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不用否认,我都已经看到了,不过……”白温暖眨眨眼睛,“以我们共患难的关系来说,你也不用怕我知道这件事,老早你就说过我们在这之前都不认识,所以你在外面有喜欢的人很正常,我理解,这样一来,你更加不能对我做刚才那样的事……”
钟墨烨越听脸上越黑,赶紧打断了她的聒噪,声音一沉,“我怎么不知道我在外面有了其他女人?”
真不知道该不该生气,这段时间他满心满眼都在眼前这个丫头身上运转,可她倒好非但没察觉出他的那份感情,还怀疑他?!
“咦?”白温暖看着钟墨烨的脸色不像是被人揭穿了奸情的表情,反而又露出那副温和而阴暗的笑容,心中一突,有些不自在的弱弱道,“刚才扑到你身上的女人不是和你一起的?”
“丫头,我可以理解成你这是在吃醋?”钟墨烨心思缜密,深邃的凤眸中浮现笑意。
“你才吃醋,你全家都吃醋。”白温暖用一双桃花眼狠狠瞪他一眼,可没多久,她还是在他一脸微笑的表情中败下阵来。
但绝不是吃醋,她只是很在意那个女人。
“那个女人到底是谁?”
“你在意她?”钟墨烨换了个姿势,双手撑在白温暖两侧,将她框在自己怀中,脸带坏笑盯着她,不放过她脸上的一个细微表情。
“我在意她干什么?!”被戳中心事的白温暖一僵,下意识偏了偏头,双手环胸,死不承认,“你愿意说就说喽,不愿意就不愿意,关我什么事!”
钟墨烨勾了勾嘴角,刚才阴郁的心情一扫而光。情不自禁的抬起宽大的手掌,放到白温暖那如同小狗般毛茸茸的头顶慢慢轻揉,声音低沉富有磁性,光是听听都让人觉得耳朵要怀孕了,“一个倒贴的陌生老女人我不认识,无需吃醋。”
他呼吸间喷洒出来的温热气息几乎全都喷洒在白温暖耳蜗中,惹得她脸上一阵发烫,更重要他的这个解释对她来讲十分受用,但她仍旧将嘴硬死撑到底,“都跟你说了我不在意,也不是吃醋,你这人怎么听不懂呢?!”
不习惯雄性气息太强的人靠近,她一把将他粗鲁地用双手顶开。
钟墨烨不在意白温暖的行为,只抿着唇笑看着她,无意间,余光却瞥到了刚从天堂大门口走出来的叶昂。见他四处在看,心中一沉,想来他还想说服他带走白温暖。
“走,我送你回去。”钟墨烨不动声色地牵起白温暖柔若无骨的小手,往一旁的地下车库走去。
“奥。”白温暖早已经习惯了钟墨烨阴晴不定的情绪,也没有发现周围有什么异常情况,知道在她知道自己真正想去哪时,所有的事情都要适可而止,便收起其他的心思,任由着他带她往前走。
地下车库很宽敞也很安静。
并肩的两人就在快要走到停在最里面的兰博基尼前时,旁边的石柱后面传来一声某种饮料罐落地的轻响。旋即,石柱后面踉踉跄跄地走出一个人来,钟墨烨微微蹙眉,下意识揽住了白温暖的肩头,俨然是一副保护的姿态。
只见那人此时的样子极其狼狈,像个没有灵魂的躯壳,头发乱糟糟的,双眼充满红血丝,胸前的衣襟一整块都是湿透了的,即使站在他三尺开外的地方都能闻到他身上的酒气。
“是他。”白温暖一眼认出了对方就是下午遇到的谢谦,仅仅是几个小时,他身上的差距太大了,那一瞬间她都没认出他来。
“你认识他?”虽然白温暖只是呢喃,但钟墨烨还是清楚的听到了。
白温暖即摇头又点头,一手抵着下巴作思考状,“我有一张他的肖像画算不算认识?”
“哦,是吗?”嘴角一勾,钟墨烨那种阴暗中带着邪魅的笑容再次出现,“收藏别的男人的画像,我可不可以将这种行为算是你在给我戴绿帽子?”
“你瞎说什么?!我不认识他,那是我还在医院时……”不知道为什么,白温暖并不想钟墨烨误会她与其他异性的关系,三言两语便将当时在医院发生的事情讲给他听。
不仅如此,既然说到这个点上了,对于谢谦身上那奇怪的现象,她也作了简单的描述,“刚才他好像又变回正常的样子了,今天下午我看到他的时候,他印堂发黑,我能感觉到他周身是被阴气缠绕的,直觉告诉我,他一定是染上了点不干净的东西,但是他又不肯告诉我,哎,他会不会出事?”
“你的双眸异于常人,能被你看出来周身有阴气,他遇到麻烦是肯定的。”钟墨烨得出显而易见的答案,若是他今晚没有从叶昂口中得知白温暖的身份,他还会默许她对于这种事情感兴趣,毕竟是钟家的人,降灵之术多多少少都得接触。只是如今,他希望她知道的越少越好。
当下,他便道,“这件事我知道了,我会去查的。”
“别呀,我是最先发现的人,这事怎么说都得算我一份。”白温暖讨好的看向钟墨烨,一脸跃跃欲试的表情,“舞孜都把你形容成无所不能的人,你看你能不能把我安排进兰亭上学,我想亲自去查查这件事,而且我也很在意那天跟我在医院碰到的女生现在怎么样了。”
“不行。”钟墨烨直接拒绝,丝毫没有商量的余地。
白温暖不死心,以为钟墨烨是觉得她不会除灵,纯属瞎玩,立即解释道,“在余村的时候我就看你除灵救人,我觉得这比做其他事情有意义多了,要是我学会了降灵之术,以后我还能帮你的忙,我保证,我不给你添麻烦,一有情况就找你商量,不自作主张。”
“降灵的事没你想得那么简单,很危险,这事我不会同意的。”钟墨烨冷着脸,打开车门,盯着白温暖坐进车里。
“为什么?”这白温暖就不明白了,要是别人听到有人要给自己帮忙还不开心死,怎么到他这里就不一样了。
钟墨烨没有立即回答,坐进驾驶座的位置,从后视镜中望着白温暖,道,“余村里和我们回来时遇上的那个男人,到现在可都还没找到他。”
闻言,白温暖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