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采琳看到了昨天夜里的一切,作为一个琴岛的记者,联邦国防军除过一些特殊的与军事秘密相关的地方之外,一般来说不会阻碍他们的活动。
自然,军营是进不去,虞采琳也不会去那儿。她知道联邦国防军的士兵一般来说,没什么好挑的,倘若是“杀神之旅”的话,那么他们执行起军规那是一丝一毫都不可能乱的。
真的想要在那儿找些新闻材料,不如在街上,跟着那些快捷的军用吉普车装载下的,身着黑色服装的部队更来劲。
根据虞采琳得到的消息,整个联邦军队之中,就只有一只部队完全穿寒衣。他们被称为“魔鬼之旅”,而且臂章是一个仿佛西方幽灵一样的家伙。如果那个幽灵不拿着个可笑的长剑,恐怕虞采琳还不会记得那么清楚。
而今天,被她在注定要发生许多事的金陵城里看到了他们,自然是再也不会放过。想也没想立即踩下自己“金龟子”的油门,悄悄的跟在他们身后。
他们是整个联邦国防军之中最为特殊的部队,虽然仅仅只有一师之众,但整个特种作战司令部独占了,蓬莱附近洋面上的长岛及其附近的整个岛屿,至于岛上的原有居然则被给付了相当的安家费之后全体迁到了蓬莱城。
而且他们的行动也是相当隐秘,除过每周一次的空中航班之外,特种部队的人与外面几乎没有什么交往。
当然,这也是诸记者因为长岛被设为高度军事机密区,而不向记者们开放地方而做的猜测。其实他们不知道,那儿还是军事情报局的情报中心的所在地。
夜晚,在金陵城的,并不宽阔的街道上,使用一辆租来的“金龟子”跟踪在急急的掠过街道的吉普车后,虞采琳心中多了一份得意。这可是头一次看到“魔鬼之旅”的行动,怎么也不能放过这个好机会。
但她的追踪很快就被对方发现,紧接着一辆军用吉普车就把她逼停在路边。
还没等手忙脚乱的她把汽车熄火停好同,金龟子两侧的车窗里已经神不知鬼不觉的伸出两支枪口来。而那两张脸,就算在城市里,也给他们涂得乱七八糟,仿佛活鬼一样。
他们提示性的话语,声音不大但给人的感觉非常威严,而且他们说话的时候,枪口就正正的对着虞采琳的脑袋,仿佛她是什么了不起的江洋大盗。动一动的话,保证会把她那看起来挺美妙的脑袋轰成漏勺。
“把手放在方向盘上!”
虞采琳只好把手放在方向盘上,在琴岛警察们怀疑车中藏有什么危险物品的时候,也会这样做。不过他们的话语那是有规定的,他们会这样说。
“小姐请您把手入在方向盘上,我们是琴岛警署的警员,现在请您与我们警方合作!”
一口一个请,一句一个您,那个客气劲就甭提了。
当然,这些家伙要是发现被他们控制的人有什么被怀疑为使用武器的举动,很可能也会立即使用包括手枪在内的警械。
琴岛的居民,平时在家中,早就看过那些程序指南。里面有如何应付这些事情的方法,虽然可能会慌张,但并不会忙中出错,除非是某些心中不轨之人才会享受这种待遇。
随后,被迫把手放在车前盖上的虞采琳气得浑身发抖,这些家伙居然就搜了她的身。她被对方搜身的时候,脑袋上依然被指着枪口。
“我抗议,我是琴岛的记者,你们不能这样对待我!”
“哈,我说是谁呢,连我们她也敢追,敢情是个记者,真不愧是最麻烦的人!”
搜查虞采琳身体的那们一特种兵一付无所谓的口气。
特种部队才不在乎呢,他们是军人不是警察,所以执行的根本就是军方制定的手段。即首先确定对方没有威胁,然后才会询问这件事的来由。
搜查完了,不但照相机、录音机等等设备被摆在地下,而且磁带及胶卷都被没收。
“警报解除!”
搜查完的小兵说了一句,为首的那个人才发出命令。
“收起武器!”
再看过虞采琳的记者证之后,他才敬礼说了一句仿佛道歉的话。
“对不起虞小姐,我们正在执行抓捕罪犯的工作。相信作为记者您知道,军方在进行这种行动的时候,是不应该追踪的!另外,这些东西回头我们检查过后会还给你。”
这话虞采琳倒是清楚,他们的《媒体管理法》之中对于记者的权限进行了规定,而里面最严格的一条就是对于军事行动的采访,必须获得行动军官的批准。
不过记者就是记者,虞采琳要是被他们吓得住的话,那也不是虞采琳了。
“是吗?难道我在街上看到了几个仿佛飞车党一样的人,也不能追逐吗?也违反媒体管理法吗?哈,这倒是最新鲜的事情。我看你们军方的不讲理程度,也就会要进入到独裁的程度了!哼,我保证会把这件事在媒体上曝光的!”
抓捕他的特种兵的脸上抹得花里胡哨,根本看不清他们的表情。只是虞采琳倒是观察到,这几个家伙全都是眼睛翻白仿佛真的变成了幽灵。而且估计,他们一致确定她就是个“最麻烦的人!”
还是为首那个说话,虽然不满但他的口气已经良善多了。毕竟琴岛的记者一个个最著名的就是牙尖嘴利。与他们吵架,自然是输多赢少。
“这样吧虞采琳小姐,请您留下联系的地址,我会把这次误会写成报告交给我的长官相信将来军方会找到您,与您商谈这次事件的解决办法。您认为如何呢?尤其我要提醒您的是,今天我们有秘密任务在身,在军方找到您之前,今晚所发生的一切,都不得泄露出去!”
说罢,为首的军官可能认为在这儿已经耽误的够久,因为一挥手就打算带着自己的手下离开。虞采琳一看就急了,好不容易见到这些身上只穿黑衣的,十有就是神秘的不得了的特种部队,说什么也不能放他们走。
“喂,你们不能走,这样的黑夜里你们把我的车撞坏,又把我一个人丢在这儿,那不行!”
眼看这个“最麻烦的人”堵住他们的去路,为首的军官有些无奈。毕竟她现在是个女记者,属于不大好处理的“最麻烦的人”。
“好吧,虞小姐您有什么话,尽管说吧!”
显然这位军官因为自己的任务而有些急了,不愿意在这儿耽搁下去,口气变得“有商有量”起来。
虞采琳一听有寰的余地,立即就来了精神,脸上表现出一付男人们看过之后,往往会大叫投降的,楚楚可怜的模样来。
“带上我吧,你们想想看,在这个时候我一个姑娘家被你们扔在街上!”
当然……是不可以的,在执行任务的时候,就算虞采琳可怜10倍也没用,军官只好爱莫能助的摇摇头。
这一点虞采琳也猜到了不可能,不过她可不会这样放弃,一抬腿迈上吉普车的保险杠,干脆坐在吉普车的引擎盖上。
“这样吧,告诉我你们是不是为了金陵的处女****案到这儿来进行秘密行动的,放心吧我不会乱说的!”
军官岂能连她这一点小小的伎俩也看不明白,那黄埔士官学校不是白上了。
他朝虞采琳眨了眨眼:“您说呢,虞小姐!”
趁着虞采琳微一失神之中,猛然间吉普车向退了一下,虞采琳就被掼倒在地下,紧接着吉普车如同发了疯一般掠过她的身边,向前闯去。
由于吉普车的低矮,虞采琳并没有被摔伤。气急败坏之余,她冲着迅速远去的吉普车尖着嗓子叫喊起来。
“我认得你,我会去告你的,你一定逃不掉!”
喊罢之后,才回到自己的金龟子上,坐在那儿抹了几滴眼泪。她倒不是真的感觉到委曲,只是她对于对方这种手段,实在是气得不得了。
尤其失去了采访特种部队行动的机会,更使她生自己的气。心中埋怨自己,干嘛坐在引擎盖上,应该坐到他们的车上,牢牢抓住,让他们无论如何也摆脱不掉才是办法。
坐在吉普车上,回想着被涂得乱七八糟的脸上,那几双白色的眼珠心中就有气。一边掏出手绢擦自己手下的灰尘,一而悻悻的威胁起对方来。
“哼,你这个臭家伙,不要得意,我要告状,我要去告你,告得你……”
这些气话说到最后,把她自己都忍不住给说笑了。
“虞采琳哪虞采琳,你怎么还是一付小姑娘的脾气啊!快不要在这儿自哀自怨了,到处找找,或者你还找得到他们在金陵城中的踪迹……”
这一天夜里,金陵城中并没有被惊动。毕竟一切都是在深夜之后才全部展开,除过仿佛虞采琳这样居心的人之外,几乎就很少人知道。
第二天,是一个艳阳高照的日子,而这一天金陵城也出现了最热闹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