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已经成为副总统的富兰克林.罗斯福身份与过去完全不同,虽然如此,但作为年轻的美国副总统,他并不能与伍德罗.威尔逊总统相提并论。但对于年纪只有不到40多岁的他来说,就目前而言这依然是他政治成就的巅峰。
所以在对于目前职务满意,严谨而热诚的帮助伍德罗.威尔逊总统的工作之外,主要负责 参议院院长的职责。这个职责依然是属于监督性质,甚至在平时的参议院投票中不具投票权,只有当投票双方票数相等(如50票支持,50票反对)时,副总统才可以投下关键一票,以打破僵局。
因此,美国的副总统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属于后备总统。即没有总统的权势,也不怎么能够决定国家的未来。而主要的职责,不外乎在参议院吵架的时候,敲敲主席台上的响鎚,维护一下辩论的秩序。
这是一种令人神伤的工作,尤其是对于一个对未来充满了希望的年轻政客。细算起来,副总统的职位比过去海军助理部长的职务好听,但相对的实际权限却又小得多。
毕竟,他不过是备份而已。就如同我们电脑系统的备份,大约系统不出问题,都很少有人想得到它们的存在。
担任了这样一个职务的富兰克林.罗斯福稍有郁闷,尤其不能参加到正在欧洲发生的,热火朝天的巴黎和会,更是有一种前所未有的失落。
办公室的电台里,在无休无止的报导着欧洲进行的“巴黎和会”的进展。就他个人而言,这是顶没有意义的一件事,尤其伍德罗.威尔逊总统的十四点建议被欧洲方面的国家否定之后,整个和会就变成了一批批为了眼前利益,而喋喋不休的争吵。
“对于世界,和会做的事情太少,没有起到他应有的责任!”
虽然不喜欢,但他依然在听着“”的报导。这家电台由于他的股份,在美国国内已经成为一家非常有名气的电台,尤其它的有线电台广播网的计划,更使其他诸多刚刚成立的小电台,不得不向它缴纳管理费用,并网联播。
在加入到电台的资本拥有者的行列之后,富兰克林.罗斯福发现,这家电台的不但有波士顿工业区的大资本注入,而且还有“中华会馆”管理下的,多达30%的股份。可以看得出来,当初建立这个广播电台的人,正是在处心积虑的影响美国的媒体。
媒体的自由是一种“上帝的语言”,可以期待而几乎永远无法实现。正如同共产主义者的观点,受资本控制的企业,永远不可能真正公正,毕竟它得要维护“资本”的利益。虽然如此,但在竞争及专业化之后,它们正在缓慢而坚定的向“客观、公正”方面靠拢、尽管永远达不到这个程度。
作为一家上市公司的媒体,“”的影响力是巨大的,自己虽然仅仅只控制着10%的股份,但如果有了“中华会馆”另外30%表决权的支持,他几乎可以利用媒体去做一切事,唯一要付出的,就是与另外11%的股权搞好关系的代价。
目前对于这样的状况罗斯福是满意的,但长久看起来,富兰克林.罗斯福对于“中华会馆”的发展过于迅速稍有担心。毕竟,这样的一个庞大的团体,在未来会是一种相当危险的团体。除非,自己可以完全控制他们,但这件事却是不可能的。
换句话说,他是对于那个远在中国的真正“老板”不放心,倘若“中华会馆”对于政治方面,没有什么其他企图的话,那么对于整个美国和他自己而言,这依然是一个有益的事业。
“铃……”
一直竖起耳朵听着无线电收音机的富兰克林.罗斯福愣了一下,他伸手拽过听筒,想听听是不是又有谁找到了什么发财的途径。
参议员,在美国可以说是一个相当赚钱的职务,为数众多的委员会,可以使他们在发表自己看法的同时,有大把的美金落袋。这就是交易的潜规则,参议员们心知肚明,但这层窗户纸却没人愿意捅破。
富兰克林.罗斯福是一个有着远大政治抱负的人,他并不愿意过多的参与这些存在于,合法与非常之间的交易。所以他接起电话的时候,通常总会是小心翼翼的。
“哈罗,您好我是约翰(约翰.潘兴),请您听我的说,我有一些小小的事情想要与您见面谈谈,不知道您有空吗?”
“好吧,我十分期待我们的见面!”
“如果您允许的话,希望这是一次私人性质的会见!”
“好吧,容我考虑一下,回头我会给您答复!”
与军方的交往,才是罗斯福真正愿意做的事情。毕竟,在经济事物之外,在世界大战刚刚结束的时候,这些交往对于他与开始受到冷落的军方的关系是有好处的。
相信,这时能够帮助军方的人,将得到这些军人的尊敬。当然,富兰克林.罗斯福不会做出什么自己的职责之外的事情,任何事情都必须对于自己的未来可以提供某种助益才行!
华盛顿特区的天气与纽约不同,在这个城市,那种相对安宁的使人心情舒畅的宁静,总使人可以安静的思考。为了美国的未来或者是为了某种私人的利益,而完成很圆满的构想。
冬日的朗月之下,在公园里的长椅上,是最好的幽会场所。无论是因为爱情,还是因为某种政治交易。
富兰克林.罗斯福是一人开车前来,他的车当然不会是什么诸如“甲壳虫”之类的,便宜而又皮实的车辆。令人惊讶的是,那是一辆“东方皇族”系列的却似乎是专门为美国的有钱阶层打造的一样,造型极别致的跑车。
这样的车,并非是用来彰显身份的车辆,这样的车唯一的目的就是极速运动。对于富兰克林.罗斯福这样的实用主义者来说,是这再好也没有的一种车辆了。
车停在不远处不引人注目的角度里,富兰克林.罗斯福仿佛在这个不大,但并没有多少人的公园之中“散着步”,他相信会有人与他无意之中碰见的。
果不其然,他刚刚坐在,不远处就走过来两个身上穿着大衣的人。他们衣着庄重举止高雅,仿佛是在华盛顿特区常会出现的,那一种与政府或者议会有某种联系的人物。
罗斯福从担当参议员那天起,直到目前,他已经完全习惯了这些人。无论他们背后做过什么,当他们出现在公众面前的时候,他们就是美国的,最道貌岸然的人物。
只是今天这两个人与其他时候出现在这儿的,那些道貌岸然的绅士们略有不同,他们抬目四望的模样表明,他们在这儿正在寻找什么。
“不用问了,我这是来找我的!”
“喂,这里!”
罗斯福从隐身的灯柱下面现出身来,为什么选择在这儿隐身呢,其实只有灯柱的下面,那儿的某处才是真正黑暗的地方。因为灯光是照不到那里的!
来到按前的两个人其中一个他认识。那是与他通过电话的潘兴将军,而另外一个很明显是个中国人,显然这是出乎他意料之外的。
同时,他立即敏锐的意识到,这件事恐怕与中国人有关。而且不是美国的“中华会馆”方面的事物,作为股东他们的见面是很平常的一件事,完全不必要这样隐密。
“约翰先生,这位是……”
潘兴明白罗斯福心里想什么,与他见面无论公开或者秘密都不是件什么大不了的事情。但与其他人尤其是并不相识的人,就显得稍有轻率了,
“先生,相信您听说过他的名字,他就是前雷霆国际佣兵的副司令朱斌候先生!”
随着雷霆国际的名声,无论是它本身,还是它的领导人的名声,早就在一切有意愿使用暴力的某些人心中,遗留下了相当响亮的声音。
“您好先生,能够见到您,将是我毕生的荣幸!我是代表唐先生到这儿来的,他有些东西需要我交给您!相信,这时那些东西已经放在您车里的后备箱里了。”
朱斌候做事一向都是严谨而实际的,就这个小小的公园四周,早就有相当多的“中华会馆”的人“清”过场,虽然他们并不曾惊动这儿的任何一个人,但他们会跟踪并监视这儿人,以防有些什么新闻或者美国的安全人员在侧潜伏。
如同他的说话一样,做起事来是小心而严谨的。
“代表唐……?”
富兰克林.罗斯福稍有失望,毕竟“问题土匪”的真正来历,他一直是非常感兴趣的。另外,唐云扬秘密派人前来见他,则感觉到未必是什么好事。
“难道不是那个‘悄悄’到达欧洲的,以私人名义出访的家伙想要在美国做些什么吗?”
富兰克林.罗斯福想到这儿,心中“呯呯”的跳了两下。别人他不会担心,但只有他知道,那个“问题土匪”没什么不敢做的。可随即,朱斌候告诉他的话,又使他放下心来。
“另外,他托我向您表示诚挚的问候,并让我对您说这次来西方的时间比较紧迫,可能没办法来看望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