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爱的……”
软绵绵的声音自身边响起,这使刚刚已经筋疲力尽的皮卡尔少将从几乎要睡着的状态里清醒过来。朦胧里他的眼前闪过有着金发的身影,与他一起在这儿玩这个“浪漫游戏”的正是他的“蜜书”。
不知为何,这个充满了幽暗灯光装扮出来几分浪漫色彩的套房里的身影,这时却现引发不了他刚刚激情。他翻了个身,装成已经睡着的模样。身后年轻、娇嫩但已经不能引起他注意的身体,只好委曲的安静下来。
“她还太年轻,而且她缺乏一种魅力。一种可以使人陶醉其中,而不自觉的魅力!”
随着模糊的想法,他朦胧的视线里仿佛出现了一个黑发的女人。那个女人已经没有身边“秘书”那么光滑的脸蛋,也没有不需要伪装就可以体现出来的青春。可是,那个有着黑色长发的身体,却有着一种仿佛魔鬼一样的魔力。这种力量可以使一个男人沉醉在她的怀里,而忘记一切忧愁。
是啊,忧愁。皮卡尔少将的确有一些忧愁,尤其纷至沓来的消息表明,他已经不再是一个安全的“狮子王”。倘若他单纯只面对法国情报系统的清算,他倒并不担心。习惯在情报系统里打滚的他,对于那些自己就经常施展的伎俩已经没有了新鲜感。
但他只要一想到唐云扬的目光,一想到城堡里那个完全可以使人意志崩溃的“水囚室”他就不由得的浑身冰冷,他就想要大声呼救,就仿佛他正身处在那个不断闪强光、噪音的地狱里一样。
内心之中,最为恐惧的没有说出口的问题正在这儿。
“倘若对那个人我失去了作用的话,那么我的命运……?”
就算法国情报系统想要他的生命,以熟悉他们活动规律的他来说,都不是什么严重的问题。可如果那个人想要自己的性命,相信在几乎铺遍世界各个角落,并已经成为世界第一大社团的——“中华会馆”的眼线下,自己这样一个有着“狮子脑袋”的人,并没有可能在他们的视线里消失的无影无踪。
“他会杀了我吗?”
翻过身体佯装睡着的皮卡尔少将睁开眼睛,颤抖的眼睛使他的狮子脑袋看起来有些可笑。但他在脑海里不停思索的问题并不可笑,这个问题在他的心中不停翻来覆去的考虑个不休。结果不用去问,唐云扬想要他的命,那么他早就已经化成了尘土。以前他知道自己对于唐云扬,对于中华联邦还有用处。
那么以后呢?
一个被对方识破的,而又知道唐云扬在欧洲情报网诸多情况的自己,是否还有必要留在这个世界上。或者是不是自己用枪,直接把脑袋打破是一种更好的选择呢?最少这样不需要忍受“水囚室”里令人狂的折磨!
“他们一定会折磨我,好弄清楚我已经向法国人说了些什么!上帝作证我什么也不会说,我宁愿立即就自杀也不会吐露出来一个字……可是,万一他们不相信还要继续折磨下去怎么办呢?或者现在中华联邦有了什么更加冷酷的刑具也说不定!”
这个问题,从他知道法国情报系统已经在开始注视他的行踪时,就已经不停的在他的脑海之中思考个不停。尽管他想的头颅像要裂开一样疼痛,可这件事情就算是激情里,也依然无法从他的脑袋里消除掉。
最根本的原因在于,他不知道唐云扬如何对待他这个失去价值的特工。甚至他有的时候在想,自己的命运可能仅仅只系在自己目前的职位上的便利而已,甚至唐云扬听到自己被识破的消息时,如果正与他的情人吵架而心情不好。那么自己这条小命也就可以说,已经到了要躺在墓地里的时候。
“自古艰难唯一死!”
虽然此刻的皮卡尔少将已经意识到自己可能会死,怕死自然不悄说。可如何死也是一个问题,最好的结果可能是被一枪打死。至于最坏的死法,则是死于中华联邦某种不知道名的,但比“水囚室”更加没有人性的刑具下。
“我怎么办?我怎么办?怎么办哪……上帝呀……!”
也许上帝从来都是仁慈的,也许他不大愿意某人被“撒旦的刑具”彻底折服。终于在皮卡尔少将苦苦哀求下,他为他指明了一条道路。
纵欲后的力竭终于发生了作用,已经痛苦了许多的他意识更加朦胧起来。不知为何,他仿佛来到了玛塔.哈里在巴黎的舞蹈学校,甚至他还有些疑惑的摸了摸自己的脸蛋。
“见鬼,这是梦境吗?如果是的话,我到这里来做什么。难道这个女人害的我还不够吗!”
在唐云扬通过霞飞等人的努力,外加强大的媒体宣传重新把皮卡尔扶回到了他曾经的职位上。随后,在皮卡尔一连串自以为为秘密的调查后,他得出了结论。当时挟持南希.格林惹怒撒旦之鹰后,自己据点的位置正是被玛塔.哈里告诉给了唐去扬。这个举动,也就促成了他在“水囚室”里熬过了那段艰难的岁月。
梦境里,玛塔.哈里正在两个人说笑,如果皮卡尔没有认错的话。那个背影强健的男人大概是唐云扬,至于那个金发女人,自然就更加不会认错。如果不是因为她,皮卡尔好好的法****局的局长不当,却要当中华联邦在法国的“狮子王”。
见到他们,皮卡尔心里只有一种难以言明的感觉。不过听到他们说话的时候,他的心中又隐隐升起了一丝希望。
“也许那个狮子王还有一些用处,我们……”
玛塔.哈里说这些话的时候,脸上似乎还有一些其他难以说明白的神情。
“难道她还在怀念那一段经历吗?”
皮卡尔没有那么多自信,在他的心中玛塔.哈里或者应该有些恨他才对。隐约中,他的心里升起一些希望。
“我怎么记忆了,她与南希.格林还有那个撒旦之鹰都是老相识,或者他们可以帮我一些忙也说不定!”
就在这时,梦境中唐云扬三人仿佛觉察到了他的存在。接着同时转过身来,尤其唐云扬手里提着的正是南锡城时,“雷霆国际”的佣兵们使用的“盒子炮”。加装了消声器的“盒子炮”他如何能够不认识,尤其这玩艺顶在脑袋上的时候味道绝对不好受。
手中的“盒子炮”,眼睛里的寒光。这都使皮卡尔紧张起来,他退缩着想要常熟这个地方。可他的脚却仿佛被牢牢粘在地面上一样,一动也动不了。
“我的上帝……!”
惊叫中,皮卡尔少将从迷梦里惊醒过来。在他慌忙的环顾四周的动作里,他才发现这儿依然还是他与自己的“蜜书”浪漫的地方。至于那个可怕的煞星——撒旦之鹰也并没有出现在他的面前。
“原来,我还活着!谢谢上帝,谢谢!”
惊魂未定的皮卡尔喘着气,嘴里不住的低声感谢着他久已不信仰的那个人。
“亲爱的……”
被惊醒的“蜜书”伸手去揽住皮卡尔少将的脖子,这时她惊讶的发现,皮卡尔的脖子上居然会都是冷汗。
“好了,我得要离开这儿了,你不要跟着我,我想独自呆一会!”
大概“蜜书”的胳膊真的有些魔力,皮卡尔少将似乎恢复了一些精神。
“我想,大概那位玛塔.哈里,可能还会有些念旧的情意。如果完全没有的话,那么只能证明我已经被上帝完全抛弃了!那时……”
那时已经完全走投无路的皮卡尔少将,恐怕只有自己进行了断才是唯一正确的途径。
皮卡尔开着他的“东方皇族”来到了街上,虽然经历了这么多失败的巴黎在夜里的时候,依然是一个灯红酒绿的地方。心神不宁的皮卡尔开车时难免魂不守舍,好几次差点就开着车冲上人行道。
终于,玛塔.哈里的“巴黎有约”在巴黎的演出地点出现在眼前。在黑色的夜晚里,那些灯光把那儿装扮的分外靓丽。在群的记者出现在那儿,在记者中间那个依然美丽而又显得热情大方的女人不正是玛塔.哈里吗!
“几年没见,她不但更加漂亮而且更加迷人。大概,这是因为她的脸上已经带有了太多的笑容与满足!”
不知为何,看到老情人使皮卡尔少将的心忽然之间轻松了一些。大概是因为此刻的玛塔.哈里的脸上多了更多的热情与自信。
“当然,一个中华联邦的商人,时刻受到强悍的中华联邦国防军保护的商人,她难道不应该自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