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玛丽安嬷嬷!”
突如其来见面的玛丽安嬷嬷脸上依然如同她当修女时一样,那么恬静那么柔和。仿佛并不是她因为失陷在敌阵里需要救援,倒像是唐云扬需要有人安慰一样。
可当她开口的时候,唐云扬依然还是感觉得到,因为自己的到来玛丽安嬷嬷心里的情意。
“我没有想到,你真的会来到这儿,这不是一个明智的举动!”
面容一直冷峻的唐云扬直到这里,嘴角上飞快的掠过一抹微笑。
“相信我,如果再出现这样的事情,我会好好考虑清楚的!”
这句话似乎并没有打动玛丽安嬷嬷,又或者她认为不是与唐云扬说更多话的场合。因此她转过脸,看着周围的那些士兵,嘴唇喃喃的祈祷起来。在这之前,她拿出一个手持扩音器。
“这是他们让我交给你的,尤其某人说你的嗓音实在不适于大声喊叫,有损你的风度!”
大家都有些诧异的看着唐云扬,后者耸耸肩,大概认为玛丽安嬷嬷的反应纯属正常。至于她所说的某人,想来大家也都猜测的到,刚刚与唐云扬对话的可能就是那个玛丽安女巫。
倒是安妮.泰勒,来到玛丽安嬷嬷身边,与她悄声的说起话来。她们两个曾经在哈萨克斯坦方面的行动前,进行过长期的相聚,有着不错的交情。
窗外刺目的灯光,使楼内的人几乎不能够看清外面的状态。而这位刚刚从外面来到这儿的玛丽安嬷嬷似乎也并没有打算把外面的情况告诉这些甘冒奇险来营救他的人们。
似乎她依然仅仅只专注于自己嬷嬷的职责,除些之外一切都不在她的关心之列。正在这时,窗外再度传来那个男声的话语。
“喂,撒旦之鹰我想这已经足够表达出我们谈判的诚意,我想为了你身边那些朋友以及爱人的安全,你是不是该表现出你的诚意呢!”
唐云扬重新来到空前,用扩音器向对方回答。
“这真是一个不错的提议,不过我建议还是由刚刚那个女人来谈判。你可能知道,我是一个喜欢女色的人!”
他坦言自己喜欢女色,这倒使他身边的其他人逐渐放松下来。他们还不明白唐云扬要如何去做,但那份镇定也逐渐使他们一直剧烈跳动的心冷静下来。
“怎么,难道您不懂得,战斗与爱情是不相容的事情。或者你已经被身边的那些女人宠坏了,已经忘记了你的理想吗?哦,上帝,我想理想恐怕已经离开了你的脑海,现在你不过是一个不择手段的强盗!”
这段饱含着责备的话语,更使大家相信扩音器那头的人,正是那个玛丽安女巫。否则他们的谈判,为何如同调情一样!
“是吗?难道我比起你的列宁长官更像一个强盗吗?哦不,我们绝对是不相同的人,也许我更像强盗,可他呢?他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呢?或者我们是不是该说他是一个骗子,一个骗了那些农民与士兵的人呢?”
列宁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呢?这件事恐怕不能从他最后逝世的病因上来说事。但他对于党内的反对派处理手段上,绝对是超级残忍的。
就算是曾经拥护建立了苏维埃政权的士兵、农民,当他们因为对过度征粮行为进行抵抗时,同样遭受了血腥屠杀。
“喀琅施塔得事件”就是这件事最为重要的反映,也是世界布尔什维克运动当中,最为不人道与血腥的一幕。相信看过一事件的人们,在看待政治事务的时候,不会再仅仅只看到表面上的风光,而不问内里是否龌龊。
喀琅施塔得水兵曾是十月革命最重要支柱之一,其中1/10是布尔什维克党党员,曾被苏共领导人称为十月革命的“荣光和骄傲”。
就是这一群人,于1921年2月28日发动“叛乱”。他们在3月2日的集会上谴责布尔什维克党血腥毁灭的三年。
要求举行新的完全自由的秘密选举,要求言论自由,出版和集会自由,“没有布尔什维克的苏维埃”,平等分配食物,取消贸易限制,手工业和小工业自由发展,不得限制农民蓄养牲畜,等等。
面对这种形势,列宁在派加里宁作为政府特使前往劝说水兵停止叛乱无效后,决定采取武力镇压措施。他说:“我要让你们几十年里不敢再打反对派的念头。”并立即派后来成为苏联红军中最年轻勇敢而且有智慧的元帅——图哈切夫斯基率领8万红军前往镇压,随后陆海军人民委员托洛茨基也前往督战。
水兵反抗之激烈和坚决,使大约一万红军被打死、致残或失踪。连托落茨基也惊呼从未见过如此以死抵抗的叛乱者。而喀琅施塔水兵队伍约有26000人,没有一个人投降。被俘的人,少数人经审判后被处决,大多数人未经审判就被处决或被送入契卡集中营。
这也是最后导致苏联新经济政策的实行,经济的回暖与复苏重新安定了国家的动荡。解决了施政者与国内民众的尖锐矛盾,最终使苏联可以开始发展本国的经济与工业实力。
所以就任何一个政客而言,全都不过是一样的人物。全都在否定与赞同的声音里,把他们的名声传及后世。最终恐怕也只能说一句“让时间来证明,靠历史来鉴定!”
对方对于唐云扬的质问声,明显停顿了下。毕竟,两国各处的政治动向,恐怕没有办法完全瞒得过对方的眼睛。而且今天这种情况下,与唐云扬进行这些无谓的口舌之争,并不是什么有趣的事情。
“撒旦之鹰阁下,难道您还在期待什么人吗?我想您不必期待救援部队的到来了,除非您愿意在坦克集群与装甲车的洪流里被压个粉碎,否则的话我劝告您。要您的手下与您一起放下武器,我们保证会按照您的身份,给您应有的待遇!”
这样的威胁与利诱倒使唐云扬笑了起来,而且他的话更使身边的人相信,他一直在等待着什么时机的到来。
“哦,是吗!可是我很担心你们给不起我那样的待遇啊!难道你们不清楚,你们全都是无神论者,而我呢是‘撒旦之鹰’,没有圣水的你们,拿什么来与我这个撒旦的朋友打交道啊!说起来,我还真替你们有些担心。话说回来,你们这一次的态度,就我个人而言,还比较喜欢。可是你们忘记了一点,我来这儿的目的不仅仅是一个女人,我来这儿的目的实际是两个女人。如果少了一个,那么不好意思谈判的事情咱们恐怕还得再等等才行!”
这段话恐怕就有些无赖了,而且听了这段有些“没水平”的胡言乱语之后,唐云扬的手下不禁都握里了手中的枪。他们多数都判断,苏联人不会再与这个没有丝毫谈判诚意的人商量下去,恐怕他们即将面临的是炮火的猛烈攻击。
“这不是游戏!”
大约麦克风被别人抢去,大约抢走麦克风的人对于唐云扬这种丝毫没有政治家风度的人,实在是看不上眼,因此他出口了。
“我想你不必再拖延时间,我可以明白的告诉你,你和你的手下已经被严密包围在这儿。如果你们不立即投降的话,我会立即展开攻击!”
这样的威胁,唐云扬从来就没有当过一回事。现在这个世界上的政治家,还有人不知道他来自“未来”吗?就算他们不相信,恐怕在抓住自己后,选头起来审个十年八年。其后再拿来要挟下中华联邦。
因此,他回答起来,依然是那付完全“不着调”的模样。
“好吧,随您吧。您既然要攻击的话,那么我看我们也没什么好谈的了。其实我本来已经在考虑投降的事情了,可是你知道吗,你还欠我一个女人。如果想要我投降的话,就把她交到我手里来吧,否则的话没有的商量。”
显然拿着麦克风的人被气着了,杀了唐云扬对于设置这个陷阱的人苏联政府的某位高官,不会有丝毫好处。甚至有可能惹来中华联邦倾全力进行的毁灭性攻击。
不说中华联邦别的装备,仅就那个一举烧掉10万印尼叛乱者的“上帝指环”的威力,就足够这位高官好好思索一下,是不是可以打死唐云扬。
今天夜里在他的心中,最好的解决办法不外乎设法抓住这个撒旦之鹰。这样他的政治目的不但会有中华联邦的全力支持,甚至苏联未来建设的资金都可以大笔的从中华联邦压榨出来。
“可这家伙完全是个混蛋,我该拿他怎么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