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现代言情那段随风而逝的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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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爱在心酸时(2)

正当女孩子的身体抖的将要站立不住时,手机里突然大喊一声:谁在外面搞我的门啊?屋里的哥儿几个都起来,有客人来了。

男孩子的声音高亢而粗犷,在寂静的黑夜了把女孩子吓了一大跳。不过门外的人可能被吓得跳的更高,女孩子只听见一阵扑通扑通的脚步声由近而远,看样子是被吓走了。

女孩子舒出一口气,腿一软,摊在地上。

男孩子等了一会儿,轻轻的问:外面的人走了吗宝贝?

女孩子终于哭出来,对着手机说,亲爱的,我想你。

女孩子惊魂未定,男孩子便一直安抚女孩子,那一夜,两个人捧着电话说到天明,女孩子说快挂断吧,打了这么久长途,得花多少钱啊。

男孩子笑着说真是个傻丫头,女孩子说就傻,傻才会看上你啊,挂了吧亲爱的,今天上班小心睡着被老板K哦。

挂断电话后,女孩子心里一团甜蜜,她享受男孩子给她的安全感,不过美中不足的是,男孩子似乎已经形成先挂电话的惯例了,这次也不例外,女孩子心想:他虽然很好,但是到底不像那个故事中的男孩子爱女孩子那样深的爱我,他都没有让我先挂过电话。

天开始热了,女孩子的很多单衣上面都没有口袋,所以很多时候她都忘记带手机,比如下班吃饭时手机忘在办公桌上,比如跟室友出去玩时手机忘在租房里,每次她回来都会收到男孩子的未接电话和信息,也只有这些时候,她才会感觉公平点:哼,每次都先挂我电话,不能及时接你电话,就算是小小的惩罚吧,不许委屈啊,笨猪。

五月十二号,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一天,女孩子在那个小公司里兢兢业业的做着自己的事,为自己的那点小小的梦想不懈的拼搏着。

快下班时,办公室里传起来一个消息:发生了大地震,四川汶川是震中,据说震级跟唐山大地震差不多。

女孩子心里一惊,下意识的向口袋里掏手机,忘记带!

她立刻拿起办公室里的座机给男孩子打电话,但是拨过去信号就断,再拨家里的座机号码,还是不通,看来四川的通讯设施也被地震破坏殆尽了。

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心急如焚的女孩子再等不及下班,从写字楼里冲下来,招了一辆出租车就向自己租住的筒子楼赶去。

打开手机,竟然有五十多条未接电话,全部是男孩子打来的,她一翻,还有一条未读短信:宝贝,亲爱的,傻丫头,用尽我今生所有的爱叫你,我爱你,比你爱我还要爱。

自从那次你坚持让我先挂电话,我就知道,你肯定也看过了那个故事,可是,亲爱的,我想告诉你,我爱你,比你爱我还要爱。

其实我也看过那篇故事,很早就看过,那是一个美丽的故事,因为有所憾而美,但是那不属于我们,我不要那种美,那种缺憾的美,我不要!刻骨铭心必将伴随着撕心裂肺,我宁愿两个人平平安安的过一辈子,也不要那种刻骨铭心,我只想伴你过一生,携子之手,与子偕老。

我不要那种凄惨的美,我只要实实在在的幸福。我从来不敢忘记带手机,我怕哪天你会想我,如果我没带手机,我怕你也会同我一样沮丧,很多时候,即使是上厕所,我也要把手机揣兜里;我晚上从来不关机,每晚睡前我都更换一次电池,再把铃声调大,我怕你哪个夜里会害怕想跟我说话,如果我关机,你在异乡会更加孤独。

你每次都让我先挂电话,我知道那是因为你爱我,我很开心,想起来总是眼里潮潮的;我的电话从来不关机,你却不知道,那是因为我更爱你,别怪我没告诉过你,我的宝贝,我是想等到咱们都老成妖怪时再说。

傻丫头,看样子我是没有那个陪伴你一生的福气了,我背上的那块预制板,已经压了我两个多小时,我的整个胸部背部都撕裂般的疼痛,我还能闻见自己流出血的腥味儿,宝贝,我可能无法再陪你继续走下去了。

亲爱的,我想听听你的声音,我一遍遍的打你的手机,你为什么不接啊?亲爱的,你听见我在呼唤你吗?亲爱的,这里好黑,我好冷,我想让你抱着我。

亲爱的,我的亲爱,我的宝贝,我爱你,我此刻是如此怯懦如此怕死,因为那意味着我再不能吻你疼你。我更担心的是你会因为我而伤心欲绝,别那样,亲爱的,我走了,你在北京再找一个人照顾你,那里成功人士多,机遇多。你是天堂里最圣洁的天使,没有人在你身边保护,我怕你会受到伤害。

答应我,亲爱的,如果还有一个男人像我这样爱你,千万别不接他的电话,我知道他那时会有多痛。

我不能呼吸了,宝贝,再见了,来世,我一定要做你老公!

宝贝,亲爱的,傻丫头,再次用尽我今生所有的爱叫你,我爱你,比你爱我还要爱。

女孩子的泪水似江水决堤,哭到来不及呼吸,她仰头向天,紧闭着双眼发出撕心裂肺的呼喊:

亲爱的,下辈子我还做你的老婆,我再也不会关机了……

他和她的故事

他是一个悲观的孩子,无论何时,他都能寂寞到不堪。他愤世嫉俗。他抽烟,喝酒,打架,无坏不做,他太叛逆。他,是一个走在茫茫人海中转瞬就会被淹没的人。他爱发呆,他爱胡思乱想。

她是一个美丽的女孩,无论何时何地,她都是在每一个光圈中聚焦最烈的人。她爱吃辣,喝COCO的奶茶,喜欢吃元祖雪月饼,吃的很少,好久才吃一次米饭。她还有很多让人心疼的习惯。

他与她的相遇,是由无数巧合拼凑起来的。他常常对自己这么说,如果,十七年前他的母亲没有不顾一切的生下了他,那么他就不会去一个遥远的地方读书。如果他没有去一个遥远的地方读书,那么他就不会学会街舞,如果他没有学会街舞,他就不会被朋友推荐进入社团,如果他没有进入社团,他就不会与她相识,相知。

他与她的相遇,是喜亦忧。就象人生里的词语,痛并快乐着。

一开始,他们只是互相派遣时间,走渡人生的陪伴,生命中的插曲而已。甚至说,刚认识时,还发生了一次争吵。渐渐的,他们彼此熟识了。聊天也比较繁多了。他每天早晨醒来都会急着开电脑,看她有没有在自己的QQ上留下什么足迹。也许有时候他会失望,但更多的是快乐。渐渐的,时间走着,他们第一次想见了。她与他想象中的美太多,美到他不敢靠近,他不知觉心里生出了一丝自卑。他不怎么敢与她靠近,既是自卑,又是紧张,那么的心迹。那种感觉,是不能用言语诠释的,能亲生体会到的人,该珍惜,该记得,该微笑。

渐渐的时间走着人世变了。她要去一个更加遥远的地方上学,他不舍,可他却又无奈何。他远远的看着她离开,他的心如刀绞般疼痛着。他无力,他恨自己没用。

在她在火车上的时候,他们彼此用文字沟通着。不知觉中,他来了勇气,似乎心里有个声音在告诉他:”告诉她,告诉她,告诉她你自己爱上了他,尽管才相识几天,告诉他,你没办法,象是上天派给你的任务,你必须完成它,这是命运。”

于是他向她说出了自己的爱意。他们走到了一起,他开始觉得上天原来也是眷顾着他的,他明白,以后不用一个人感慨,一个人寂寞,一个人无奈,一个人悲怆的多么凄凉。

他们彼此相爱,每天,只能用现在科技维持他们的感情。

开始的时候,他天天都会跟她打电话,发短信。如果他偶尔忙忘记了一两天。她就会说他失踪,虽然任性。可是他却是乐滋滋的,因为他知道,她这是在乎的体现。甚至偶尔他也会忍住一天的思念,让她第二天骂他失踪。看,他是不是贱的很勇敢。开始的时候,他不在乎一切,除了她。

他这辈子第一次写关于幸福的诗篇。写给她,这一首爱的诗篇。

“我想你是我生命中的唯一,就连天上的星星都不能转达我爱的万一。

我想你是人生最亮的色彩,就连夜晚的天空都不能阐述我们的感情。

我想你是命运幸福的安排,也许这爱的诗篇能让你体会到我的爱。

一分,十分,亦或是百分。

我说你是月亮我是星星。

让我永远衬托你的美丽。

你说你是月亮我是星星。

我不管我就要做星星。”

藜娑

你见过藜娑么?

她笑起来像风铃叮铃叮铃,还有她喜欢大红大红的衣裳,你见过她么?

你没见过,你真的没见过么?

你说什么,不是她离开我的,不是,真的不是,是我不小心把她丢了。我是不小心把她丢了,真的,你要相信我。

我记得她那天要给我买炒栗子,我看她下了车,她那身猩红的裙子飘着,就像翻滚的云霞。她是裹着红霞离开的,可是我再也找不到她了。求你告诉我,她在哪,她不能没有我。黒的天,她会怕。打雷闪电,她会怕。你告诉我她在哪,告诉我,我要找她,我要告诉她我不会再丢下她了。

什么,你说什么,你怎么可以诅咒她!

我讨厌你,你现在在我眼里就是一只可恶的乌鸦!世上没有比乌鸦更让人讨厌的东西!

你说你见过藜娑,她在哪?

不是,这不是她,我的藜娑总是干干净净的,不是你说的!不是!!不是!

你们放开我,放开!放开!!我要去找她,我要藜娑!藜娑!!

“林小姐,你来了。”

“他睡着了吧?”瞥了一眼床上的人,来人淡淡地说了句。

“刚吃了药,安静下来。”

“他还在找藜娑么?”

“是,林小姐,你们找到她了么?”来人摇了摇头,叹了口气,说:“怎么也找不到,警察已经判定她死亡了。”

“要告知他么?”

看着床上的人,发丝凌乱,脸已削了下去,来人不由心疼起来,蹙起眉,说了句:“还是不要告诉他吧,就让他这样懵懂着好了。”

“好吧,林小姐,我们走吧,快到休息时间了。”

“麻烦你了,苏医生。”

“你太客气了。”

你不相信我?

我真的看见藜娑了,她说她一直都在我旁边,真的。

我还听到她笑了,叮铃叮铃。

你笑什么,我说的都是真的。

她穿什么,嗯,和你一样的颜色,我不喜欢,藜娑穿红色的衣裳才好看。我不是做梦,我很清楚,我看到她了,她还唱歌给我听呢。

她唱什么,我才不告诉你。

她唱的是《我只在乎你》,是老歌,老歌又怎样,她唱的我都爱听。

你说她在哪,我不告诉你,这是我们两个的秘密。

呵呵,你就别瞎问了,我不会告诉你的,她就在你们中间,咯,就是她了。

藜娑,藜娑。

她不应我,她生气了,我该怎么办,我该怎么办!

你帮帮我,你帮帮我啊。

我知道你是个好人,你帮我劝劝她。

不行,她不会理我的。

哦,我吃了药你就会帮我劝的,我们拉钩,你不许骗我啊!

“苏医生,病人有些发烧。”

“知道了,辛苦你了,肖护士。”

护士穿着白大褂,白色口罩上的一双水眸波光泛转,她瞥了一眼床上的病人,便推着车出去了。苏医生看着她,不由叹了口气。方才林牧指着她,说她是藜娑。她也是委屈的,藜娑是她孪生妹妹,如今下落不明,她也是担心的。

说来,也是段悲剧。

藜娑和林牧连婚期都定了,没想到去置办家具时招人绑架,付了赎金后,绑匪仍不肯放。后来,一天夜里林牧回来了,却已精神失常,问他藜娑的下落,他只是重复着他把她丢了。最后,警方在找到那些绑匪,他们已不能开口,因为他们都死在了一场交通事故,经查,他们是林家的仇人,本就是打算撕票的。

从此没了藜娑的下落,警方贴了多次的寻人启示,到底是没有音讯。再加上林牧似是而非的话和诸多证据,警方判定了藜娑死亡。

故事到这,已算结束,只是林牧的病时好时坏,喜忧参半。

你骗我,你骗我,你根本就没劝她!她没来,她没来,她在讨厌我了,她不见我了,你,你,你是骗子。

你是个骗子!你是个骗子,骗子!!骗子!!!

为什么要骗我,为什么!为什么!!

你说过你爱我的,你说过的,你说过的,为什么要骗我,为什么?

藜娑,藜娑。

你来了,你原谅我了,是么?

藜娑,我不气了,我真的不气你。只要你不走,我什么都依你,真的。藜娑,你不生我气了,对吧,我就知道,你是爱我的,对吧,对吧。

我吃药,我吃药,只要是你说的,我都听。藜娑,你留下来陪我好不好。

你答应了,真的,你不骗我,咱们拉钩。拉钩上调,一百年不许变,骗人做小狗,上山吃野草。

那,你要等我啊,我有些困了,等我醒了,你要等我哦。

“肖护士,你没事吧。”

“没什么,只是看他这样,越发难过,我妹妹已经不在了,他这么折磨自己,叫人难受。”肖护士的声音有些哽咽,“苏医生,他的病能好么?”

“这很难说,”苏医生叹了口气,说,“大概是他亲眼目睹了藜娑的事吧,精神上受了很大创伤,一切要看他自己了。”

“苏医生。”“林小姐,你来了。”见林牧的姐姐林文来了,苏医生便招呼道。

“你是菱纱,藜娑的姐姐?”林文一眼就认出了那双眼睛,那是藜娑的。

菱纱点了点头,说了句:“你们先聊吧,我先走了。”

“菱纱,谢谢你了。”“林牧若能好起来,我妹妹也会开心的。”菱纱停了下来,说,“我这么做也是应该的。”说罢,她便走了。

看着她离开,林文心中的愧意越发浓了,藜娑是被林家连累的,如今还要让菱纱去帮助阿牧,叫她——

“你,其实我们都知道那不是你家的错,上辈人的恩怨迁怒到下代的人就是太过偏执了。”想了想,苏医生还是说了出口。

林文感激地看了他一眼,不再说话。

你不是藜娑,你不是。

你们骗我,你们骗我,你们把藜娑藏到哪去,把藜娑还给我,把藜娑还给我!

不要,我不要。

藜娑,藜娑,我只要藜娑。

她是魔鬼,她是魔鬼,她不是藜娑,她不是。

救我,谁来救我!

不要不要靠近我!

不要!不要!

“肖护士,你还好吧。”

冷冷地看了他一眼,肖菱纱转身便走。

“肖护士——”见她与平日换了个人,苏医生不免觉的奇怪。

“苏医生,你还有事么?”声音是冰冷的。

“林牧他,他是病了。”“我知道。”肖菱纱忽然回过头来,“你对林家人素来心软。”“听说,林文喜欢你。”“这——”苏医生木讷住了。“那也的确是个美人啊,苏医生艳福不浅。”不知为何,这肖护士给他的感觉就像是另一个人。

“肖护士——”

“苏演,你知道我叫什么么?”哀伤地看着他,肖菱纱低声说。

“肖,你叫肖菱纱。”

“原来你记得,这样就够了。”

“肖护士——”

摘下了口罩,她向着他,粲然一笑,若月夜下乍放的幽昙。

苏演似乎明白了,只是惊愕着,任她消失在视线里。

苏医生,我知道是你,你不用再问了。

你们找到藜娑了么?

是她们姐妹俩和那伙人绑架了我,藜娑接近我也是为了有朝一日能利用我威胁我家,可是她迟迟都没动手,是她姐逼她的。

你问我怪不怪她,我真的不怪。你们没发现藜娑来过么,她一直在我身边。

你们没看出来,之前的肖护士都鲜少摘下口罩么,因为藜娑和她姐有一颗痣不同,她的在左脸颊,她姐的在右边。这个秘密只有我知道。

好了,你们能告诉我藜娑在哪么?我很想见她。

姐,你怎么了?藜娑她——

——

姐,能让我去看看她么。

我知道了,姐,藜娑让我好好活着,我又怎能对不起她,还有你和爸妈。

苏医生,我可以出去看看藜娑么。

谢谢。

“你这是何苦?”拿着电话,苏演感慨道。

“我无路可退,我依然恨他们,现在我更恨的是我自己,藜娑的幸福是我一手毁的,我本想杀了林牧,藜娑执意放了他,我让他服下了致精神失常的药,只是想让她死心。这痴丫头,竟骗了我,冒充我,她想唤醒他。我却——”菱纱嚎啕大哭起来,“是我害了她,是我,我不该啊,我不该——”

“菱纱,都过去了,你就放开吧。”

“你,你叫我菱纱——”泪眼看着他,菱纱的眼里惊喜交加,忽又暗了下去,“苏演,我——”“都过去了,菱纱。”苏演温柔地说。

“都,都过去了?”她茫然道。

“是的,都过去了。”他肯定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