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王凡怔了怔,不知道为什么香儿会忽然失控的朝他大喊大叫,他有说什么过份的话吗?摇了摇头,王凡急着想解释什么,却又被香儿吼了回来“你走啊,我不想看到你。”
“那我先走了哦,但这个你看能不能……”
“不要叫我把你扫地出门,那样会很难堪的。”
王凡又一次怔住了,脸上闪过一丝狼狈,调转头朝大门口走去,一边走还一边纳闷着,他说什么了?至于她发这么大的火吗?都承若要给她幸福的,难道“幸福”欠了她什么吗?带着不解与颓败,王凡出了张家。
可他不知道,幸福的确欠了她。
“王公子,你什么时候来的,怎么不进屋坐一会呢!”刚从田里回来的张大娘笑道,相对于香儿,张大娘态度却很好,虽然她也知道香儿不喜欢王凡每天往家里跑,但是,他家必竟是这里有名了员外呀,先不说好处,就是得罪了王家,也是一件大事情啊。
“不用了,下次再来。”王凡淡淡的笑了笑。
“那你走好!”
“娘,别跟这种人客气,快进屋。”香儿从屋里出来,从她的脸色来看,显然刚才的余怒还未消。
“怎么啦,脸色这么差,王公子欺负你了。”
“他哪里敢欺负我,我只是不喜欢跟他在一起而于。”
“我说香儿呀,王公子是这里有名的员外,你也得跟他客气点。”张大娘微怨道。
“娘,你不知道那个人多烦呀,每天提那么多东西过来,是彰现他家权财吗?真是的。”香儿嘟起嘴不满道。
“香儿,别这么不礼貌,啊,人家来者是客,你不招乎也不应该气跑他呀。”
“娘,不提他了,爹怎么还不回来。”香儿叉开话题。
“可能也快了吧!他和张叔去给菜地放水去了。”
“我先去做饭,等爹回来一起吃。”香儿噔噔的跑开了。
“这妮子”张大娘望着香儿的背影直摇头。她知道香儿心里一定有说不出的苦楚,虽然她一直隐匿着,在爹娘面前总是一副笑嘻嘻的模样,可她眼里不时流露出来的阴郁,却令人心疼。她究竟是受到什么样的打击变成现在这副模样啊。
“张大娘,张大娘,不好了,老爹,他的脚被蛇咬伤了。”张大娘刚想起身帮香儿一起做饭,门外却传来张涛的着急的声音。
“什么?”张大娘心仿佛落了下去,赶紧颤抖着朝门外跑去。
“娘,等等我。”香儿从厨房里跑了出来。
院子里,几个中年男子抬着晕迷不醒的张老爹急急赶来。
“他爹,你怎么了,你醒醒呀”赶来的张大娘泪流满面的扑过来“快醒过来,别吓我。”望着张老爹苍白无血的脸庞,张大娘顿时头重脚轻,喊了几句后,也跟着倒地不醒。
“爹,娘。”香儿扑过来,大声喊叫着。“醒过来呀,爹,娘,快醒过来。”香儿满脸泪水的哭求道。
“香儿,已经去请大夫了,你先起来吧!”张涛安慰道。
“不要,爹娘不会有事的,张大哥,大夫在哪,叫他快点过来啊,”香儿惊慌的不知所措,一时的改变令她无所适从,早上还好好的人,怎么会变成这样,泪又不争气的流下来,香儿觉得自己也快要死了,痛恨的快要死掉。
“大夫来了,大夫来了,快让让。”拔开人群,背着药箱的齐老大夫,蹲下身来检查张老爹脚上的伤口。
伤口处流出来一些黑水,总只脚都肿了起来,张老爹的脸色更是吓人,已经转成死灰白了。
“大夫,救救我爹,求你救救我爹。”香儿已经失去理智的哭喊出声。
齐大夫拿起手把了把脉,脸色慢慢变得凝重,最后只听他叹息道:“小姑娘,准备后事吧,他毒气攻心,已去了,这位老妇人倒是没有大碍,只是受了剌激晕倒了,休息一段时日,就会好起来的。”
仿佛听到宣判,香儿只是紧紧的闭上双眼,任由不甘的泪水静静流淌,为什么?为什么上天要这么狠心,带着爹爹。她好恨啊,好恨命运的不公。
“谢谢你大夫。”异样的,香儿并没有继续哭哭啼啼,只是很平静的道了声谢。
“你节哀吧!”大夫很欣赏眼前女子的冷静,可人已去,他也只能安慰几句了。
“张大哥,麻烦你把我娘送回屋去,我还想再看看我爹。”香儿惨白的脸色没有一丝表情。
“香儿,你小心身子呀!”张涛抱着晕迷的张大娘朝屋里走去。
人群散了,只留下香儿一人跪在地上,微风吹过,像是来送行,平静的午后一如往常,只有香儿知道,她的心早已崩溃,好疲惫,真的好疲惫!
“爹,我知道您走的不安心,您一定還舍不得娘,是不是?”泪狂涌而出,香儿红肿的眼睛变得空洞无神,仿佛丢失了魂魄。
“爹,您放心,香儿一定会帮您好好照顾娘的,我一定不会再让她吃苦了,我知道您一直都那么爱娘,虽然,平时,您很少开口说话,我却知道,您一直都把我当亲生女儿一样疼爱,原本,我想嫁个好人家,让您们两老过上好日子的,可上天却不给我们机会,让您走的如此不甘,爹,香儿没能报达您,如有来世,我希望还能做您的女儿,好好尽一份孝心,您可要一路走好啊,爹。”轻松的语气就像是跟爹聊天一样,或许吧,死亡对她来说太熟悉了,几次的经历让她不在害怕了。
“有一个秘密我没能来得及告诉您,爹,我讲给您听好不好,我其实是一个未来的人,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会来到这里,我单纯的以为,是上天有眼,要把我以前失去的幸福补给我,却没想到,他又再一次的丢弃我,让您离开我,爹,女儿的命一直都很苦,但我不会放弃去争取,我一定要让娘生活的很好,就算失去一切也在所不惜。”香儿握紧拳头,努力不让泪水流下来,不应该哭泣的,爹爹一定会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