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直都知道,生活不是林黛玉,不会因为谁的忧伤难过而变得风情万种,所以,一直以来,她都尽量不去想一些让自己难过的事情。
“苏小猫,以后,我会代替苏叔叔,宠爱你,呵护你,我会永远照顾你,一生一世……”他抱紧她,脸颊不断蹭着她的发丝。
苏小深不断点头:“好……”
恢复情绪后,苏小深吸吸鼻子,踮起脚尖,勾着陌浅的脖子,看着他,问:“太子爷,你真的会爱我一辈子么?”
这是恋爱中的女人,最喜欢问的一个问题。
他点头:“嗯,一辈子……我陌浅说话,素来说一不二的……”
“好……我信你。”苏小深道。
“好了,小破猫,走,带你去洗个脸,瞧瞧你,这个小样子泪水纵横的,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欺负你了呢……”说着,他便拦腰将她横抱起,快步往浴室走,他是单手抱着她的,另一只受伤的右胳膊,在一旁做辅助作用,不敢太用力。
苏小深看着他,问:“不怕弄到伤口啊?”
他勾唇:“放心……你男人没那么脆弱……”
将苏小深抱进浴室后,陌浅便将她放在洗手台上。
苏小深想跳下洗手台,陌浅却双手扣住她的肩膀:“我来吧……”
苏小深也不反对,身子自然后靠,享受着他的宠溺。
他拧开水龙头,小心翼翼用一只手浸湿一条白色干毛巾,拧干水分后,用毛巾轻轻擦拭着她的脸,每一下的动作,都很轻柔……
毛巾按摩脸部,丝丝凉意,在她脸上蔓延开来……
陌浅给她擦干净脸以后,将毛巾放到一边,而后,在她额头印下蜻蜓点水般的一个吻:“好了,我们去睡觉……”
苏小深睁开眼,对上他温柔流转的眸子:“嗯……”
她何等幸福,有生之年,居然能够享受到站在云端上的男人的如此宠爱……
她想,遇上他,她应该已经透支掉了自己余生所有的幸运了吧?
他再次将她横抱起,而后,便带着她一起走进浴室……
俩人刚回房间,陌浅的手机铃声就响了……
陌浅小心翼翼将苏小深放在被子上,而后,便走到床头柜前,拿起自己的手机,按下接听……
“喂,罗少,怎么了?”陌浅顺势坐在床头上,拿着电话,问。
“他妈的心塞,刚刚被我妈妈叫回家了,他们通知了我结婚的日期……”电话那边罗少的声音显然有些闷闷不乐的。
陌浅蹙了蹙眉,问:“什么时候……”
“我要是说下周一,也就是五天后,你们会不会被雷死……”
“会……”陌浅直截了当地说。
“可是怎么办,真的是五天后,下周一呢,呵呵……我也真是醉了,他妈的,是害怕我悔婚生出什么变故来么?居然把婚期定的这么早……哎我勒个去。”
“你也别难受了,既然都决定要结婚了,那么早一天晚一天,都无所谓不是么……不过你若是反悔了,想悔婚的话,我跟顾臣可以支持你……”陌浅道。
苏小深闻言,立即起身,凑到陌浅身边,将头靠在陌浅肩膀上,仔细听电话那边的声音……
“我是拗不过我我们家那一对的,算了,定了就定了,他妈的……你睡吧,我去顾臣家,找顾臣吐槽会儿,喝点酒……”
“嗯。少喝点。明天聊。”陌浅点头,随后,便按下挂断。
“嗯……”
看着陌浅挂断电话,并且将手机放在床头柜以后,苏小深挽住他的胳膊,问:“什么情况啊,罗少的婚期是不是定了?几时呢?”
“下周一……”
苏小深一脸黑线,这也太早了吧,罗家二老,还真是着急呢……
她摸摸头:“哎呀,这也太早了,这么仓促,他们确定可以?”
“不知道……可不可以那都是罗家跟吕家两家老人的事儿,既然他们四个老人这么决定了,那么该操心的就是他们,而不是我们……反正罗少是肯定不会为婚礼花任何心思的,也不会配合任何准备工作……他就只要当天到场走个过场就行了,其他的事儿吧,也不需要他做。”陌浅淡淡地说。
苏小深对上陌浅的眼睛,看着里面的平静如斯:“虽说罗少是被迫结婚的,但是这样,什么都不管,当甩手掌柜的,还是有点不好吧,这样,对吕家姑娘不公平。”
陌浅冷哼:“公平,什么叫公平?她那样对罗少就公平了?要我说,罗少能答应结婚,已经很好了,她还想奢望什么?”
陌浅并不喜欢吕家姑娘做下的事儿,甚至有些嗤之以鼻。
“不跟你说这个话题了,男人女人之间看事情的角度,还真是不一样……”苏小深懒得反驳他,直接躺下来。
他躺在她身边,与她一样仰面看着天花板,道:“我知道,你站在女人的角度,看到的更多的是吕家姑娘对罗少的爱,还有她的勇气……或许,你作为一个女人你更能理解她,但是我们男人不一样……站在我的角度,我看到的,只是她对我哥们儿的伤害,以及她的不堪……”
“所以,我们不要在讨论这个话题了。”苏小深闭上眼睛。
然后,他也沉默了。
紧接着,整个世界都安静了下来……
陌浅伸手,关上灯,整个世界,由明转暗。
一抹黑暗降落下来,掩盖了一切声音。
良久,苏小深打破沉默:“这个周六,我要回家一趟……”
陌浅点头:“嗯,好,我给你安排飞机。”
“嗯……”
很快,苏小深与陌浅俩人便抱在一起,相拥而眠……
这边,苏小深与陌浅正平静地睡觉,另一边,罗家的世界,却并不平静,整个世界都笼罩在一股浓重的硝烟味道中……
罗家客厅里,罗文山正襟危坐,冷着脸,用力将自己手中的烟袋锅,丢到罗少脸上:“你是什么意思,大晚上的,还要出去喝酒,我说你几句怎么了,你给我甩脸子做什么?”
罗少也不闪躲,任由烟袋锅不偏不倚打在自己脸上,任由疼痛感在自己右脸脸颊上蔓延,他冷哼,看了看罗文山身边一直在朝他使眼色,让他安静的罗母,然后,将视线定格在罗文山脸上:“我怎么给你甩脸子了?我不就说了一句心里不舒坦,出去喝酒去么?”
“你没有甩么?我真该给你拍下来,你这个浑小子,我告诉你,我是你的父亲,是你的长辈……你应该尊重我!”罗文山呵斥道。
罗少别过脸,目光在自己脚上的黑色拖鞋上打转:“怎么,你们把别人搞的心情不好了,还不能别人抗议一下,甩下脸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