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我父亲找医士给我看过,说我这是气血不足之症。”贺英有气无力地说。
“你别多说话!”马超吩咐道。
一旁的洁青钦佩地看了马超一眼。马超觉得十分惬意。
妙雪显然觉得自己受了冷落,不悦地说:“看你们俩大惊小怪的,她这不过是一点儿老毛病而已,歇一歇就会没事儿,还搞出来个什么望呀,什么切呀,你更玄虚,还搞出来个‘气血不足之症’。”
“不是大惊小怪,她这病已经很严重了,不及时治的话,会发展成不治之症。”马超认真地说。
三个女孩儿听马超这么说,都一惊,不再说什么了。
几个人都进了西边的屋子。这是一个套间,外间是会客室,摆放着精致的桌椅,正面墙上挂着一幅画像,画像前供奉着精美的点心。马超的心思都在贺英的病情上,根本没去注意画像。妙雪和洁青将贺英扶进了里间,妙雪指着东墙下的床说:“把她扶到小竹的床上吧!”马超见这张床窄小简单,而正墙下的床宽大精致,便指着那张大床问道:“那是谁的床?”
“我的。”妙雪回答,“就让她睡小竹的床吧,小竹是我的丫环,现在在后厨帮忙,一时半会儿回不来。”说话间,她和洁青已将贺英扶到了小竹床上。
“让她平躺。”马超吩咐。
贺英平躺下来,妙雪躲到了一旁,洁青替贺英脱去了鞋子。这一举动,又让马超对洁青平生了好感。马超自己从西墙下的梳妆台前搬了一把方凳,坐到了床前,伸出了右手,搭到了贺英右手腕的脉搏上。
“你别看贺英五大三粗的,实际上是个空心萝卜,经常闹病。”一旁的妙雪摇着头说。
“她能跟你这明远客栈老板的独养小姐比吗?她回她们家铁匠铺,什么事不干呀”洁青替贺英解释道。
“现在,我爹也因为我身子不好,不让我帮着打铁了。”贺英柔声说,声音明显比刚才有力了。
“家里的针线活儿,不还得全靠你吗?”洁青反问道。
“我再连针线活儿都不干,那我不成废物了吗?”贺英不以为然地说。
“哎,怎么说话呢?我就连针线活儿都不干,我可不是废物。”妙雪不满地说。
“我我哪有你那么好命”贺英说着,流出了眼泪。
“瞧你,又惹她伤心。”洁青不满地瞟了妙雪一眼。
“好好好。我们不说这些了。”妙雪不耐烦地挥了挥手。
马超以为贺英担心自己的病情,便安慰她道:“你不要太担心,你的病虽然不轻,却可以彻底治好。”又冲妙雪:“取笔和竹片来,我给她开方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