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没事吧?”丢下比赛的沈非歌快步上前扶起白温暖,反露出歉意道,“不好意思,他是我的室友,听闻最近他的精神状态不是很好,可能他也不是有意的。”
是不是有意的,白温暖心里清楚。
她在看到谢谦时就已经发现他的不对劲,相比前几天看到他而已,那时他虽然心情状态不好但还会打理自己,而现在的他不仅看起来有些神经质,外表更是胡子拉碴,头发油光发亮,而身上那件衣服还是她那天在学校里见到他的那套。
要知道当天晚上,她在天堂的停车场里看到过已经喝了半醉的他,身上已经到处都是酒渍,如今还穿,这邋遢模样简直无法想象。
是什么事导致一个人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发生这样的变化,白温暖是不知道,但是一定与她刚才看到的那只灵有关。
“同学?你怎么了,是不是伤到哪里了?”沈非歌见白温暖在看到他的正脸后,没有像其他女生一样露出惊喜害羞的表情,反而还在发呆,这发呆还不是因为他,似乎在想其他事情,心情当下就有些不一样了。
回过神来,白温暖这才在面前这个人脸上聚焦,只见对方脸庞俊俏,眼神清澈,嘴角慵懒上扬的样子像极了阳光的微笑,黑色偏金黄的发丝蓬松的落在耳后,身上的白色运动型外套更加显得他整个人十分青春活力,或许是年龄的关系,他身上唯独少了几分属于成熟男性所拥有的魅力。
但是那样的沉稳,相信用不了几年就会出现在他身上。
这个人才是那个不逊于钟墨烨的。
“我没事。”白温暖拂开他清瘦却十分有力的手,后退一步保持距离,这段时间与钟墨烨相处久了倒是除了他以外,她实在不习惯跟别的异性靠得太近。
“你的手可不是在说你没事。”沈非歌没有意识到白温暖的刻意保持距离,反倒眼尖的发现她手上因为被小石头划开而在流血的伤口,伸手就抓住了她垂在另一侧的手。
可没想到,他刚碰触到白温暖的手,就惹得她倒吸一口冷气,连忙道,“别碰。”
“看样子是扭到了。”沈非歌根据状况判断,紧接着抬手就放到她肩头,用力助推,“我带你去医务室。”
“我脚没事,能走。”白温暖侧身躲过他的手,语气有些冷淡。
这倒是让沈非歌一愣,会用这种语气跟他讲话的人,最近几年来还真没有,不过他此刻居然也不生气。
白温暖意识到自己失态,脸上立即有些尴尬,后退半步跟在他身后,“我是说我能走,你帮我带路就好。”
其实,要只是划伤她也没觉着有什么,可这手可是右手,扭伤要是太严重到时候她找到那只灵而不能对法它,都不能画咒符,这情况就不大妙了,还是赶紧去处理。
白温暖的行为太明显了,沈非歌几乎是微不可见的皱了一下眉,他是洪水猛兽吗?需要她这么躲着他。
要知道放眼这整个学院有多少女生做梦都希望被他这么对待,而面前这个女生竟然还有意与他保持距离,不认识他?应该不至于,今天能坐在体艺馆看篮球赛的女生哪个会不知道他是谁。
还是说,她喜欢的人是谢谦,而刚才是被谢谦拒绝了。记得上回看到她,也是在跟谢谦纠缠来着。
对于这点,沈非歌隐隐有些不爽,但表面上依旧淡定在前面不快不慢的带路。
“老师在吗?”
沈非歌领着白温暖来到一栋教学楼的医务室门口,敲了门后里面却并没有什么回应,就在白温暖认为里面没有人提出要走的时候,他竟然一拧门把就将医务室的门打开了,而里面却一个人都没有。
“呃,这没人,我还是去医院吧!”白温暖见没人,也就没打算走进去。
“医院离这里倒不是很远,可马上就要到中午下班高峰期,你就是打的也得在路上堵半个小时,到时候对你的伤情才是最不利的。”沈非歌不管不顾的将白温暖拉进医务室,把这里当成自己的家一般,随意的寻找自己想要的东西,一边说道,“这里的医务老师我跟他比较熟,应该是今天是运动会被叫道操场随时待命了,到时候我跟他说一声就好。”
白温暖扫了干净整洁的医务室一眼,无语望天。能说一声自然是好,可也需要有人帮她看伤处理吧?这里可是一个人也没有。
仿若看出了她心里的质疑一般,沈非歌从医药柜里找出一堆东西,其中包括绷带和云南白药气雾剂,“我平时也经常扭伤,所以知道怎么处理,你不介意我来给你简单处理一下吧?”
他一片好心,又把东西都拿出来了,她还能说介意么?
“那麻烦你了。”白温暖伸出自己的手,表示同意由他来看。
得到同意,沈非歌轻轻一笑,将她拉到医务室里的一个简易的水池前,打开水龙头,任由着冰凉的水浇灌到白温暖手上因扭伤而微微肿起的地方,一边解释道,“扭伤初期适合拿冰块冰敷,这里没有冰块,就只能拿冷水代替。”
大概过了十五分钟的样子,沈非歌才把白温暖的手从手龙头底下撤出来,拿干毛巾擦干,之后再拿云南白药气雾剂给她喷上,在最后包扎之前将手掌上那几道小伤口用创口贴贴上,再给她用绷带进行包扎。
步骤有条不紊,而且十分熟练。
特别是沈非歌似乎考虑到这个阶段的天气有时候还会热,所以在给白温暖用绷带时也就只薄薄的缠了两三圈,作为固定,以免她会再次发生挫伤,这点上的细心很难不在她心中增加好感程度。
“好了。”沈非歌收起桌上的东西,似作无意的问道,“你是在追求谢谦吗?”
白温暖瞬间傻逼了,万万没想到自己的行为会被人当成追求谢谦,用手指指着自己反问,“我的行为很像在追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