檀香袅袅，高堂上的帝王静坐，修长的手指轻敲桌面，抬眼挑向殿下伏跪的臣子，似笑非笑。
“比干，谁借你的胆子？”帝辛摊开手边的奏折，冷冷的俯视殿下的人。
比干缓缓抬起头，清俊的脸上带着一丝儒雅的笑。
庙堂太高，空荡的朝堂给人一种压迫感，比干消瘦的身体在大殿上显得单薄而渺小，他不止一次感到一阵无力感。为这森严的朝堂，也为朝堂上高坐的人。
“臣惶恐……只是……”比干的话一顿，脸上的笑容加深，竟带出一丝冷酷的味道。“妲己真的喜欢王上么？”
帝辛敲击桌面的手僵住了。不，不但是手，同时僵住的还有身躯与灵魂。这一刻，他大脑是从未有过的清醒，妲己不爱他……
心脏被绞割压迫，身上的气力慢慢流失，只是苍白的手指紧握，似是抓住了最后的依仗。但攥紧的只有虚无。冷，好冷。
他不敢接受的事实在这刻被人无情的剖开。
“王，你忘了这世上最难掌握的是人心，你锁着她又如何，用妃嫔的身份牵制着她又如何，她不爱你。”
帝辛沉默良久，冰冷却美丽的脸有了一丝裂痕，像是精致的面具被打碎了一角，露出鲜血淋淋的真实。
“继续说……”
比干低下头，晶莹雪亮的地板上倒映着自己苦涩的笑，明晃晃的宫殿还有一室狼狈与不堪。
“臣……无话可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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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辛高坐瑶台，晶莹的指尖拨响纤细的琴弦，叮叮作响。
“月光，你流淌千年，看了那么多故事，太多无奈，太多无谓的立场……那样累么？……你是否也感到悲伤……”不然为何当你点缀了寂凉的夜时，我感到的只有寂寞？
很多话是无人诉说的，做到这个位子，悲伤还有欢乐永远自己品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