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并不搭话,使出的剑招一招比一招狠辣。鲁好义顿时岌岌可危。而围攻洁青的那三人一见鲁好义的对手使出了圣心剑法,他们也都剑招一变,使出了圣心剑法,洁青也处于了下风。洁青也止不住惊问道:“莫非你们都是圣心峰上的同门师兄?”
她的对手们同样一言不发,加快了攻击的力度。洁青干脆只守不攻,再加上她轻功出众,一时半会儿他们仨,也奈何不了她。鲁好义却遇险了,对方明显知道他不会圣心剑法的后十六招,专门使出这十六招,每一招都不离鲁好义的要害之处,摆明了是要鲁好义的性命,根本不像对付洁青那三人一样,力图不伤害洁青。在树上刚点燃了干枝的梁容看出了鲁好义的凶险,大叫了一声:“鲁兄弟,我来帮你。”说着,从树上纵向了鲁好义。可他尚未赶到鲁好义身前,就见那黑衣人使出了圣心剑法的第九十招“心锋闪至”,由于招式过于繁复,鲁好义虽见马超使过,但对于剑招的变化,他已记不全了,被宝剑从一个意想不到的角度砍中了肩膀。他大叫一声,强忍住痛,使出了圣心剑法的第八十招“圣辉封喉”,试图败中求胜。但对方显然对此招数,早已烂熟于胸,轻描淡写地化解了这一招后,出手如电地使出了圣心剑法的第九十六招“圣光普照”,剑锋绕过了鲁好义的宝剑,砍向了鲁好义的脖颈。鲁好义眼睁睁地看着对方的宝剑砍入了自己的脖颈中,却毫无办法。一腔热血便从他脖颈中喷射而出。梁容刚好赶到他近前,见此情形,心痛地大叫一声:“鲁兄弟”身子晃了晃,差点儿摔倒在地。他勉强站稳,可另外几名黑衣人一拥而上,将他按倒在地,拿出随身携带的绳索,将他捆绑成了粽子。
洁青看到护送自己的两位好友一死一被擒,顿时心神大乱,使出的剑招就不到位了,破绽频现。所幸对方并不想伤她,更不想取她性命,她才多坚持了一会儿。饶是如此,她还是先被一人踢中了软肋,打了个趔趄,接着又被人踢掉了手中的宝剑,那些人又是一拥而上,将她按倒在地,捆成了粽子。其中一人还抓起了她背上的野兔,恶狠狠地摔死在地上。洁青见状,心痛地破口大骂:“畜生,你们这帮畜生”声音凄厉,传到远处又飘荡了回来。
与洁青对阵的两大高手中较瘦的一位,掏出了一块儿绢帕,堵上了洁青的嘴,还故意变了音调说:“你说你这个大美人,不老老实实地呆在家里描眉绣花,跑到这深山老林里学什么武功?这不成心招兄弟们眼热吗?”
“大哥,话可不能这样说。”另一位高手也拿腔拿调地说,“她要不来这儿,我们到哪里去寻找如此美女?那引动董卓、吕布反目的貂蝉也不过如此吧!”
洁青这才明白,今晚发生的一切原来是一个阴谋。
“你们享用这大美女吧!我可要走了。”那个杀死鲁好义的黑衣人瓮声瓮气地说完,领着三个黑衣人扬长而去。他们没有走上山的必经之路,而是走向了不远处的密林,明显是要绕道回峰。
那位较瘦的高手也意识到了什么,冲另一位高手说:“这个死胖子点燃树枝明显是给孟兴报信的,我们也得赶快找个山洞隐身,让孟兴找到我们,可是件麻烦事儿。”
一提到孟兴,剩余的几个人都慌忙围向了洁青,不由分说地抬起她就要走。还是那个瘦高手保持了冷静,他轻声说:“等一等。”说着,走到了梁容身旁,从身上取出了一块儿黑布蒙上了他的眼睛,还随手拿了一块儿卵石,塞进了梁容嘴里。梁容发出了痛苦的呻吟声。那些黑衣人匆匆离去。
那些黑衣人消失在夜幕中不久,马超便赶了过来。他一直坐在路口,注视着峰下,一看到峰下亮起了火光,急忙纵到附近的一棵树上。在树上,他真切地看到峰下一棵树木着起了火,心知不妙,赶忙运用起轻功,全力向山下奔去。可等他赶到着火的树下,还是来晚了,只看到了死去的鲁好义,以及被捆绑的梁容,洁青却踪迹全无。他惶急地用宝剑割开了梁容身上的绳索,就心痛地来到鲁好义近前,伸手去摸他右手的脉搏,却只感觉到了他肌肤的冰冷。马超伤心地拍了两下胸脯,自责地大喊:“鲁兄弟,我来晚了,来晚了。”
“知道吗?杀死鲁兄弟的是我们同门师兄弟,他们使用的全都是圣心剑法,会的招数比我和鲁兄弟都多。”梁容甩开绑缚他的绳索,揪下了眼上蒙的黑布,掏出了嘴里硬邦邦的卵石,气呼呼地走到马超跟前,愤怒地说。
“真的吗?”马超不相信地问。
“我亲眼所见。只是他们都戴了面具,说话时故意变了音调,天又黑,我没认出他们当中的一个。我真是没用。”梁容跺着脚,气极地自责。
“那付兄弟呢!”马超茫然四顾地问。
“被他们带到了附近的山洞中。今晚的一切都是他们精心设计的一个圈套,目的就是劫劫付兄弟的的色。”梁容愤恨地说,说到后来不知该如何表达了。
“那我们分头去找。”马超急匆匆地说完,扭身就走,走出几步,才意识到,要是梁容先找到那些人,会有性命之忧,而他跟在自己身旁又没多大用处,不如让他先回山上向师父报信,追查凶手。马超就停下脚步喊住了梁容,冲他说:“梁兄弟,你还是先回山上吧!将今晚发生的一切,禀明师父,让他老人家集合所有弟子,谁不在峰上,就证明谁参与了今晚的恶行。”
梁容原本要坚持去找洁青,但一听马超这样说,觉得这样做会尽快查出杀死鲁好义的凶手,就答应一声,扭身向峰上狂奔而去。
马超环顾了一眼四周高低错落的山峰,有些茫然。但很快,他就拍了一下脑袋,暗自自责,急糊涂了,即便是如貂、狐这样的灵物,自己都能找到牠们的洞穴,何况是一群装神弄鬼的人呢他赶忙熟练地点燃一根火把,向地上照去,很快发现一片杂乱的脚印。他顺着这片脚印,朝一处山峰走去。
刚走出几步,马超忽然想到,洁青既然落到了一群披着人皮的豺狼手中,那她随时会出危险,必须震慑他们一下才行。他略一思忖,便仰起头,学着猛虎发出了震人心魄的长啸声。学完第一声虎啸,他又想到,那些豺狼毕竟都是武功高手,一只虎不足以震慑他们,他又变了音调,学起了另一只虎,并一口气学了五种虎啸,完全是虎群的长啸声。
马超边学着虎啸,边顺着那些人的脚印,尽力施展开轻功,迅速接近那座山峰,这样就给那些躲在某个洞穴中的黑衣人造成了误入虎穴的感觉。果不其然,当马超顺着那些脚印,来到一个杂草掩映的山洞口时,有六个黑衣人慌乱地从洞中窜出,迎面碰上了马超。马超怒火中烧,大骂道:“你们这帮衣冠禽兽,我倒要看一看,你们披着什么样的人皮。”说着,拔出了佩剑。
那个围攻洁青的瘦高手一见马超,也忙不迭地拔出佩剑,尖着嗓音冲左右说了一声:“一起上。”说完,冲到马超面前,使出了圣心剑法的第九十六招“圣光普照”,砍向了马超的脖颈。马超沉着地使出圣心剑法的第一招“圣心守一”,轻描淡写地化解了对方繁复的剑招。这名高手见状,不禁大吃一惊,他从未想到以如此简单的剑招,居然能化解圣心剑法中最繁复的一招,内心更加骇然。余者都熟知圣心剑法,见马超如此轻松地以第一招化解了最后一招,立刻判明马超的剑术远在他们之上,就纷纷使出了圣心剑法的后三十六招中的精妙杀招,攻向马超身体的不同方位。马超却只以圣心剑法的前六招分别化解了这些精妙杀招,并闪电般地使出了圣心剑法中的六十至六十五招分别攻向了这六人。马超使出的这六招他们虽然也都烂熟于胸,而且每天演练,但马超却让他们都体验到了活学活用的新意,并且都不敢贸然出剑化解,都同时向后跃去,躲避了这一剑。
那个瘦高手看到这三招之内,就分出了他们之间的高下,不敢恋战,又尖着嗓音说:“孟兴,你那个雌性兄弟正在洞里上吊呢!还不赶紧进洞里解救她”
马超听后,虽然意识到这话里可能有诈,但他对洁青过于关切,只好眼里冒火地说了一句:“有种的别走,等我从洞中出来,我们再一决高下。”说着,急匆匆地往洞中走去。
那些人嘴里说着“我们没那功夫”,脚下生风,溜之大吉了。马超也没时间跟他们计较一时之短长,急忙举起火把,脚步匆匆地跑进了洞穴中。
等马超来到洞穴的最里面,向前一探火把,马上照到了倒在地上的洁青。她躺在地上,被五花大绑,胸前的衣服被撕了开来,露出一抹****。马超紧走几步,来到她近期,先替她掩上衣服,然后用剑割断了她身上的绳索,揪出了她口里的绢帕。洁青一见到马超就泪流满面,等身上的绳索松开,更情不自禁地抱住马超放声大哭。马超一动不动,任由洁青发泄着心中的委屈、愤懑和羞辱。
等洁青稍稍平静了一些,马超才关切地问:“他们没有欺负你吧?”
“唉,要不是听到了虎叫,他们误以为闯进了虎穴,他们就”洁青说到这儿,猛然意识到了什么,惶急地说,“哎呀,咱们赶快离开这里吧!这里极有可能是虎穴,走晚了,会被老虎当点心的。”
马超轻松地笑了笑,按住她的肩膀,柔声说:“不要急,那虎啸是我发出的,为的就是震慑他们。”
洁青一震,又想到了什么,喃喃自语道:“我想起来了,你是不怕老虎的。这里即便真是虎穴,那倒霉的该是老虎。”她迷茫而又不知所措地愣怔了一下,蓦地激动起来:“为什么?为什么?救我的总是你,你我之间为什么总纠缠着这么多恩怨?我我拼命想疏远你,可你知道吗?在我内心中,我对你是多么依恋呀!多么想亲近你,多么呜呜呜”洁青情难自已地哭泣起来。
马超也情不自禁地将洁青紧紧地抱在怀中,哽咽着说:“你我之间存在着太多的误会了。”
“那你是不是马超?”洁青挣脱了马超的怀抱,盯住马超的眼,表情复杂地追问。
马超略一思忖,就想等澄清了他们之间的误会,再表明自己的身份,只好含糊其辞地说:“我从来就是我,没有改变过。”
“你还是不说真话。”洁青失望地推了马超一把,脸上流露出失望,但马上又若有所思地说,“晚知道真相一天,还会晚痛苦一天。算了,我不打听了。”说着,站起身来。
马超默然无语,一手举着火把,一手搀扶着洁青,走向了洞口。
“能跟我说一说,你为什么会被他们骗至这里,还有你那表叔是怎么回事吗?”马超边搀扶着洁青走向洞口,边问。
“唉,”洁青长叹一口气,懊悔地说,“事已至此,我也不瞒你了。我以前的师父是大名鼎鼎的女剑客华山飞虹聂一梅。今晚,那个长着老鼠眼的中年人,自称是我师父的远房亲戚,他拿着她老人家的书信,来到峰顶找我,说是几日前去拜访我师父,正赶上我师父得了重病,临终前最大的心愿就是想见我一面,让我无论如何以最快的速度赶回华山去。我急忙看了我师父的书信,信上所写,与那老鼠眼所说一模一样。你想啊,我与我师父情同母女,现在,她就是我最亲的亲人,一听到这个消息,我都没顾上跟师父告别,就收拾好东西,急匆匆地下山,准备赶往华山,去见我师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