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人对幼童的教育,主张任其自然而因势利导,象傅雷那样的严格施教,是有些“残酷”。但是大器之成,有待雕琢,在傅聪的长大成材的道路上,我们可以看到作为父亲的傅雷所灌注的心血。
其次艺术环境也很重要,没有专业训练,艺术上出类拔萃也是不可能的。
9岁半,傅聪跟了前上海交响乐队的创办人兼指挥,意大利钢琴家梅?百器先生,他是19世纪大钢琴家李斯特的再传弟子。傅聪在国内所受的唯一严格的钢琴训练,就是在梅?百器先生门下的3年。
1946年8月,梅?百器故世。傅聪换了几个教师,没有遇到合适的;教师们也觉得他是个问 题儿童。同时也很不用功,而喜爱音乐的热情并未稍减。从他开始学琴起,每次因为他练琴不努力而被他父亲锁上琴,叫他不必再学的时候,每次他都对着琴哭得很伤心。1948年,他正课不交卷,私下却乱弹高深的作品,以致杨嘉仁先生也觉得无法教下去了;他父亲便要他改受正规教育,让他以同等学历考入高中(大同附中)。他父亲一向有个成见,认为一个不上不下的空头艺术家最要不得,还不如安分守己学一门实科,对社会多少还能有贡献。不久他们全家去昆明,孩子进了昆明的粤秀中学。1950年秋,他又自作主张,以同等学历考入云南大学外文系一年级。这期间,他的钢琴学习完全停顿,只偶尔为当地的合唱队担任伴奏。
可是他学音乐的念头并没放弃,昆明的青年朋友们也觉得他长此蹉跎太可惜,劝他回家。1951年初夏他便离开云大,只身回上海(他父亲及其他家人是1949年先回的),跟苏联籍的女 钢琴家勃隆斯丹夫人学了一年。那时(傅聪17岁)他父亲才肯定傅聪可以专攻音乐;因为他能刻苦用功,在琴上每天工作七八小时,就是酷暑天气,衣裤尽湿,也不稍休;而他对音乐的理解也显出有独到之处。除了琴,那个时期他还另跟老师念英国文学,自己阅读了不少政治理论的书籍。1952年夏,勃隆斯丹夫人去加拿大。从此到1954年8月,傅聪又没有钢琴老师了,靠自学前进。
天才的闪光不光需要刻苦精进的个性、家庭和艺术的环境,同时还需要适时的机遇。
1953年夏天,政府给了他一个难得机会;经过选拔,派他到罗马尼亚去参加“第四届国际青年与学生和平友好联欢节”的钢琴比赛;接着又随我们的艺术代表团去民主德国与波兰作访 问演出。他表演肖邦的乐曲,受到波兰肖邦专家们的重视;波兰政府向中国政府正式提出,邀请傅聪参加1955年2月至3月举行的“第五届肖邦国际钢琴比赛”。1954年8月,傅聪由政府正式派往波兰,由波兰的老教授杰维埃茨基亲自指导,准备比赛节目。比赛终了,政府为了进一步培养他,让他继续留在波兰学习。
在艺术成长的重要关头,遇到全国解放、政府重视文艺、大力培养人才的伟大时代,不能不说是傅聪莫大的幸运;波兰政府与音乐界热情的帮助,更是促成傅聪走上艺术大道的重要因 素。
四、天才与白痴之别(天才的境界和高度)
从外表看上去,天才和白痴都显得与常人很隔阂,双方很难交流沟通,理解对方。但天才内心是因其内心异常丰富,境界异常高远而异于常人。他们好像是由特殊材料制成的生命,另外有一种特异功能。
芭蕾舞最初原是男性的天下,直到法国路易十四胖得跳不动之时,才起用女舞手。从此,男舞手变成陪衬。而尼金斯基的升起,刷新了男性舞者的角色。他被誉为“舞蹈之神”、“最伟大的男性舞蹈家”。他的技巧,他的释义,以及他对性格的塑造集中表现了他的天才。据说,他根本否定了地心吸力,因为他下降时的速度比他上升时更为缓慢。他能以最轻盈最动人的技巧跳最难的舞步。
伊丽莎白?贺雪编的《巴黎每日志》一书中的1919年5月18日记载的正是俄国芭蕾舞演出的盛况。部长,大使,艺术家,批评家,漂亮的妇女,以及一大堆故作高雅状的人们,聚集一堂。当时的舞星有:芭芙洛娃,卡莎维娜,艾达?露彬斯坦和尼金斯基。谈到尼金斯基,H?拉费丹在L"Illustration里头写道:“他是什么做成的?他是空心的吗?他有没有躯干?有没有骨头?当他极轻微地用力,离开地面,你会去找寻一块他似乎是靠它才腾起来的跳板。你看他跳跃,上升,停在他的弹线的顶点上达几秒钟,悬着不动,在一种倾斜的延续中,双脚和膝盖夹在一起。他以他的演技,给我们带来了可爱又繁多的形象……这一切确真是惊人的 。”诺爱丽伯爵夫人描写尼金斯基时说:“没有看过他的人,永远无法知道青春的力量。”很多观众都离开座位,涌到后台的两翼,只为了看他的一个退场的飞跃动作。”“很超卓的,尼金斯基的变形是潜意识的,我觉得这事实是他的天才的印证。”班诺伊斯也这样说。对这种令人难于置信的飞跃,尼金斯基的回答是:“不!不!不难!你只要跳起来,再向上一冲就行。”此外,他能够把自己全部溶入他所饰演的角色中。
尼金斯基就是这样一个奇异的人,对于他来说不难的事,自然而然的事,常人却怎么努力也做不到。将人的能力发挥到顶点的人,这是人才,而超越人的限度,进入人才所无法逾越的境界和高度,这就是天才,这种奇迹的产生,是一个看不见的世界在帮助他,是“神”在点化他。
五、非理性的智慧(艺术天才的癫狂或非理性智慧)
情商型孩子执着于内心的意念,他们往往具有视通万里的直觉,有一种常人所无法理解的智慧,为了扞卫内心的意念,他们完全切断与外面的沟通,全身心进入内心世界时,人们会认为他疯了,其实这是他们保护真正自我的一种智慧。
1913年,尼金斯基与一位匈牙利贵族的女儿结婚。
在他们婚后的五年中,生活紧张混乱。尼金斯基的妻子是匈牙利人,而匈牙利和俄国正在战争。他们迁到布达佩斯,住在她的家里。隔年的岁月,也尽是怨恨,她亲戚想强迫她和尼金斯基离婚。英国青年作家及思想家哥林?威尔逊认为:尼金斯基是神和孩子的结合体,他妻子对孩子的一面很是了解,对神的一面却是一无所知。尼金斯基自组的舞团和他的新芭蕾舞在纽约有个舞季,可是他们有数不尽的困难和苦恼必须克服。尼金斯基没有做生意的才干。这位被形容有“一张沉思中的佛、埃及雕像的”脸容的舞蹈家,气质秉性极为内向,这些无尽的人间琐事,把他搞得极是紧张,而且他背负时代的战火,时常为死去的兵士的幻影所困扰。
1917年12月,他们移居圣?摩里兹,这时他们已经有一个孩子。尼金斯基这时在编一个新的芭蕾舞,同时也开始阅读许多书籍。他经常和妻子去滑雪、远足、滑水。他也开始写日记,写出他对一般事物的看法,也常常练习绘画的技巧。他结识了一位托尔斯泰专家,因而兴起隐居的念头,想放弃舞蹈,归隐在俄国的一个小农庄里,甚或是一家寺院。他的妻子对他已经感到不耐烦,对她丈夫所想的一切没有什么同情。可是,尼金斯基还是思想着托尔斯泰、杜斯妥也夫斯基和尼采。一个星期天,一个年轻的仆人告诉尼金斯基夫人说她的丈夫站在村中的一条路上,身上挂着一个十字架,频问过路者有没有上教堂。那人小时候见过尼采,他还告诉夫人说:“尼采先生被带走以前,也经常是这样的。”尼金斯基夫人去请教一个精神病专家。别的征象也出现了。他的房里挂满了画,全是红色和黑色的,像染满了血的停尸房。“他们是死兵的脸。”他告诉他的妻子:“那是战争。”
他有两次以凶暴的态度对待她。她写道:“他像是个陌生的人。”后来便是他“和神结婚” 的事件。他也曾受邀去跳舞。在许许多多观众之前,他站着不动,凝视观众近半个钟头。他妻子写道:“观众就像被催眠了。”最后,他告诉观众:“我要为你们舞出战争,舞出战争带来的痛苦和死亡……你们没有尽什么力来防止这场战争,所以,你们对它也应该负责。” “他的手势都是伟大的。观众……像是被弄呆了。”他跳出一种像毕加索的《基尼卡》那样的舞蹈。几个星期后,在苏黎世的一个精神病专家跟他的妻子说:“你该勇敢起来……你的丈夫已经不可医治的疯了。”
同一天,她的父母抵达苏黎世。当他们得知尼金斯基发疯的消息后,就等到女儿离开旅馆, 然后召警察带走“那个疯子”。从此,这位舞蹈奇才完全沉入他个人的世界里,再也没有回转过来。在以后的岁月中,在不同的疗养院内,他一直看着天空,从不回答一个问题,对什么都不感兴趣。他卸下一切责任、爱、恨、眼泪和欢欣,永久地隐去了。1950年4月8日,他死在伦敦的一家医院。
哲学家尼采、诗人荷乐德林都是以疯狂的形式保护了真正内心的那个自我意念。
六、透视他人心性的能力(用诗文思考和透视世界)
情商型孩子的观察力与思考能力是越练越强的。那些循规蹈矩,不善于独立思考,死板的孩子,可能在课本学习上分数高,但长大以后缺乏创造性,难以成材。
小诗人任寰上学后,就开始背古典诗歌,和三年级的哥哥一块儿背,哥哥还没背会,她先背会了。她的父母鼓励了她,她就更有兴趣了,以后一天背一首。
她开始写诗了,当她的父母发现了孩子对写作的浓厚兴趣之后,她爸爸便开始对孩子有意识地引导。
培养孩子学会观察和思考,这是成材的重要一环。
许多伟大的科学家、文学家都讲过观察和思考的意义,爱因斯坦说:“发展独立思考和独立判断的一般能力,应当始终放在首位。”爱迪生说:“不下决心培养思考习惯的人,便失去了生活中的最大乐趣。”心理学家认为:观察是有意识的感知,观察能力是人的智力结构中的“触角”,人的智力发展,均从感知--观察始。要想当作家,首先学观察。
任寰的不幸也给了她好处。她从小患过敏性哮喘,病一发作,气喘不过来,说不出话。这使她从小不爱说话。多次住院,打吊瓶、输氧,她也不能多说话。这种生活,使她自然形成了善于用眼睛观察,用耳朵听话的特点。她见到那么多人,一双眼睛盯着看,像摄像机似的,都印进心里。耳朵像录音机,把人们说的话都记住。
任寰爱好写作了,她爸爸从作家的体会上教她自觉地学会观察和思考,发展她的观察和思考的能力,教育她学写日记。从上学不久,就给她讲观察的重要,给了她一个巴掌大的小本本,让她学观察,记日记,她从7岁就开始写日记了。这是培养观察和思考能力的最好方法。孩子到了二年级,她爸爸就有意识地教她描写大自然的各种景物的变化,三年级以后,叫她注意观察人物、观察人的心理,进而观察思考社会和人生。
请看《10岁女孩任寰诗文选》这本书吧。这就是她观察生活、思考生活的结晶。她把自己的文章题为“我对世界说”。这里边有她的观察手记,有人物速写。她已把她周围的人、同学,都写了速写像。
着名诗歌评论家谢冕称赞任寰的特点是具有思辨性。对社会对人生思考,比我们想得多,是这一代孩子的特点。这种优点要发展。要鼓励孩子遇事问个为什么,不要嫌烦而不回答他们,而是要启发他们自己去思考。
宋代大诗人陆游云:“汝果欲学诗,功夫在诗外”,我们不是教她写诗的具体方法、技巧, 而着重在诗外教育她学会认识人生、社会,要有诗人的真诚,要有优秀的品格。
要引导孩子广泛地接触生活,向生活、向大自然学习。要努力让孩子扩大眼界,多学活的知识。这样,就能启发她多思考问题,多观察事物的特点,培养了想像的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