到了就要给家里来信,免得家里人担心。
我在家里收拾好出门的一些东西,我奶奶、叔叔、表姑父还有两个亲戚又给了我共500块钱。而且是按我们家乡的风俗选了一个好日子出门。
出门时,我没有直接到广东来,而是去了我妹妹的学校。我给了妹妹500块钱。还陪她吃了餐饭,之后,我才从X沙坐车到广州。
可能是我没有按家乡的风俗习惯出门,也可能是我不应该到妹妹学校去。
总之,我走到这一步。我妹妹、我的家人,都认为是我当时不应该去看妹妹。不应该去妹妹的学校。所以李莉刚才说,我没有对不起家人,相反,我妹妹一直认为是她害了我。
妹妹,我不怨你,也不怨家人,更不埋怨爸爸妈妈。妹妹,你不要老是感觉欠我什么,我们是姐妹,我的路是我自己走的,与你和爸妈无关。
我只怨老天没眼,怨这世界不公平。我就是到了阎王殿,我也不会放过伤害我的人。要是真的有来世,我一定不会再做人了,更不会再做女人。
**说到这里,整个人有如漏了气的气球,她基本上是瘫*在柱子上,要不是柱子的支撑,她很可能就掉到亭子下面的排水沟里了。
李莉当时哭成了泪人,根本就没有注意到**的情况,我只好打断**的话。
**一直戴着大墨镜,我看不到她的眼睛,但我看到那满脸的泪水、鼻涕。让泪水、鼻涕洗涮过的脸上,能清楚的看到青黑的斑块,要不是大白天,又是在公园里,我想我会逃走。
因为**的脸上、脖子上那青黑的斑块,给人不是一般的怕,而是恐惧,我这种胆大包天的人,心里也直发毛。冰凉感觉从脚底直冲头顶,手心冰凉。
我不停的搓擦着双手,希望尽量保持血液正常流通。我相信,要不是我的双手不停的在搓擦,我肯定会僵化住。
我认为,我得让**休息一下。我也想活动法动身体,因为,自从**开始回忆起,我就一直坐着没有动过。我更认为有必要调节一下气氛,否则只会让**的回忆提前结束。
我告诉李莉,你快过去看看你姐姐,**好象累坏了,我们先停下来,放松一下。
**在这种激动情绪下,回忆也不可能连联贯,更有可能出现偏激,那将对我的写作出现误导。
更多的是,我的情绪,也有可能因**的激动而出现变化。我认为我有责任保持清醒,更有责任让读者看到一个完全是思维联贯、没有断裂的人生故事。
这种挖人心头肉的谈话方式,我也认为我有点卑鄙。
我的良心告诉我,要适可而止,否则,将会有损我的阳寿。
我
**,我们休息一下吧,我们已经聊了快5个多少时了,你的身体能不能扛得住?
我转脸对李莉说,你姐姐是真的很关心你,从开我与你姐姐通电话至现在,她一直都没有提过你们家人的不是。言词之间,流露出来的都是自责。
虽然她对伤害过她的人,用词、用句都恨之入骨,咬牙切齿。这些我都能理解,而且能体会。
我想让你姐姐休息一下,让他调节一下心情,回忆是一件绝对痛苦的事。我不想为了满足我的好奇心、或者是满足读者的好奇心,而再次伤害你姐姐的身体。
另外,我也要将录音下载到电脑里,我的MP3内存也不够了。(其实我的MP3录音时间有9个小时,我只不过是寻了一个借口)。
我现在就将录音下载到笔记本电脑里,你们俩姐妹休息一下。
**,你的回忆是不是也到了一个段落?要是真的让我猜对了,我希望你再回忆一下,看看前面你谈到的,有没有什么须要补充?
李莉
大哥,你忙吧,我帮姐姐再打一针,给她吃药。姐姐,你也休息一下。时间多的是,慢慢来。我一边下载录音,一边看着李莉结**打针。
李莉拿出一个盒子,又拿出一小包东西,很小心的倒在一个小玻璃瓶内,然后拿出一支药水,用针筒抽出药水,又将针筒内的药水,注入到小玻璃瓶内,如此几次后,李莉才将混合好的药水抽到针筒里。
**对她妹妹说,手上没有可以打针的地方了,脚上可能会好打一点。
李莉居然很听话,在**的左脚上,给**打针。
当李莉卷起**的裤脚时,上帝,我看到了一条黑灰色的“木棍”。如果要说有“灰色”的地方,在我看到的部位,也只有不足5%的地方是灰黑色的。因为**的脚,从袜子边上到膝盖处,我只是看到了不到5%的地方有小块的灰黑色,而且只能是相对来说,比黑色要浅色一点点。李莉做的是静脉注射,**脚上,静脉跳起来老高,看上去就似一根黑棍子上缠着的几条黑毛线,我看得毛骨悚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