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蔡锷将军的病逝,唐云扬一直就怀疑,是不是一直对于中国怀有野心的日本人故意的。虽然将军与他的教师梁启超与日本人关系不错,但日本人显然不会愿意中国有什么真正的精英。
另外,由于他自己有“爱情观”作祟。既然成全了弗兰克.卢克与罗西妮的爱情,那么他也许可以完成另外一段千古佳话。为了这件事,罗塞尼克被派往中国,并由他率领一支特种作战小队,他们得到的命令如下。
“我要这两个人去美国,男的需要进行最好的医疗照顾。如果有谁拦着,不管是任何人,都可以不择手段使他们赞同我的决定!”
瞧瞧这话说的“不择手段的使他们赞同”,摆明了就是要送他们去地狱与撒旦好好谈谈,有意见除非谈完了能回来,不然也就不必说了!
罗塞尼克去执行这个任务的路上就已经想明白了,何必那么麻烦争得别人的同意,直接把人劫出来最省事。至于谁想拦着,那么就把他干掉最省事。
这件事的过程咱们后面再讲,现在得要说说这位,由热血青年最终沦落成为汉奸的汪精卫的来意。
照例,唐家的人到了晚上的时候才会都回到这里来。虽然简.梅林因为有了身孕,但她也会在每一个可能的时间里,去到附近的军医院尽自己的能力帮忙。
而罗西妮与她的孩子们,由于学校里的课程也整天不在家,平时仅仅只有看门的女仆。如果汪精卫知道他今天来到这儿,第一时间就见到简.梅林的话,一定会心里暗中呼一声“万幸”!
现在,他携着妻子坐在唐家的一楼的大客厅里,享受着简.梅林殷勤的招待。在他与简.梅林的闲谈时,偷空也打量了下唐家的摆设。
这是座不大的小楼,当然这得按法国标准来说。屋内的陈设,不但看得出眼前这位美丽少妇高雅的生活情调,以及受过良好教育的独到眼光。
坐着的沙发并不昂贵,但坐起来相当舒适而又不臃肿占地沙发。甚至这座房屋里并没有铺什么地毯,一切都是清爽而简单的。
挂着白色窗纱的落地窗户里面是一架钢琴,钢琴一旁的小几上,那瓶使人赏心悦目的花朵,足以看得出眼前这位“唐夫人”的艺术修养。
午后的阳光,透过玻璃窗照在她的脸上。
虽然除过她手指上的结婚戒指之外,她并没有什么过多的装饰品,但这丝毫不会影响她的美丽。尤其与阳光同样色调的金色长发,配合着她海蓝色的眼睛,在这午后的阳光下更显得辉煌而灿烂。
虽然这位唐云扬唐先生在西方世界的所作所为,也因为他在国内大肆倒卖军火,大肆招收华工与留学生而闻名,但汪精卫依然禁不住按照常理去推测他的状况。
“一个中国人,在法国可以取一位如此有地位的法国美女,那么他大约已经在西方住了不少年头。而且他的家族可能在美国已经呆了不少年头,甚至他本人可能是第二代甚至第三代移民。那么,他的家庭究竟是什么时候来到美国的呢?”
如果抛开这些不谈就算在国内,他也已经以他大规模招收留学生的行为而名震全国。固然,他是一个军火商、媒体大亨,可也绝没有任何一个人想得明白,他哪来那么多钱来做这件浩大的工程。
这一点,美、英、法、日四国的人倒是清清楚楚,里面的纽约黑帮与日本黑龙会更加清楚。至于留学生本身也因为,在学业之外洗的那么多盘子,或者做着“中华会馆”介绍的其他工作,他们也很清楚。
在他的身侧是他那位马来亚有名富商华侨陈耕基的女儿,说起这位陈璧君与汪精卫的爱情,却是别有番动人滋味。
陈璧君于1891年11月出生于马来西亚槟城的一个华侨富商家庭。1907年,汪精卫随孙中山到南洋宣传革命和筹集款项。陈璧君在槟榔小兰亭俱乐部,被汪精卫的讲演深深打动,毅然退掉已有婚约,参加了同盟会。
1909年,汪精卫等密谋暗杀清廷摄政王载沣等高官,陈璧君不惜典去所戴的首饰为之筹措经费。暗杀事败汪精卫被捕,被判处“终身监禁”。陈璧君心急如焚,全力营救,并向汪精卫立誓以身相许,永结百年之好。
独处狱中之时,汪精卫接到陈璧君手书一件,其词如下:
“别后平安否?便相逢凄凉万事,不堪回首。国破家亡无穷恨,禁得此生消受,又添了离愁万斗。眼底心头如昨日,诉心期夜夜常携手。一腔血,为君剖。 泪痕料渍云笺透,倚寒衾循环细读,残灯如豆。留此余生成底事,空令故人潺愁,愧戴却头颅如旧。跋涉关河知不易,愿孤魂缭护车前后。肠已断,歌难又。”
据说,几天后狱卒又转陈璧君一信,信中有:“四哥,我将遵嘱离京,然此前有一事相商。你我目前既不可能举行婚礼,但可否自此在心中宣誓结为夫妇?”
汪精卫遂咬破手指,血书之上仅一“诺”字耳,陈璧君接到汪精卫的血书哭了三天,再为营救汪精卫而奔波于南洋与北京之间。1912年4月,陈璧君与汪精卫举行婚礼,时称他们是“患难姻缘”。
唐云扬没有先回家,先到MPM军工集团的办公大楼里会了总经理李石曾,又一起去振华学校见那儿的校长——蔡元培。
随着国内来的孩子们的日益增加,这时的学生已经达到了一千名那么多,而宿舍楼与教室的扩建从来就没有停止过。
听到唐云扬的来意之后,蔡元培也扔下了手里的事物。他清楚没有什么事比为中华复兴党拢络住人材更加重要的事情!而且,在他与李石曾这对于汪精卫还没有什么“成见”的人眼里,这也算是一个可以尽力为国之人。
“汪先生在同盟会当中有相当大的影响力,当然,他和我们一样也都是些文人。不过他是一个具有更多热血与行动力的文人,如入我党实在是我党一大幸事也。”
“是啊,不然的话,他也不会做那件别人都不大敢做的事情了。而且居然可以做到那样大的声势,也真使人不能不佩服他!”
听到两人的交口称赞,唐云扬不禁要自问一句:“那我是不是该不念‘旧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