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你娃儿上当了吧,还是长官说得对,骗死人不偿命哪!”
海军陆战师的师长陈宾放下手中的M-2突击步枪大声笑着。
大家请不要误会,他嘴里的“长官”绝不是指唐云扬那样以狠辣著称的人物。而现在,他使用的坏点子,则直接来源于麦克.老狼。
“难道他们被重炮轰昏了头吗?难道他们冲锋的时候,连自己的子弹雷也可以毫不顾忌吗?”
幸存的,如同大火过后的森林中的树木一样稀疏的法国士兵一个个愣愣的看着眼前的光景,他们知道有什么事情不大对劲,可是问题出在哪里呢?
海军陆战队并没有什么过多的重武器,甚至在他们的编制之中,一个师里,仅仅不过只有一个由一个坦克营及三个装甲战后营组成的重装步兵团,作为全师的主要打击力量。
所以,打从此战开始,陈宾就没有舍得使用他的这支进攻力量,一直到目前这种可以“放开手”作战的时候。
“放开手”——可以使用全部力量,全部火力的时候。也就是在吉布提开战,在上海开战,在岘港开战的时候。
为了这一天的到来,一直被法国殖民军压着打的陈宾早就为他们准备了一出大戏。
没有火力准备,没有航空兵的突击。
毫无征兆之间,数百枚布雷火箭在天空里撒下“子弹雷”的同时,海军陆战队发动了大规模的反击。
“F2-铁甲虫虫”坦克前面的45毫米坦克炮喷射着火舌,为那些忠诚的为法国步兵阻挡子弹的马克5型坦克,在准确的炮火打击之中,被打成一团团的火球。
巨大的身躯,以及没有向前发射的火炮,外加车内的步兵使它们成了活活的“铁棺材”。
带有半自动装弹设备的“F2-铁甲虫虫”坦克以每分钟10发的炮弹,不住向笨重的马克5型坦克上倾泻着炮弹。而马克5型坦克如果想要招呼对方的话,就得先在原地转一个90度的圈子,并把自己庞大菱形的侧面暴露给对方。
“时间就是生命”——这句话无论放在救人的医院还是杀人的战场全都是真理!
坦克后面,除过以每分钟6000喷射着火舌的“坦克保姆”之外,就是成群结队的海军陆战队攻击小他。
他们弯着腰,在坦克或者装甲车后面迈动小步快速前进,一直到他们与法国军队接触,并顺利俘虏了战场上幸存的法国殖民军士兵之后。才有人惊讶的发现,他们面对地面上那些密集的如同“麻子”一样的小坑根本就毫无顾忌。
试问,发现自己的战友,由于这些假地雷而惨死,自己部队的进攻由于这些假地雷而失败的人,怎么能够不目瞪口呆,怎么能不把望远镜狠狠的扔在地下。
当上当的法国殖民军打算进行反击的时候,沉默多日的海军陆战队的重炮团以及空中攻击力量到达了战场。
一队由于100架“飞镝”护航的“流星”式中型轰炸机伴随着突然升空的“鹰眼III”出现在天空。在他们到来之前,海军陆战队的重炮团已经把敌方阵地轰成了一片火海。
重炮团的徐弹幕不远的后方,是成群的排成进攻队形的“F2-铁甲虫”与“坦克保姆”再后面是成群的,以小队模式进攻的海军陆战队士兵。
至于那些流星式轰炸机,在到达战场的第一时间,就从天空里成群结队的俯冲下去。找寻正打算与重炮团的大口径火炮较量的法国殖民军的重炮部队。
“飞镝”则侧着它们轻盈的身体,向那些被海军陆战队重炮团“点名”后,残余的防空炮射出一道道的火箭弹。
至于更高空中的另外一队红色的“飞镝之锋”战机,不用问,他们是“红色伯爵”里希特霍芬的嫡传弟子。进行的也是他们的“终生制职来”。
当这些以空战为主要目标的红色“飞镝之锋”出现在空中的时候,每个联邦国防军士兵的心头全都放心了好大一截子。无论如果,只要有他们在,那么下面这块土地的天空,就是一个完全的乐土。
仿佛浪潮一样的进攻,一旦展开仿佛就没有打算停止。
“进攻!进攻!进攻!”
无论是古德里安,巴顿,隆美尔,李劲羽,他们对士兵们的要求几乎从来都是一致的。不过按照巴顿或者李二杆子的话来说,就更加具有某种生猛的味道。
“紧紧抓住这伙怂人,然后把他们踢成女人!”
当然,这句话自然也是琴岛们讲究文明的人们所不愿意听到的,所以“润色与文明化”之后的版本如下。
“紧紧与敌人纠缠在一起,追赶及挤压他们,直到他们变性时为止!”
深着心上这些名将的理论影响的陈宾,自然干起来时候毫不含糊。他可以指挥的战区空军与地面炮火为进攻部队清扫着所有障碍。
已经连续攻了半个月,伤亡人数将近1/5的法国殖民军部队,因为人员大量受伤(大家没忘阻滞作战中的打法吧!)以及补给在游击旅的攻击下,根本没有顺畅及充足过的他们,早已经军心动摇。
而今天沉默许久的海军陆战队突然暴发的,仿佛火山一样钢铁奔流,使这些刚刚上了一个天大的当,自信心动摇的士兵来说,更是一种最为沉重的打击。
尤其,车速相对“F-1雷公”坦克更快的“F2-铁甲虫”与“坦克保姆”的进攻,更使他们感觉到压迫的力量。
毕竟,作为使用轮式装甲车的它们,有着比重装步兵更快的速度。
面对这股钢铁洪流,法国殖民军方面的总指挥官这才发现,由于他们一直在进行着损耗巨大的进攻作战,所以后方居然没有像样的防御工事。
“我军已经到了崩溃边缘,请阁下无论如何抽调更多兵力及物资,……”
求援的电报如同雪片一样飞向麦兰总督的总督府,但这里同样已经乱成了一团。
“海上奔雷”及“流星式”中型轰炸机,在摧毁了对方的空中及海岸炮兵之后,立即分散成小队作战形式,对一切桥梁、隧道、交通枢纽进行了密集攻击。
同时,完成了纠缠任务的“越南民解”在“空中突击师”“雷霆国际”的部队控制了港口之后,立即进行补充,并通过飞艇飞向越南更南方的地区展开活动。
湄公河与红河的航运及沿海公路的陆路运输,在连续不断的空中遮断攻击之中完全中断。这些消息,比之前线战败更使远在西贡(今胡志明巿)麦兰总督头痛。
风扇还在摇头摆尾的给屋内带来一些清凉,但这并不能改变麦兰总督内心的忧心忡忡。
“整个越南可以调动的兵力,已经全部投入到对‘越南民解’所谓的根据地的进攻……”
捏着充满了不利消息电报的手在背后神经质的抖个不停,光光的脑袋上,反射着头顶办公室里的灯光。
外面大街上,并没有什么人流。在这兵荒马乱的岁月里,原本在法国人治理下的西贡,曾经显示过病态的兴旺。然而当“越南民解”的宣传单与游击队的攻击,外加战争的炮声在越南领土上响起,整个西贡重新陷入到封建帝王统治时期的沉沉死气之中。
“这些全都怪那些混蛋……”
麦兰总督内心的激动反映在他的眼睛上,黑框眼镜里的眼珠在转个不停。
当然,请大家相信,当越南的利益受到极大损害的时候,他这个像商人更多过像政客的人,是不会责怪那些正在越南北部围歼法国驻越南殖民军的强者——中华联邦国防军。
永远向强者靠拢,是商人最直接的选择。虽然这种选择,往往考虑更多的政客们不会赞同。但资本的逐利性就决定,商人永远不会是什么忠贞之人。
这一点,自然要排除掉,愿意为了中华崛起而粉身碎骨的,“中华复兴党”一级会员中的商人的抉择。
“……那些混蛋只知道争权夺利,他们难道不明白,今天的欧洲经过世界大战,经过中华联邦的崛起,已经不再是昨天世界上最大的超级强权。而那个两面三刀的美国,尽管同意国际社会制裁中国,但他们绝对不会去真正触动那个撒旦之鹰的利益。
而且,这个世界谁能够真正斗得过,占有世界1/5人口的觉醒的中华联邦?倘若是以前由那些糊涂蛋依然在他们自己内进行争霸的混战。那么我们还有机会通过内部纷争控制那个国家,可是今天,当他们使用铁腕对付国内那些不安份的笨蛋之后,我们该如何?
难道不损害他们的利益,法国就不能发展吗?就算把法国扔在一边,那么我们呢?我们越南殖民政府就成了这个糊涂政策的牺牲品吗?”
固然作为一个商人,这些想法绝对不是单纯仅仅只为法国那么简单,他自己领导下的殖民政府在当地巨大的经济利益,才是他根本在维护的东西。
在他的心目之中,为了法国的利益而损害他的商业利益,绝对不是件正确的事情。
那么眼前这个问题还有什么解决办法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