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吗托洛斯基同志已经不再指挥是整个西线的指挥,我们要重新回到斯大林同志的手下!”
说这些话提时候,“咆哮巴宾”的嗓音有些奇怪的沙哑,仿佛抽多了莫合烟一样。
这时的保尔.柯察金手中举着望远镜,正在看着天空里嗡嗡作响的飞艇。这些飞艇来到这儿并不是给苏联红军运装备,他们不过是给围城之中垂死挣扎的华沙市民们运来了粮食。
战争有的时候是一件残酷的事情,尤其当威胁起平民的生命时,有的时候是一种更有效的作战手段。所以,在国际战争中,往往只有胜负,而没有什么人道主义之类的感情。
这一点,作为曾经倍受欺压的下层贫民——保尔.柯察金却清清楚楚。
天空里,缓慢前进的飞艇上,有着巨大的绿色玫瑰的标志。在报纸上,保尔.柯察金也曾经见到过“天使国际”的创始人——简.格林的照片。虽然,作为一个无产阶级的战士,他并不能够接受那种美丽,可是心底里他也不得不承认那是一种非比寻常的美。
“喂,小子,我说话你听到了吗?”
“咆哮巴宾”大约不满意保尔.柯察金的无声,他声音低沉的“咆哮”了一声,尽管他绰号的本色。
“师长同志,这有什么问题吗?我原先就属于斯大林同志的骑兵第一军。而且苏联红军是苏联布尔什维克党的军队,谁来指挥不是指挥呢,这大约算不得一件奇怪的事情吧!”
保尔.柯察金不以意的话下手里望远镜看着他曾经最亲密的战友,自从他打算到冬妮娅分手之后,他已经决定与过去的他完全断绝联系。就他现在的心中认为,那时的他是一个稍稍脆弱的人。至于现在,他已经是一个坚强的苏联红军的军官。
“咆哮巴宾”抬起眼睛翻了他一眼,却以接着说下去。
“要我说,那位冬妮娅是位好姑娘,你不该那样伤她的心。你知道,在她最需要帮助的时候,你不能那样对待她!”
保尔.柯察金有些奇怪的看着自己的师长,他不明白对方如何知道他的这些隐私。“咆哮巴宾”迎着他的目光,一如对着当年营里那个年轻的兄弟一样。可他并不知道,大约他那粗糙的心也没有感觉到,保尔.柯察金已经不再年轻。
“我想以你现在的身份多少帮助一下她,让她少受些苦并不是什么难事!而且,作为一个救过你的姑娘,你不该在她最困难的时候做这些事情!”
保尔.柯察金皱起眉头,他不大喜欢别人老用一种对待小孩子的口吻对他说话,毕竟他是一个师级的政治委员。可对于这位如同兄长一样,在战场上带着他一起经受枪林弹雨的师长,他不能说什么。
因此,保尔.柯察金只好举起手中望远镜,继续去观察天空里的飞艇,嘴里仿佛埋怨一样吐出一句话。
“您呐,我的师长同志,您怎么会知道这些事情呢?难道是她在您的梦中告诉您的一切吗?”
“这是你没有拆就丢掉的信,我知道我不该,可是我的兄弟,你难道不感觉到你的心如同钢铁一样吗?”
“是吗?”
保尔.柯察金知道了“咆哮巴宾”消息的来源,不过是自己为了彻底断绝与冬妮娅的联系,而丢掉的那封信。可他赢得很清楚,作为一个政治工作者,他丢掉这封信的时候已经撕成了几片。
“师长同志我已经与过去完全断绝的关系,我要做一个坚强的如同钢铁一样的布尔什维克战士……”
“你啊,还是太年轻,我想你大约应该收回这封信去!”
“咆哮巴宾”说话的时候,语气缓慢而以郑重。仿佛是对着自己已经走上了歧途的兄弟,又仿佛竭力想要做出一付语重心长的模样来。
对于自己师长过度关心自己的私事,保尔.柯察金并不那么满意。可他不能表示不满,因为这始终是自己的兄长,他所做的一切完全是为了自己生活的没有遗憾,固然他的观点不那么正确,因为他几乎已经忘却自己是一个苏联红军的战士。
保尔.柯察金原本还想要对自己的师长说几句,表明自己的真正态度。可这时,他稍稍移动的望远镜里出现了一些奇怪的黑点。
“奇怪,那些是什么东西?”
放下望远镜他揉揉眼,心中泛起一阵疑惑。
“见鬼,那些是什么东西,它们……袭击?……在这个时候……?”
难怪保尔.柯察金会奇怪这件事,这时华沙附近的空域早已经是苏联红军占据的绝对优势地位的空中,怎么可能出现对方反击的飞机呢,看那些在低空掠着地面飞来的小黑点,仿佛正是那些使他们很吃过些亏的波兰军队的“蝌蚪机”。
保尔.柯察金的疑惑引起了手中拿着信打算塞进他口袋里的“咆哮巴宾”注意,迟疑了一下,他把信重新装回自己的口袋,掏出自己的望远镜朝着保尔.柯察金看的方向望去。
远处的天空里,一群低飞的“蝌蚪机”如同在那些树顶上弹跳一样,猛然间从森林树林背后冲出来,随后立即俯冲。很明显,他们已经发现了苏联红军装甲集群的隐藏地点。
按说,在掌握了制空权的战场上,这种情况绝对不可能出现。另外已经被包围的波兰军队以是如何搞清楚苏联红军装甲集群的隐藏地点的呢?
其实,这一点也不奇怪。“极狐分队”早已经混进了苏联红军的行列之中,虽然他们不是间谍,可搞清楚红军在战场上的配置并不是难事。原本,这些消息对于波兰并没有什么用,可当苏联红军停滞不前,甚至他们已经做好进攻准备依然没有进攻,这引起了某人的生意。
因此一些消息被透露给了波兰人,随即一次大规模的突袭就开始了。看起来他们也希望苏联红军进攻时的坦克不那么多,因此一上手就用上了他们所有的“蝌蚪机”。
看到华沙方面飞来的“蝌蚪机”的数量,保尔.柯察金愣了一下。可这时,他的师长——“咆哮巴宾”已经开始大声吼叫起来。
“敌袭……敌袭……”
他跑动的身影仿佛一只爱心的兔子,他的嗓子以仿佛是一只孤独的狼在那儿对着月亮嗥叫。
“哒哒哒……呼呼……”
如同风暴一样的机枪子弹与火箭弹以一种狂猛的方式倾泻下来,隐蔽在森林里的轮式坦克集群立即就受到了严重的打击。
穿甲弹打在钢甲上发出“当当”的响声,爆炸声在森林里此起彼服。伏在地下的保尔.柯察金感觉到肚皮下面的地面在不停的跳动,这使他的身体仿佛跳舞一样在颤抖。被燃烧弹引燃的森林发出一股呛人的木头被烧着的味道,使人的肺仿佛撕裂般疼痛。
“轰!”
猛烈的,与火箭弹爆炸绝不相同的爆炸声响起来。保尔.柯察金知道,那是坦克被引燃时,殉爆的弹药所发出的声音。
灰尘,被火箭弹激起的灰尘完全遮闭了究竟,整个森林里到处是爆炸与火焰。当爆炸声如同来时那样突然停止的时候,保尔.柯察金慢慢抬起几乎被泥土完全盖住的头,望向外面。
天空里,完成了任务的成群的“蝌蚪机”正在调头,它们的身影就如同秋天原野里最常见的蚊虫一样。
随着突袭飞机的离开,森林里的人慢慢活动起来。受伤的人大声撕扯着嗓音呼喊,更多的坦克手则拼命用灭火器在抢救着他们的“战马”。然而,这时就出现了问题。
灭火器原本在来自中华联邦的坦克里都有,可苏联红军为了坦克的数量,不但取消了这些小装备,而且那些金属板轮里连降温及防火的氦气也没有。
火焰引燃了坦克的燃料,在战士们手里树枝的扑打下居然越烧越旺。
“******!”
看到这些,保尔.柯察金骂了一句他原本已经发誓要戒掉的粗口,奋力自地下爬起来。可当他可以清醒的面对这些混乱的事情,他发现了不幸的事情。
“我的天啊,天哪……医护兵……医护兵……!”
他声嘶力竭的叫喊起来,可眼睛却直直的盯着不远处的地面,仿佛一个神经错乱的人那样完全没有了思想的灵性。
“咆哮巴宾”满身是血的倒在地下,这时保尔.柯察金心中只有一个问题。
“他死了吗?难道我们在大战的前夕不得不更换我们的指挥官吗?这是一件多么悲惨的事情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