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晚后脚也跟进了他的房间,鼓起勇气开口,“给我两分钟,我想跟你说个事。”
“如果是要解释昨晚为何彻夜未归,那就不必了。”
乔晚撇嘴,“不是这个,我想离婚,可以吗?”
她如此云淡风轻的语气,却挑起了他的怒火,好似他就该答应似的。
沈君彦幽深的眸子不悦的看着她,阴冷的声音开口,“乔晚,你把我当什么了?要离婚的是你,不想离婚的也是你,现在又要离婚,我沈君彦就这样被你当猴耍?”
“我……”她竟无言以对。
“今天我就把话撂这儿,当初我结这婚,就没打算离。只要你一天还是我沈君彦的妻子,就履行好做妻子的本分,否则,哪个男人给我戴了绿帽子,我就彻底毁了他!”
乔晚被吓得连退两步,双手不自主得颤抖了起来。她第一次真切体会到外界传说中沈君彦的样子,毒辣,可怕。
那天晚上,乔晚是真的被吓到了。以至那天夜里做梦都梦到沈君彦猩红嗜血的眼眸,半夜醒来满头大汗。
终究是幼稚,把一切想得太过美好。
之后的几天,沈君彦每天晚上都回来,像是监督她。乔晚跟他同一张饭桌吃饭,不敢抬头多看他一眼。
陆寒每天都给她打几通电话,乔晚一直没接。
这层关系断了对他们来说是好事,他们谁都不是沈君彦的对手。
这天下班前,陆寒打电话她还是没接。他发了条短信过来,不想被你同事看到我们拉拉扯扯,出来直接上我的车。
下班,同事都走的差不多了,乔晚还没走。
一直等到天黑,估摸着陆寒已经离开,她才收拾东西下班。
走出恒天大厦,看到陆寒的车停在路边,她环顾四周,看到他倚在路边一棵大树下抽烟,昏黄的路灯将他的影子拉得颀长。有那么一瞬间,有种错觉,他还是高中、大学那个篮球场上打球的少年。
陆寒踩灭了烟,大步走到她面前。
“为什么躲着我?”
“我是已婚女人,男女授受不亲。”
他冷笑,“为他守贞洁牌坊是吧?你不是有洁癖吗?他跟别的女人睡完再去跟你睡,你不嫌脏?”
乔晚深吸一口气,认真地对他说,“陆寒,我们不要再互相诋毁了好吗?我们已经结束,我希望不管什么时候,回想起我们之前那段感情,回忆都是美好的,不掺杂任何伤害。”
“不掺杂任何伤害!”他嘲讽的笑,用手指了指心脏的位置,淡淡地说道,“我这里有个窟窿,是你给的伤害。每每想起,只会痛,没有任何美好。”
他说完转身离开,整个人像被抽了魂似的,背影是那样的颓废,落寞。
乔晚回到家时,已经很晚,佣人告诉她,“沈先生已经回来了,在游泳,他知道您还没回来,好像有些生气。”
乔晚无暇去顾及他的心情,回了房间,洗了澡,躺在床上。
不知过了多久,沈君彦进了她的房间。看到她睡在床上哭,他的怒火轻易被点着。
这时,手机铃声响起,屏幕上显示着“陆寒”字样。
乔晚看了没去理会,也没有关掉手机,赌气似的任由铃声响着。
后来铃声停了,进来一条短信,“我在外面,出来见我。”
乔晚跑到窗边,隐约看到别墅外停着一辆车。
沈君彦走过来,也看到了。
乔晚回过身来,被沈君彦困在了手臂与窗子之间。
“撬我墙角撬到家门口,看来,你们都没把我放在眼里。”
“我不知道他回来。”
“如果我不在家,你是不是就跟他走了?”
“我……唔……”
沈君彦没给她解释的机会,俯身堵住了她的唇。
乔晚拼了命的挣扎,沈君彦再次被激怒,“你是不是想我带你去阳台?”
她无助地看着他,用眼神哀求他。
他有些心软,手机铃声却不合时宜地再次响起,这回,他没再给机会,将她抱到床上,伴随着手机铃声进行着一切。
她不敢反抗,也反抗不了,无声地承受着。
她没想到第一次是在这样的情况下发生,毫无美好可言,疼得她咬破了嘴唇。
沈君彦亦没想到她如此干净,有那样刻骨铭心的爱情,却还能保持着纯净的身体。他忽然有些自责,当他感觉到时,是可以放弃的,可是他没能控制住。
第二天早晨,乔晚醒来时身边人已经不在。很多时候,我们希望所有不好只是一场梦,然而床单上凌乱的痕迹证明昨晚的一切是真实存在的。
当年答应结婚,她曾无数次想过这天会到来。沈君彦给了她五年时间,这样的纵容已经让她忘记了自己的角色。她是他的妻,理应履行做妻子的义务。可是,为什么那么想哭。
昨天晚上,当一切都发生时,她没有哭,任由他抱到浴室,清洗身子。她不想像个小丑似的在他面前流泪,让他笑话。
乔晚洗漱好下楼,佣人招呼她吃早餐。来到餐厅,看到沈君彦正气定神闲地翻看着报纸,面前一杯热气腾腾的咖啡。
见乔晚走过去,他合上了报纸,对她微微一笑,说了声“早”。
乔晚有种拔腿就走的冲动,沈君彦磁性的声音又说道,“过来吃早餐,吃完早餐我送你去杂志社。”
乔晚没理他,和他隔着好几个座位坐下,默默地吃着早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