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要干什么?”谢谦不耐烦的停下脚步,转身。
白温暖就在他转过来的瞬间就发现他的印堂隐隐约约间透着黑气,而且只要靠近他就能感觉到围绕在他身上的阴气丝毫没有散去的迹象。
“最近你是不是接触过刚过世的人?”白温暖也不遮遮掩掩,直接开门见山。
谢谦瞳孔一缩,惊讶的看向面前这个奇怪的女生,但放在身侧的手在无人注意的情况下紧握成拳,“我不知道你在说些什么,最好离我远点,不然,别以为你是女生我就不敢打你。”
说罢,他加快脚步头也不回地离开原地。
白温暖不怕他真的会动手,正要追上去,偏偏这个时候手里的手机响了,她下意识地划开接听键,只听到那头传来宁舞孜愉快的声音,“阿语,我下课了,你在哪儿?我过来找你。”
“我在室外篮球场这边。”看着已经远去的谢谦,白温暖只能作罢,但不得不说他身上的问题,她有些在意。
大概过了十多分钟,宁舞孜随着下课的学生潮流找到了坐在长椅上呈思考状态的白温暖,亲昵的一个箭步上前冲到她跟前,“发什么呆呢,走,我带你去吃好吃的,当是我的赔罪礼了。”
“你接下来没课了?”白温暖回过神来,顺便将手机还给她。
“没了没了。”宁舞孜摆摆手,“今天一整天我本来就没课,刚这一节课是老汤临时上课,通知的那么晚,我差点迟到,这招多来几次我的小心脏肯定受不了。”
白温暖听着老师的抱怨,目光柔和下来,有着几丝羡慕在眼中穿梭,“这样的生活真好。”
“好什么啊!”宁舞孜没注意到她的神情,只道,“天天除了上课就是混吃等死的,我家虽然没有强悍到表哥的那种地步,但在W市也是数一数二的,也就是这种优越的环境导致愿意接近我的人都是带着各种各样的目的,不过,我爸从小教育我伸手不打笑脸人,也就随他们去了。”
她走快了一步,眼中划过一抹不易察觉的忧伤。
然而,白温暖却很犀利地捕捉到了这一点,发现她除了脾性上有点骄纵,但品质却很有素养,不得不说他们宁家教的好。
“嘿嘿!嫂子。”宁舞孜似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不该说的事情后,一脸讨好的转过身来,亲昵的挽起白温暖的手臂,“这话我也就对你说说,你可不能说出去啊!”
“安啦,我又不认识那些人。”白温暖学着宁舞孜的口气,转而又道,“我羡慕的不过是你可以在这里上学,能自由自在的生活。”
“嗨,我还以为你羡慕我什么呢,你要是想继续上学,不就是小菜一碟的事么?”
“你忘了我们是怎么出来的了吗?”白温暖提醒道。
宁舞孜闻言一愣,紧接着神神秘秘的扫了周围一眼,才道,“这不是只要下回见到表哥你放软态度,再在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暧昧到冒红桃心的床上,在他耳边吹吹风的事么?”
“吹吹风?”还不等白温暖在脑海里搜索到这吹吹风的真正含义,只听宁舞孜惊呼一声,急急忙忙将头转过来,脸颊两侧浮现两朵不大不小的红晕,拉着她赶紧道,“我们去那边吧!”
某人的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态度太过明显,要知道宁舞孜在说到喜欢的人的时候都没有脸红,现在倒是脸红的像个红苹果。白温暖一时好奇,侧头望去,就见尽头一栋教学楼小角落里,有两人紧贴在一起,男的将女的抵在墙壁上,四唇相对,但在她眼里根本就是两个人在啃咬对方。
“你们学院很流行这种啃人法?”
白温暖语出惊人,吓得宁舞孜立即一脸惊恐状,音量不知不觉拔高了好几倍,“乖乖,你……”意识到接下来要说什么,赶紧急刹车,凑近白温暖耳边,“你跟表哥没做过这样的事?”
白温暖眨了眨眼睛,耿直的说道,“做过啊,那时候也不知道他发什么疯,还是狗妖上身,啃了我两次,把我嘴唇都咬肿了。”
“噗!”白温暖的这个形容直接把宁舞孜逗笑了,她怎么也没想到看起来挺聪明的嫂子居然对这方面纯洁的如同刚出生的婴儿。
“那你们两个有没有睡在一起过?”宁舞孜趁机八卦一下。
“为什么我要跟他睡在一起?而且他的房间在我对面。”白温暖这回就更奇怪了。
“哎哟,这夫妻肯定得睡在一起啊,不然怎么叫夫妻,表哥也真是的搞什么分房睡。”宁舞孜明显觉得这两夫妻简直够了,吐槽的同时顺便给白温暖科普一下情感方面的知识,“而且刚才他们那个……嘴……反正那个不叫啃咬,是接-吻,只有互相喜欢你情我愿的人才能做。”
“呃……”白温暖愣了愣,但很快就反应过来,突然抬手捂住自己的嘴,“我不喜欢钟大叔,那两次也不是我愿意的,跟互相喜欢和你情我愿都沾不上边,所以我不能跟他做这样的事。”
宁舞孜觉得白温暖理解这件事可也扭曲了这件事,正想全面的再解释一下,却被前方不远处快速行驶过来的汽车轮胎与地面摩擦时所发出来的噪音打断。
此时,她们两个肩并肩已经走到了校门口。只见那开在最前头兰博基尼停在了她们面前,没一会,车门被打开,包裹在黑色西装裤下修长的腿首先出现在空气中,紧接着钟墨烨那张鬼斧神工的脸相继出现。
霎时间,冷冽的气场以半径五十米的扩散开来,让那些路过想要驻足欣赏钟墨烨俊姿的路人纷纷打了个寒颤,赶紧离开原地。后头还有两辆紧跟着的黑色的轿车也停了下来,陈琦和吴宏带头,近十个人快速的包围了宁舞孜和白温暖。
宁舞孜身体一僵,机械式的将头转向白温暖,说话都哆嗦,“表……表哥……杀……过来了。”
说来也巧,她宁家大小姐从小就没怕过谁,唯一怕的就是钟墨烨,那些个“坏话”也只敢在背后说说,要是在他面前,她也是实打实屁都不敢放一个。
“来了就来了。”白温暖一副早有预料的表情,其实她没告诉宁舞孜一件事,就怕她到时候不带她出来,在别墅的时候每隔两个小时就会有人来查看情况的,她知道用不了多久就会被人发现。
不过,她没想到这回能把一直躲着她的人也召唤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