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侨:“我倒是无所谓。”(扭头看向龙念):“反正我随时准备着,你想要的时候,随时跟我说。”
第三十二问:是更喜欢男孩儿还是女孩儿呢?
龙念:“男孩儿。”
沈侨:“女孩儿。”
互相看了一眼。
龙念:“女孩儿。”
沈侨:“男孩儿。”
主持人:干脆龙凤胎算了哈,三十三问、有没有因为吃醋而闹笑话过?
龙念:“这话说起来就长了,他有一次说要去买东西,我就在原地等着,那么长时间每回来我就去看啦,结果就看见他和一女的站在树下面说话,两个人说的眉飞色舞的。我想这女的是谁啊?走过去看了一眼,结果那女的说。”你是沈侨的妹妹吧?我以前和沈侨在一起的时候,他都没跟我说过呢。“我当时就喊沈侨一声哥,让他好意思和前女友聊天聊得那么嗨。”
沈侨(擦汗):“表示这件事我已经解释过了,当初和平分手也不能见面了还装作不认识别人是吧?要说我吃醋那就只有一次,小文和阿明两个人一左一右的坐在她身边,我当时就指着那两个人说。”就算要和我抢女朋友你们俩也不能同时来啊“然后……他们俩就傻了。”
主持人:三十四问、如果有一天你们早上醒来发现灵魂互换了,第一反应是?
龙念:“……摸腹肌。”
沈侨:“脱衣服。”
三十五问:请沈侨想象一下龙念变成男人之后的模样,然后说感想。
沈侨:“……长着一张我的脸我的身子结果抿着嘴不说话,睁大一双眼睛看着我?那绝对不是我。”
三十六问:问龙念如果沈侨变成了你的模样,你会让他做什么?
龙念:“先掐个兰花指给小爷我笑一下,笑的好了小爷再打赏你。”
沈侨(掐兰花指):“少爷讨厌,奴婢不玩儿了啦。”
龙念:“哈哈哈……”(瞬间冷下脸来):“当我什么也没说。”
三十七问:觉得以后两个人共同闯过最大的难关会是什么?
龙念:“带小孩儿?”
沈侨:“教小孩儿读书。”
三十八问:如果有一天醒来发现睡在自己身边的是个陌生人,会怎么办?
龙念:“要看他长得帅不帅了,长得不帅砍头,长得帅了……割下面。”
沈侨:“那要卡她长得美不美了,漂亮的话毕竟我不吃亏。”
龙念:“嗯?”
沈侨:“所以果然还是要采取点儿措施,嗯嗯。”
三十九问:有没有偶像?
龙念:“周杰伦。”
沈侨:“……本来没有,算了还是和她一样把。”
四十问:愿意陪对方一直走下去吗?
龙念:“白痴问题。”
沈侨:“废话免谈。”
主持人:啊,做这个工作好累啊。
我听见了,我全都听见,也就是这段话,让我的眼泪崩溃,沈侨站在人群中那么突兀,他不收敛自己的声音,喊出来的时候,周围的人都在看着他。
这里越来越拥挤,我被挤在人群中离不开也回不去,就如同我和沈侨的关系一般,想放放不开,想抱抱不了,我们只能看着彼此变得一天比一天陌生,然后痛心疾首却无法挽救。
沈侨,如果我爱你是一种病,我早就病入膏肓了。
“为什么我们要这样?喜欢我的是她阮薇薇我错了吗?我没抱过她,没亲过她更从没爱过她,我错了吗?我为了你愿意改变我自己,你愿意改变吗?我从没有背叛,该死的我们为什么要分手?”
该死的我们为什么要分手?我怎么知道为什么?沈侨你告诉我,我这么爱你,你这么爱我,我们怎么会分手?她一个阮薇薇就是毒,勾出我们心中的索引,领着我们某个伤口开始腐烂,开始不堪,然后无药可救。
人群挤住沈侨,我感觉身后的气息越来越逼近。
“龙念你给我站住!”
我顿住了脚,浑身颤抖,然后疯了似的推开眼前的人要跑开,这种感觉就如同溺水,我胸口里最后一丝氧气就快消失殆尽。
“龙念!”
我曾说过,等到他沈侨叫我龙念的时候,就是他极其认真的时候,我原以为两年的分开对我和沈侨来说都不算什么,我原以为我只要一回来,他沈侨就会用八抬大轿把我娶进家门。我原以为的很多,可现实就是这么残酷冰冷,它让我所有的以为都付之东流,让我觉得自己有多可笑。
我也在想,等到沈侨愿意对我说爱,是件多困难的事,此时的我才知道,其实那一点也不难,因为他沈侨无时不刻都在对我说爱,只是那个字他不口述,直接用行动表现出来。
如果说,有人愿意站在人群密集的广场,拿着喇叭哭的歇斯底里,还要对着某个人大喊一声我爱你,那算爱吗?
我听到了。
“龙念!我爱你!我爱你……”
后面则泣不成声,我从未想过有一天,我会亲自看见沈侨哭出来,他平日里多好面子,他平日里多爱笑,他平日里再怎么玩都不会露出如此脆弱的一面,就如同我不在人前哭一样。
今天的我哭了,他也哭了。
他追不过来,我回不过去,可他没有放弃,我也再难前行。
“这三个字为什么你不早说……”我抱住自己的双臂,无力的滑在地上,身边的人吓了一跳,一直演独角戏的沈侨总算不是一个人了,我们之间的人好像都明白了什么,自觉退到了一边。
我坐在地上,将头埋在肩膀里止不住哭泣,肩膀上突然一种,熟悉的气味再次钻进鼻子里,我的手紧紧拉着肩膀上的衣服,汲取里面的温暖。
“我们还是好好的。”沈侨说,声音低哑,带着点儿鼻音,却那么肯定。
我可笑自己如此可笑的哭了,又可笑自己不肯面对事实。
不肯面对。
我离不开沈侨的这个事实。
两年前我离开A城的时候,沈侨说,一定在这两年内好好赚钱,等我回来之后把我当太君似的供着,这话我放在心里,当成一时的玩笑,直到沈侨再次说这话的时候,我才知道,我们从来就不是玩笑。
从遇见沈侨的时候,相亲的时候,成为朋友的时候,在一起的时候,分开的时候,我们都不是玩笑。
“我说过,这两年我拼命赚钱,等你回来的时候把你当太君似的供着,我没撒谎,我会做到。”
我抬起头的时候,模糊的视线看不清沈侨的脸,却能看清楚他的表情,从未有过的坚定与认真,让我相信,我与沈侨还是好好的。每一对情侣,都会碰到他们的麻烦,我和沈侨的麻烦,从来就不是什么阮薇薇,我不懂为什么事情会沦落到今天这个地步,却懂了沈侨对我的心。
其实只要我爱你,你爱我,其他都不重要了。
沈侨拉我起来的时候,紧紧的把我抱在怀里,我紧紧的回抱着他,其实我知道,我一直都知道沈侨从未变过,他没喜欢过阮薇薇,那根刺,却始终刺在我们俩的心上。
离开喧闹的人群,坐在沈侨的车上后,我看着两边的灯光,气氛安静的出奇,他没说话认真开车,我没说话偶尔透过玻璃窗看他的侧脸。一切好像从未改变似的让我有些迷糊了,等我回过头看向沈侨的时候,他也恰巧转过头来看着我,然后给我一笑,我们脸上的泪痕干了,凝固在脸颊有些刺痛。
我说:“沈侨,她阮薇薇算个什么东西?”
沈侨说:“什么都不是,只是个路人。”
我笑:“你这么绝情的说一个女孩子,会不会不太好?”
沈侨回:“总有一些人,做了你无法忍受的事后,还能无辜的让你觉得对她发火是你错了,我一直以为是我错了,现在才明白过来我错在哪里。不是错在对阮薇薇过于狠心,而是错在对她妥协,如果第一次见到她第一次知道她喜欢我的时候,我就断然远离不给希望的话,也不会和你闹矛盾了。”
我靠在靠椅上伸手摸了摸下巴,然后将手指伸到沈侨的眉心,抚平那里的褶皱:“其实你心动过吧,被另一个徐秋皑追求着,她将一切美好都放在你身上,难道不会让你飘飘然吗?”
沈侨垂了垂眼眸,仔细想完告诉我:“感动过,不是心动,我也没想过会有”徐秋皑“追求我的一天,一追就从未放弃,可一直将美好放在我身上的人,是你。”
“我……是谁?”我问。
沈侨给了我一个从未有过的温柔笑容:“你是龙念。”
是啊,我是龙念,是跟在他沈侨身后陪着他追求徐秋皑一段时间,悄悄爱上他的龙念,我也是一直从未变心,所爱所想的只有他沈侨一个人的龙念。
看着窗外出现的湖面,我指着外面:“好像要到了徐秋皑的生日了吧,我想到那儿逛逛,看看有没有什么适合她的生日礼物。”
沈侨看了一眼湖边上摆地摊的人群,一笑:“你在讽刺什么?”
“你猜?”我跟着笑。
到了湖边,我双手塞在口袋里,沈侨的外套还披在我身上,走两步回头看他一眼,沈侨慢慢的跟在后面,我索性倒过来走:“沈公子你老跟在我后面干什么?”
他说:“我想踏着你曾近踏过的步伐,追逐你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