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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距离一场真正的爱情还有多远(5)

没等到叶之之性感睡衣的惊喜,骆坤先受到了一场惊吓,他推门而入,先是一阵香气扑鼻而来,紧接着屋里面的布阵就结结实实地震了他一下,客厅的墙上挂着叶之之的写真大相框,鞋柜上摆着一双粉色拖鞋和五双不同款式的高跟鞋,茶几上放着一个粉色的茶杯,往里走,卫生间里更是热闹,里面逼仄地堆起了大大小小瓶瓶罐罐的化妆品,浴室角落里散落着一双湿透的黑色丝袜,让骆坤不寒而栗,像蛇一样,阴阴地缠在他心里,转眼又看到,洗脸盆里水淋淋地搭着一条待洗的内裤,地板上还有坐便器上全是长长的头发丝……这“简直是胡闹!”骆坤气结,按捺住心中的火气,在卫生间门口,他无意间瞥见卧室的床头竟然挂起了相框,这是欣然留下的那幅《幸福薰衣草》画像,画里他幸福地牵着叶之之的手。

骆坤深呼吸一口气,他定了定神,回到客厅,给自己冲了杯咖啡,便伸手去拿抽纸,想擦拭喷溅出的水珠,没想到竟然是一包柔柔卫生巾,骆坤无奈极了,在他看来,叶之之的这场爱情布阵搅得整个空间蔚为壮观。

叶之之买睡衣回来了,她兴高采烈地推门而入,一眼看到骆坤愤然的表情,感觉房间里一阵阴风飒飒而过,叶之之惶惶然,倒吸口气。骆坤怒视着她问道:“你在干什么?”

他随手指了指周围,又看到桌上的卫生巾,愤然的表情更如火药:“这是什么?这能随便放在茶几上吗?”

叶之之一脸错愕,在心里开始埋怨自己:“糟糕,怎么忘记收起来了呢?”她一把从骆坤手里夺过卫生巾,胆怯地说:“一时忙,我给忘记收了。”

“你确实够忙的,看看卫生间有多热闹!”

叶之之看着骆坤凶巴巴的样子,她理直气壮地说:“你凶什么凶!知道吗?你这里没有我的一点儿痕迹,这让我感觉,我只是你临时的一个床位,招之即来,挥之即走。现在,我要让你感觉到我的存在,时时刻刻分分秒秒!”

骆坤像点着火的纸,渐渐瘫软蜷曲下去了:“你说的好像是钟表。”叶之之很失望,骆坤表情认真地问道,“我不明白一场聚会有这么重要。”

“在你眼里什么最重要?”叶之之看着他,“只有你自己最重要。”

“不。”骆坤摆手否认,“我爱你,这很重要。”

“但我感觉不到。”

“为什么感觉不到?”

“原因在你!”

“我感觉在你。”骆坤断然地说道,叶之之瞪眼看着他,骆坤摊摊手,“对与错,谁来评判?”他耸耸肩,淡然地说道,“行了,今天就到这儿吧,我们就是说到天亮,也说不出个子丑寅卯来。”

叶之之黯然神伤,她知道眼前的这个男人是个浑身散发着侵略性的大男人,她一件一件收拾起自己的东西,摔门而去。

9

模特大赛还有一个多月就要开始了,杨淇积极作着比赛准备,忙里偷闲,她要去约会,对,就是那一沓字条里的一位。她权衡比较再三,找出这么一位能入她法眼的男士。杨淇精心妆扮后,给安灰打了个电话:“亲爱的,我约会去了,知道吗?这位可不是那种路人皆可得之的男人。”

安灰挑眉:“希望不是惊悚片,祝你好运。”

穿过几条街,到了约定地点,杨淇瞟了瞟定好的桌号,发现那个人还没到,杨淇抬腕看了下手表,还有两分钟。杨淇坐下,拿出化妆包,快速补了下妆。这时一位男士落座,杨淇移开镜子,审视地往这人身上搭眼,这人看上去十分粗俗,溜肩塌背,没型没款,男士一脸笑眯眯的样子,杨淇不悦:“先生,坐错位置了吧?”

“不会的,是23号桌呀。”

杨淇大窘,顿时萎蔫,当然不喜欢眼前这个男人!他叫祝永发,今年38岁。

“是不是对我不满意?”祝永发龇着满是褐色烟渍的牙齿说。杨淇懒得答理他,他有点儿难为情地继续说,“我奋斗到这把年纪了,对风月还有一点点追求,很实在地想讨个老婆。”

杨淇疾首蹙额:“就你这条件,哼。”

祝永发有点儿急切:“你不是要找,有钱、有闲、有房、有车的老公吗?”

杨淇心里颇不以为然:“上这儿来演喜剧片的吧?抱歉,我没空。”祝永发见杨淇想走,便心焦火燎起来,“给我五分钟时间好吧。”语气十分恳切。杨淇百无聊赖,一副傲慢的神态看着他,“那我就不打算中途退场,成全你,看完这出喜剧片。”

这时祝永发的手机响了,铃声颇大,在咖啡馆里听起来,那效果,像极了村头的大喇叭。响铃唱的是:“牛三斤,牛三斤,你的媳妇叫吕桂花,吕桂花让问一问,你最近还回来吗?”大厅里,一些男女笑吟吟的都扭头往这边看。

祝永发解释说:“每次来电话,我都得等它唱够一遍,才肯接。”

“为什么?”

“要是唱在半道接了,我说话就上气不接下气。”

“简直莫名其妙。”响铃唱完了,祝永发摆摆手,表示歉意,他接听完电话,拢了拢头发,继续聊他们的话题。祝永发开门见山:“您长得这么漂亮,我条件也不差,条条都符合您的要求。”

杨淇瞪他一眼。

祝永发赶忙坦言:“我真有钱,存折上的数字,正向八位数迈进。”

杨淇瞪他一眼。

祝永发又赶紧作着自我推销:“有闲,我包了一百亩地,养了一百头牛,还种了二十亩的杨树,平时都有人帮我管理。”

杨淇再瞪他一眼。

“有房,绝不是逗您玩,不是茅草房,是别墅。”

杨淇还是瞪他一眼。

“有车,不敢拿您开心,不是自行车,是宝马。”他说起话来,一字一板,神情煞是庄重。

杨淇接着瞪他一眼。

祝永发说:“你的眼带电,电得我肝儿颤,不敢不说实话。”

杨淇揉着发疼的圆眼:“就算你说的这些都是事实,对不起,我们俩实在不搭。”

“我就不明白了,你们女人到底要找什么样的老公?”

杨淇快步离开,身后传来祝永发的声音:“哎,小姐,哦,不,大妹子,你再考虑考虑!”这时祝永发的手机又响了,响铃依然是:“牛三斤,牛三斤,你的媳妇叫吕桂花,吕桂花让问一问,你最近还回来吗?”

……

你方唱罢,我方登场,陈渔和劳佳约会。

“你谈过几次恋爱?”劳佳问。

“相亲无数,但都是无疾而终,至于恋爱,有三次。”陈渔坦诚地说。

“最长的有多长时间?”

“8个月。”

“和男友同居过吗?”

陈渔的脸“刷”地涨得通红,头埋了下去。

劳佳有些迷茫,尴尬地说:“对不起,这个问题很冒昧,让你想起伤心事了吧?”

“不。”陈渔难为情地说:“我……我没和任何男友同居过。”

劳佳眼神分外地亮了许多,高兴地笑了,轻语问道:“你还是Virgin?”

陈渔轻轻地点了点头。劳佳热情大增,点酒点菜。

“来干杯。”劳佳高兴举杯。

“干杯。”陈渔雀跃不已。劳佳为的是Virgin干杯,陈渔为她的新恋情干杯。

10

林红是杜宁新交的女朋友,这天,她来找陈渔:“我知道你是杜宁的朋友。”

“有事吗?”陈渔问道。

“我不想流掉肚子里的孩子。”

陈渔暗暗吃惊,但转念一想:“万一她也如芳菲一样呢?”她问道,“杜宁给你买过不少东西吧?”

“那都不是我想要的。”林红认真地说。

“你想要什么?”

“我想得到他的爱,想留下这孩子。”林红向陈渔讲了她和杜宁是怎么认识的,林红大学快要毕业的时候,父亲病重,急需要钱,她下课后去KTV当点歌公主,在那儿遇到了杜宁,他们达成一个口头协议,给林红四万块钱,做他半年的临时情人。可就在这半年里,林红爱上了杜宁。林红潸然泪下,“杜宁不爱我,一点也不爱,都怪我们的相遇方式太糟糕。”陈渔静静地听着,心里一阵的震惊、惋惜和恻然,林红擦擦眼泪,爱怜地说道,“杜宁虽然倔强、孩子气,但内心是善良的。”

陈渔郑重其事地问道:“你告诉我,你真的爱他吗?”她认真地看着林红,林红语气坚定地说道,“我爱!我真的爱他!”

陈渔侠肝义胆地说:“我去和杜宁谈一下。”她把手搭在林红的手背上,安慰了一下她。

陈渔找到杜宁,说明来意,这让杜宁既难为情又无可奈何,陈渔义正词严地说道:“林红是爱你的!杜宁。”

“你是孙悟空吗?有火眼金睛?你知道我和她是怎么认识的?”杜宁声音提高了两倍,一副气势汹汹的样子,“她是点歌公主!”

“这些我都知道,这并不能说明什么,重要的是她有一颗爱你的心!”陈渔一字一板地说道。

杜宁叹口气,冷笑道:“但我不爱她,我说过,我的爱是奢侈品,只给我爱的人。”顿了下,杜宁问道,“你凭什么认定她是真爱我?”

“眼神!”陈渔郑重其事地说。

“哈哈,福娃,又在说童话语言吧?告诉你,你太天真了,当初你不是觉得芳菲也是爱我的吗?”

“既然你对谁都不抱真情,那你为什么还要去伤害别人?”

“这是你情我愿的事情。”杜宁无关痛痒地说着,他看着陈渔,无奈地说道,“我不想让你知道这些,可最终你还是知道了。”

“怎么?你还嫌丢人?”陈渔很尖锐地说道。

“随便你怎么说,你陈渔没权利要求我去爱谁谁谁!”杜宁愤然地说道,陈渔气得说不出一句话来,杜宁摆出一副不屑于谈此事的样子,平静地说道,“这事不用你管。”

“你以为我愿意管你!我怎么会和你这样的人交朋友?”陈渔恼怒地离开。

杜宁哈哈地笑了起来,对着陈渔的背影说道:“不知道吧?最好的搭档,便是天使与魔鬼。”

几天后发生的这件事情,让陈渔对杜宁不可原谅。伤心不已的林红割腕自杀,幸好她的同事发现及时,命保住了,但肚子里的孩子流产了。事发后,杜宁见过陈渔,陈渔对他愤恨不已,骂他是个恶人。林红的事杜宁的家人也知道了,杜宁的爸爸杜海宏出面平息了此事,正好海天公司在江苏新开发了一个项目,杜海宏让杜宁离开鲁城去江苏。

杜宁去找陈渔:“你凭什么说我是恶人?”

陈渔冷冷地说:“难道不是吗?如果你当时去关心一下林红,也许事情不会这样。”

杜宁极其无奈:“你这人就是这样,把什么事都想得跟童话故事似的。”

陈渔不答理他,兀自说道:“你是一个根本不懂得感情,不懂得爱的人!我们不可能再是朋友了。”

杜宁赌气地离开了。没过几天,他又去找陈渔,陈渔对他躲躲闪闪,她的漠视让杜宁郁闷至极,他愤然道:“你以为我愿意和你做朋友啊,我不过是不想背着你给我硬扣的一个坏名声去江苏。”他一字一板地强调。任凭他怎么说,陈渔全然不理会,杜宁觉得实在是索然无味,简直就是自取其辱,他愤怒又很无奈地看了陈渔一眼,然后离去。

临去江苏的那一晚上,杜宁和强子去喝酒,杜宁一直阴沉着脸不高兴,强子似笑非笑地说:“我就不明白,你干吗这么在乎她的评价啊。”

杜宁闷闷地喝酒:“我也觉得扯淡,管她说什么呢?”此时杜宁觉得自己有种严重的挫败感和失落感,连他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败给了那个其貌不扬心地善良的陈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