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文学我把阳光寄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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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生命的历练

文/程应峰

在英国萨伦港的国家船舶博物馆里,有这么一艘船,1894年下水,在大西洋上一百三十八次遭遇冰山,一百一十六次触礁,十三次起火,二百零七次被风暴折断桅杆,然而它从没有沉没过。一名律师见到这条船后,心中一动,有了一个想法:让他的委托人来参观这艘船。在这之前,因为他的一些不成功的辩护,他的一些委托人选择了自杀,他们的不幸让他有一种负罪感,他找不到好的办法来安慰这些生意场上遭受不幸的人。所以,他想在打官司之前告诉他们:航行的船没有不受伤的,不幸只是一种人生历练。

就一些人而言,一旦受伤,便会陷入困境之中,剩下的只有绝望,最后选择自杀。这样做,当然是不明智的。不妨看看一个关于驴子的故事,一天,它不小心掉进一口枯井里,困在其中。农夫想方设法要救它出来,但花了很长时间,它只能在井里痛苦地哀嚎。最后,农夫决定放弃这头驴子,但无论如何,这口井得填起来。于是农夫请人帮忙将井中的驴子埋了,以免除它的痛苦。大家用铲子将泥土铲进枯井中。这头驴子知道了自己的处境,一开始叫得很凄惨。出人意料的是,不大一会儿,驴子就安静下来了。农夫探头往井底一看,眼前的情形令他意外欣喜:当铲进井里的泥土落在驴子身上时,它将身子一抖,然后站到铲进的泥土堆上面。就这样,驴子将大家铲倒在它身上的泥土全数抖落在井底,然后再站上去。很快地,这只驴子便神态安然地上升到井口,在众人惊讶的目光中轻快地离开了“枯井”。

还记得二十年前的一天,我在一所高中教书,任班主任。那天风雪很大,一大早学生起床进教室后,直喊冷,根本没有读书的心思,只有一屋子的跺脚声。我走进教室时,风雪席卷而入。按惯例,这样的风雪天,我会让他们在教室自习。可看到教室里的情形,我想磨砺他们一下,便改变了主意,说:“同学们,请到操场上列队,立正十分钟。”那天,银装素裹,一切的一切被雪连成了一个整体。卷地而起的雪粒呛得人睁不开眼睛,脸上像有无数把刀在划拉,厚实的衣服冷硬如铁,一出走廊,脚像是踩在冰水里。这样的情形,吓得学生们呆在屋檐下,不肯向操场迈出半步。我没有说什么,走向操场,脱下了棉衣棉裤。虽然冷得嘴唇打颤,但还是字字有力地说:“到操场上列队!”看着并不结实的我有这样的表现,大家再也没有畏缩,依次在操场上排队,规规矩矩站了十多分钟。回教室时,有些学生表现得异常兴奋,说,就是再站上二十分钟,就是只穿一件衬衫,也是顶得住的。看来,敌不过风雪,只是心理上有“风雪”而已。

事实上,很多看起来不可抵御的困难,只要有了心理准备,是完全可以战胜的。所以,面对困境,最佳的选择就是尽心抗争。一旦走过来了,就会觉得,生命中的许多困境,其实并不如想象的那么严重。如果不把它当回事,也就没有什么;你觉得不可战胜,只是因为有一种害怕的心理而已。生而为人,很多时候会陷入困苦的境地,难免会被各式各样的“泥沙”倾覆,“风雪”吓倒。想要走过“困境”,就必须抗住心理上的“风雪”,将“泥沙”从身上抖落,将它当成生命中的一种历练。所以说,做人,最重要的是在陷入困境时,能够从容面对、坦然挺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