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南山候
“你,你,你竟敢打我,你知道我是谁吗?”锦衣公子呆住了,但清醒过来后就知道是流月七在搞鬼,于是愤怒的指着流月七威胁道。
“不知道,也不想知道,我只知道,你在啰嗦一句就是死。”流月七声音冰冷的说道,将锦衣公子下了半死,觉得浑身发凉。
但他依旧还是嘴硬着说道:“你连我是谁都不知道就敢打我,你找死。”但话语已经没有之前那么嚣张了。
“钱县令,你给他说说我是谁。”他想借用家世吓唬流月七。
“自己找死还要拉上我,真是蠢货,这都看不出这人的身份。”钱县令在心中这样咒骂道,但还是站了出来给流月七说了锦衣公子的来历。
“这位公子,在下是南阳县令,钱奔。”不过,他一上来说的不是锦衣公子的家世,而是先介绍了自己,希望流月七可以记住自己。
“至于这位呢,他是南山府南山城南山侯府的三公子,赵山。”但说到锦衣公子的时候也就说了这么一点,其他再也没有多说,因为他知道流月七是不会在意的。
果然,流月七不为所动,只是对锦衣公子说了句:“叫你父亲来,看他管不管你。”然后就将锦衣公子抓在手中,一掌拍晕过去扔在了地上。
“我们走。”流月七对武家老人说道,然后就率先离开了,钱县令笑眯眯的将腰深深地弯了下去,并且还谄媚的说道:“公子您慢走。”
一直等到流月七等人消失在县衙这条街后才直起腰来,看着倒在地上的锦衣公子叹了口气,对着周围的下属说道:“吧赵公子带来的人唤醒,让他们带着赵公子离去吧,但不要乱说话,只需要给南山候大人书信一封即可,让我们的人自己去。”
手下的人应声去办,钱县令摇着头带着似笑非笑的神情进了府衙,但手下之人都能看的出县令今日,此时是高兴的,于是想着拍马屁的那些下属也屁颠屁颠的跟了进去。
离开县衙之后,流月七和武家老人在城中转了几圈,流月七也见识到了这个世界的繁华与魅力。了解了这个世界的一些情况,知道了这个南阳城是南山府所属,南山府又是汉国的一个属国,赵国的一个府地。
而武家老人也告诉流月七,那南山候是赵国的皇亲国戚,年少时立下过大功,所以被封为王侯,而在整个赵国只有三个王侯,最年轻的就是南山候了,但也就是因为南山候太年轻,封地就是南山府这个不算富裕的地方,比之其他两个王侯要差一些,但这个南山候能在年少就立功就知道手段和眼光不差,所以并没有在意封地的好坏。
至于这个赵国,说大不大,说笑也不小,有像南山府这样的府地大小的府十个多一些,虽然比不上汉国那样上百个州府,但比下还是绰绰有余的。
至于说到南山候年少时所立下的功劳,老人想了一下才对流月七说了,老人说那是当时汉国要下定决心覆灭周围的一些小国的时候,年少的南山候出面和汉国的使者,说服了汉国的使者,虽然成了汉国的属国,可避免了赵国的消亡,那就是大功一件。
“不过,我们都听说,南山候在汉国遇到了西门世家的弟子,西门世家的人看上了南山候的资质,将南山候收入了西门世家,这才是赵国没有被灭的主要原因,但因为南山候没有承认,所以就没有人敢提起,就算是当朝皇帝陛下也不敢。”武家老人说这些的时候支开了自己的几个孩子,小心翼翼的对对流月七说道,生怕被人听到他议论南山候,同时也有给流月七提醒的意思。
“哦,还有这样的事情。”流月七有些惊讶,没有想到这个南山候会有这样的可能性。
“是啊,当初南山候只不过是赵家的外系成员,派出南山候也不过是送死,可谁又想得到南山候得到了这样的机缘呢,我们估摸着应该是真的,因为自从南山候从汉国回来后样子就一直没有怎么变过。”老人带着颇为感慨的语气说道。
“没关系,到时候再看,我也不怕他,大不了到时候我带着你们逃跑就好了。”流月七满不在乎的说道,武家老人被类了个不轻,没有想到流月七身为修士遇到打不过的首先想到的竟然是逃,不过这也是人之常情,武家老人笑着摇了摇头,说了句:“大人好胸怀。”
流月七轻笑,没有再说话,而是思考起了西门家的实力来。
虽然之前武家老人说了西门世家的情况,但却太过于笼统,只给出了一个模糊的概念,现在流月七正好乘着这个机会,如果南山候真的是西门世家的弟子的话,可以利用这个南山候来估计一下西门世家的实力。
转了一天之后,流月七和武家人回到了武家的庄园,流月七再次在庄园中休息了一个晚上,知道第二天后,流月七在早上修行的时候,武家老人就急匆匆的跑了过来,喘着大气说道:“大人,南山候来了。”
“这么快啊,看来这个南山候果然不是普通人。”流月七结束了修行之后就意味深长的说了一句。
“不用担心,我们这就去看看,解决完这件事情,我就离开。”流月七笑着说道,收拾了一下之后,就和武家老人一起走出去了,朝着县衙的方向。
“轰隆隆”,一阵阵的马蹄声响了起来,一队衣着打扮肃杀的军队骑着战马在大街上横行而过,军队后面是一架华丽贵气的马车,而不是那种平常人用到的永动车,而是用异兽拉着的马车。
马车后面的步兵撑着的旗子上书写的是一个大大的“赵”字,军队踩着的步子“哗哗”作响,城中的人纷纷躲避,也羡慕的看着这个庞大威严的队伍。
哗啦啦,马队在县衙的门口停下来了,马车缓缓停了下来,一个面容英俊头戴紫金冠,身着虬龙的袍,脚蹬蹬云靴的男子从马车上下来了,他的腰间还有一柄长剑,修长的手掌按在剑柄上缓缓从马车上走了下来。
钱县令就跪在县衙门口恭候着这个年轻男子,看到男子下来之后,钱县令连忙大喊道:“南阳城县令钱奔参见南山候。”
“起来吧。”男子一只手扶着剑,一只手背在身后,看都没有看县令一眼,径直从县令的面前走过之后才说了这样一句,钱县令起来后才发现男子已经到了衙内。
钱县令连忙跑了进去,弯着腰站在南山候的身边,低声问道:“敢问大人前来所为何事?”
“自然是为了你心中所说之事。”男子的声音显得很有磁性,说话也不缓不急,只不过是有些冰冷。
“这个……,敢问大人想要如何处理?”钱县令说话都不敢放大声音。
“看看你说的是不是属实。”男子的低沉的说道。
“这个……”钱县令吓得一下子就跪在了地上,颤抖着说道,心中满是恐惧。
“放心,只要你说的属实,我不会对你怎样的。”男子拿过了下人拿来的茶水喝了一口,淡淡说道。
“绝对属实,绝对属实。”钱县令连声说道,头上是密密麻麻的汗珠。
“那就起来等着吧。”南山候放下了茶水,拿来了一只白色的手巾擦了擦嘴,依旧淡然说道,一点也没有将钱县令看到眼中。
“是。”钱县令站起来了,但额头上的汗水依旧出个不停。
没等钱县令等多久,流月七带着武家老人已经来到了县衙中,看到了坐在衙堂上的男子,而坐在大堂上的男子也看到了流月七的来到。
流月七让武家老人等在外面,然后一个人朝着县衙内走去了,流月七走的很慢,但却又很强的气势,每一步下去,整个府衙内的空气都会凝重一重,而坐在高堂上的南山候眉头也会紧一紧,神色会肃穆一分。
“你就是南山候?”流月七来到了南山候的面前,淡淡的出声问道,他已经知道南山候的确是修士了,与他在同一个境界,但就是不知道是不是西门世家的人。
“是我,你就是教训我儿子的那人?”南山候从座椅上起来,一股锋锐之气将流月七带起的气势破掉,和流月七面对面,冷冷的回答了流月七的问题后又质问了一句。
流月七没有在意,而是笑着说道:“口出狂言,敢辱骂我,没杀了他算是好的了。”
而趁着流月七和南山候对峙的时间,钱县令家聪明的跑出了县衙,和武家老人站在了一起。
“你也很嚣张。”南山候看着流月七,露出了一个笑容,阴沉沉的说道。
“你很虚伪。”流月七淡淡的说了这样一句,瞬间,南山候就眼神冰冷的盯着他看,流月七还能感觉的到南山候身上的杀气。
“你若有胆,就来一站。”流月七依旧是淡淡的说着,但这次却向前走了一步,被南山候破掉的气势瞬间又回来了,压在南山候的身上,让南山候再一次的皱起了眉头。
“你敢吗?赵卫,还是说该叫你西门卫。”流月七没有停下,而是继续说道,南山候的名字他早就在武家老人的口中听过了,这次便直接喊了出来,让南山候原本冰冷的眼睛中瞳孔瞬间收紧,按在剑柄上的手紧紧的握住了剑柄,手指都有些发白,脸色也有些苍白和冷漠。
忽然,南山候弯下腰来,朝着流月七行了一个见面礼,淡淡出声,说道:“赵卫见过道友,敢问道友名讳。”
他这是在告诉这里的人,他不是西门世家的人,同时也在告知流月七,此事没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