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克Dr.1”在空中解体之后,红色男爵里希特霍芬无奈的离开了自己的座机。随着救生伞的展开,在微风吹拂下的战场上仿佛一个无奈的钟摆那样摇着。
追逐他的几架英国“骆驼F.1”好奇的,围在降落伞下晃荡的里希特霍芬打着转。大约他们只是想看清这样的家伙长的什么模样,或者还有尊从“空中骑士”的规则,保护他安全降落的意思。
可红色男爵里希特霍芬不这样想,他认为这些家伙是来看他的笑话,来嘲笑他被击落的。因此他晃动着拳头,冲那些英国的“骆驼F.1”飞机的驾驶员大声抗议。
“这不能算你们把我击落的,我的飞机……这不公平……我保证……还会回来的!”
飘浮在降落伞下的里希特霍芬挥舞着拳头,仿佛敌人就在他的面前,仿佛他正在进行的一场“拳击”。最后的话语如同他曾经做过的那样,无非是一些不知道能不能实现的威胁。
可他的脚下,战场是越来越清晰,里希特霍芬的危险也越来越大。
这时,饱受天空当中成群结队的“骆驼F.1”折磨的德国步兵,他们面临的是距离德军战线越来过近“大游民坦克”。
“大游民坦克”在鹿砦遍布、遍地铁丝网的战场上前进速度相当慢,它们身后跟数以百计的装甲战车。
由于英国空军还没有突破空中德国空军的拦截,不能对德军的火炮进行有效压制,所以它们的射击并没有受到干扰。
唯一的遗憾,他们没有了前沿观察哨的观察,不能对英军坦克进行精确打击。虽然这样,炮弹碎片依然还是给坦克后面的装甲车,造成了一些小小的伤亡。
车上,躲在薄装甲后面的步兵们,一个个握里了“司登冲锋枪”“散弹枪”的英国士兵把身体低低的缩在装甲板的后面。头上的钢盔都朝着车厢外面的方向,大约希望多少阻挡一下打穿装甲车的弹片。
德国机枪发射的7.62毫米马克沁机枪子弹,以及迫击炮与轻炮弹的碎片打得装甲车的钢甲“当当”乱响。
“快点,快点,我们下车吧,那样或者还可以躲到一个弹坑里去!”
有人在扯着嗓子乱喊,正在这里一声狡猾猛烈撞击之后有人发出了惨叫。
“啊!我中弹了,天啊,我中弹了!”
士兵们手忙脚乱压住被打中的在使劲挣扎的人,观察他的伤口。一枚大口径炮弹爆炸后产生的奇形怪装的弹片,直接打穿了装甲车的装甲,并击中了伤者的背后。虽然并没有流多少血,可是内脏受到重创之后的伤员,在努力挣扎之后,无奈的咽下了最后一口气。
这时,低伏在装甲车里的士兵们,有人开始诅咒起前面依然慢慢行进的“大游民坦克”。
“天啊,这些炮弹干吗没有击中它们,或者也该让这些家伙吃吃苦头!”
尽管受到德国炮兵猛烈但毫无准头的炮击,无论“大游民坦克”还是“MPM装甲战车”全都没有受到什么实质性的损失,很快英国的攻击集群靠近了德军的第一道战线。
面对德军第一道战线的钢筋水泥碉堡当中的机枪射击,以及那些幸存的迫击炮的轰击。“大游民坦克”转运它们两侧的炮塔,57毫米的短身管火炮射出乱糟糟的炮弹来。
但这些东西,对于那些厚实的可以抵御105毫米重炮轰击的钢筋水泥工事,根本没有什么有效的作用,这时“MPM装甲战车”显示它们的威力。
一道道喷射可以达到60~70米的火焰,从装甲车上直直喷射出来。在连续的喷射当中,火焰喷射器的射手很容易控制准头,使那些燃烧着的油料从钢筋水泥工事的射击孔中,射进碉堡里面去。
一个个被“特殊照顾”的钢筋水泥碉堡从它们的射击孔里喷射出团团烈火,碉堡门猛然打开之中,全身烈火熊熊的士兵发狂的喊叫着冲了出来,在地面上没命的打滚。
“突突突……”
沉闷的车载12.7毫米机枪喷射出子弹,虽然残酷但毕竟为这些火人立即解决了痛苦。随着一个个用来作为支撑点的水泥钢筋碉堡被攻陷,德军防线处于崩溃的边缘。
“大游民”里的驾驶员或者是听到了后面装甲车里步兵的叫骂声,或者是前面“骆驼F.1”的工作太出色,在它们并没有遇到多少阻力的情况他,他们加快了速度。
而且,装在车身两侧的短身管火炮也射出乱糟糟的掩护炮火,车顶上的机枪射手也在不间断的发射了子弹,摧毁第一线德军最后的抵抗意志。
如同英、法两国一样,德国第2集团军的司令官法尔肯海因将军为了不把防线上的秘密透露给英国人知道,他们同样没有对第一道防线进行改造。
按照他的策略,第一道防线的德国士兵,应该在尽力抵抗失效无法再坚守下去的前提下,及时撤回到经过改造的第二道防线。
面对英国远征军的这些钢铁巨物,以及他们身后更多的英国步兵,德国第一线指挥官终于下达了撤退的命令。
德军士兵,沿着战壕背着武器,排成一溜一溜的纵队沿着堑壕向第二线阵地撤退。
虽然前线的出现的从未见过的坦克使他们吃了相当苦头,但德军士兵现在还远远没有被打败。甚至他们在撤退的时候,也没有拉下自己连队里的迫击炮与机枪。
就在这样的情况下,里希特霍芬落到了德军第一线的战壕当中。大约是由于他脖子上的白色飞行领巾实在是过于醒目,他刚刚落地,就遭受到一串“大游民坦克”上机枪的打击。
一个翻滚,一个跟头栽进一段战壕当中,里希特霍芬吐着嘴里的泥土骂道。
“呸!呸!你们没有看到我的降落伞吗……?”
“突突突……”
“大游民坦克”上机枪依然不依不饶的扫射着,毕竟发出特殊的鸣叫,从里希特霍芬头上不远的地方飞过。
靠着加固战壕的护木,里希特霍芬一屁股坐在地下,嘴里喘着气缓解着自己的紧张,抬起不解的眼睛看着天空。
“哦,我的上帝,难道我成了糟糕的步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