恋爱当中的青年们总是无所顾忌的,而且欢爱来临的时候也并不会想到将来会发生哪些事情,所以一切就都顺理成章的发生了。
如同拉菲特小队与铁翼飞行队的组合一样,简.梅林所在的拉菲特小队的野战医院与雷霆国际医疗机构组成了战地医院。原本这些医院当中有诸如李二杆子的女友那样家属,也有一些在法国找到中国或者祖籍是中国的女人,以及不多的几个中国留学生之类的人。
原先拉菲特野战医院的人这时在熟悉全机械化的野战医院,无论行军,还是扎营现在都成了全新的课程。而原告公司野战医院里的人则跟着这些有战场经验的人,学习战争条件下的医疗手段。
虽然照说会比较忙,然而现在住在南锡城中,前次战斗里并没有造就多少病号,因此工作还不那么忙。
虽然两人还没有举行婚礼,但简.梅林自从上次回来住过这间绿色小楼之后,已经被这儿深深吸引。因此,这次回来之后,她已经正式住进这座小楼,成了这儿的女主人。
到了自己家门之前,唐云扬伸手敲门。
开门的正是罗西妮,虽然她实际已经被安排进南锡城的学校当中继续自己的学业,但在进行自己课业的同时,她依然很好的履行了自己管家职责。
“小姐在二楼小客厅!”
不知为何,唐云扬听到二楼小客厅心里总会不争气的多跳两下。
一张小圆桌,两把藤制的铺就了软垫的安乐椅,一旁是大大的玻璃窗。如果是晴朗的日子,看得见楼下的小花园。阳光从玻璃窗里洒起来,照得人身上即暖合又舒适。
“这将会是个最适合读书的地方!”
当初南希.格林为这里的两张藤椅,铺上亲自挑选来的软垫时就是这样说的。现在,她在做什么?
偶尔,唐云扬想起那个已经被自己发配往海外的女人,心里总会有一股奇特的味道。
“简!”
唐云扬来到二楼小厅的时候,简.梅林正坐在那张舒适的藤椅上,才刚刚放下手里的资料准备站起身来。
“不!你不要起来,不要起来!”
简.梅林好奇的看着唐云扬不知道他要做些什么,只见他两步就跨到自己的身旁。
“我们结婚吧!”
“结婚?!”
简.梅林蓦得想到,在唐云扬离开这儿去南洋在时候,打算告诉他的消息。脸上颜色不由一阵绯红,嘴里轻声说了一句。
“怎么,你全知道了?”
唐云扬面孔发红,眼睛里洋溢起激动的光亮来,使劲点了一下头。
“是的,我全知道了!真抱歉,亲爱的原谅我居然这么疏忽!”
“傻瓜,我又没告诉你,你怎么会知道呢!”
简.梅林一而说着,一而伸手自一旁每天都会准备一壶,但她自己从来不喝的咖啡,为唐云扬倒满了杯子。看着自己爱人的动作,唐云扬感觉到自己的脸惭愧的发烫,随即心里给自己找了个借口。
“不,不喝咖啡了,我已经叫玛丽安去买车票,我们现在就去巴黎。相信等我们回来的时候。亲爱的,你将会是一个最漂亮的新娘。”
看来,唐云扬为了立即承担上父亲这个职责的确是十分心急。温柔的简.梅林并没有拂逆他的意思,很快他们就登了最近一班驶向巴黎的火车。
为了解除旅客们旅途当中的无聊,火车客车车箱当中多了“法兰西自由之声广播电台”播音员,那喋喋不休的新闻播报,并吸引了大数人的注意力。
听到这消息时候,唐云扬正将把她那金色长发的头颅放在他的肩上,嘴里唱着唐云扬教给她的情歌。
虽然与这时西方流行的所谓高雅音乐丝毫不沾边,而且绕口的中文使唱简.梅林唱起梁朝伟的《一天一点爱恋》一点也不轻松。
这些事情几乎占据了简.梅林全部的注意力,使她没有听清收音机里面传来的声音,更没有注意到听到这个消息时唐云扬嘴角掠过的隐含得意的笑容。
“根据前线电讯,德军正在军港之中进行小规模演习,军方虽然没有足够的证据证明德军即将在海上发动大规模攻击,但这个消息已经通报给我们坚强的英国盟友……”
这些情况,并没有此起车厢里的其他人过多的在意,毕竟自从法兰西自由之声广播电台开始广播之后,这种与战争相关的报道是最多的,甚至已经多到引不起别人注意的程度了。
听着广播里的播报,唐云扬的脑海之中勾勒出英国舰队战败时的情景。海战的失利必然引起地面战争的报复,毕竟失去了海上优势,那么无论法国还是英国都会陷入到物资紧张的危险当中。
最重要的一点是,英国及法国来自澳大利亚与阿尔及尔的兵力将会大大减少,而德军将可以趁机弥补他们长时间的物资亏损,战争势必要继续延长。
而这时,中国国内正值风起云涌之际。
在全国各省纷纷独立的情况之下,袁世凯被迫于1916年3月22日宣布取消帝制,恢复“中华民国”年号。同时他起用段祺瑞为国务卿兼陆军总长,企图依靠段团结北洋势力,支持他继续担任所谓的大总统。
但已经起义的各省并不承认他有再做总统的资格,段祺瑞也逼他交出军政实权。广东、浙江、陕西、湖南、四川纷纷通电宣告独立或与袁世凯个人断绝关系。
在这样的情况之下,袁世凯在权势渐失的惊惧之中,病体也越来越沉重,于1916年6月6日病逝。
随后外斗外行、内斗内行的“中国精英”们在他们帝国主义主子的支持下,开始争夺中国国家领导权的斗争。
也就是后来历史书的上“府院之争”,只是谁也没想到的是。世界已经发生了改变,虽然他们的戏演得不错,可终究是到了将要谢幕的时候了。
秋天就要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