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娶不到就娶不到呗,娶不到活该!”纳寒珏觑他一眼,目光极度不屑。
轻歌无奈摇头,这哥俩啊!
“纳寒珏,你别拽!”水倾墨气哼哼的站起来,指住他的鼻子,“你现在毒解了,得瑟了是吧?你现在可还不知道你是怎么中毒的呢?等你回去再中毒了,你就是三跪九叩也别想我救你了!”
“我好稀罕吗?”纳寒珏不屑的瞟他一眼。
在一个地方跌倒一次,下次还在那儿摔跤,他傻啊?
他手指一勾,把轻歌颈上的玉佩挑出来,“不就是这鬼东西害的吗?你当我傻啊?”“是它?”轻歌心突的一跳,连忙把玉佩从颈间摘了下来,放在手中翻看,“珏,会不会是你弄错了?我戴了这么久都没事,它怎么可能有毒呢?”
纳寒珏拿过玉佩,放在鼻下,刚想再嗅几次,确定一下,却被水倾墨一把夺过去,“白痴!你找死啊!余毒还没清呢,还闻?”
轻歌的脸色一下子就变了。
水倾墨都这样说了,那就一定是这块玉佩的问题。
可是……青云……青云……为什么要送一块有毒的玉佩给她?
心里一阵针扎似的刺痛。
她是真的拿他当弟弟呵护他啊!
他为什么要害她?
“歌儿,你怎么了?”纳寒珏把轻歌揽进怀中。
“对不起,”轻歌咬住唇,眼中水光盈盈,“对不起!都是我不好,我不该……”
“傻瓜!”他宠溺的笑,拍了拍她的额头,“关你什么事?是敌人太狡诈,不是我的歌儿太傻。”
“我拜托!要肉麻回家去肉麻好不好?我最近牙不好,受不了这口!”水倾墨装作打了个哆嗦的样子。
“小墨,你刚刚说珏余毒还没清,我要怎么做,才能让他尽快恢复?”轻歌努力平复心情,看着水倾墨问。
“什么?你叫我什么?别叫我那个见鬼的名字!”水大少爷立马发飙了。
“对不起,墨少……”轻歌一脸尴尬。
“别理他那个变态!歌儿叫的好!就叫他小墨,小墨小墨小墨小墨!怎么了?”纳寒珏毫不客气的吼回去,敢吼他的女人?哼!
“你的余毒别想解了!你去死吧!”水倾墨“砰”的一脚把水盆踢翻。
“不解就不解,你还真以为离了你我就不活了?”纳寒珏翻了个白眼,揽着轻歌就往外走,“走!歌儿,我们回家!”
轻歌犹豫了一下,水倾墨凉凉的开口了,“好啊好啊,你快回家吧,等你体内余毒再发作的时候,你就会头疼欲裂,生不如死,你赶紧回家好好享受哈!”
轻歌心一疼,想起纳寒珏狠狠一拳砸到镜子上的样子,猛的打了个哆嗦,挣脱纳寒珏的怀抱又走了回去,“墨少,对不起,刚刚是我说错话了,我拜托你帮他清一下余毒好不好?”
“嗯,这态度还不错,”水倾墨装模作样的点头,“给我磕十个响头,我考虑一下。”
轻歌咬住唇,“一定要这样吗?”
“怎么了?求人难道不该有求人的态度吗?”水倾墨抬眼看天,一副欠扁的样子。
轻歌脑海中不断浮现纳寒珏痛苦的样子,咬咬牙心一横,膝盖一弯,下坠的身子却被猛然扶住。
“砰”的一声,水倾墨被打飞出去,纳寒珏一脚踩在他的胸膛上,笑的那叫一个恐怖,“行啊,老三,长本事了,让你师嫂给你磕头!我看你这是玩儿倒了吧?我还没让你给你师嫂行见面礼呢!”可怜的水大少爷只为了逞一时口舌之快,被纳寒珏拽住头发,给轻歌狠狠磕了一个响头。
水倾墨要疯了!
挣脱开纳寒珏的手,狠狠一拳打过去,“纳寒珏,你发什么疯?居然让我给女人磕头,我宰了你!”
轻歌无奈抚额。
这哥俩之间表达友好的方式太独特了,她实在是理解不了!
影一和影二一左一右把两个人拉开。
“少爷,您消消气!”
“珏少,你别生气!”
影一和影二苦着脸,一人劝一个。
这两位大少爷的相处方式什么时候才能正常一点?
“歌儿,我们走!”纳寒珏揽着轻歌的肩膀往外走。
轻歌犹豫着不肯走。
“你放心好了,我回去只要想一下,肯定能给自己解毒,水倾墨那变态会的,我肯定都会!”纳寒珏劝她。
水倾墨“啪”的一拍桌子,“纳寒珏!你给我说两句好听的你会死啊!好歹我也救了你一条命不是?”
“那我从火场里把你拖出来,弄乱了我的发型怎么算?”“你掉进寒潭,我把你弄出来,我腿上的关节疼了三年怎么算?”
“你被师父罚跪,我偷偷给你送东西吃,差点被师父把腿打折了怎么算?”
轻歌淡定了,找了个座位坐下,悠悠然的喝茶。
后争吵的结局是,水大少爷被纳寒大少打的半死,在纳寒大少的淫威之下,不但把清余毒的方法告诉了轻歌,还免费赠送了一瓶辅助清毒的丹药。
轻歌看着被打的半死的水大少爷,得出了结论:水大少爷一个人在毒王谷待得太寂寞了,急需一个人和他消遣,不,是消遣他!活生生没事找抽型的例子啊!
“珏,你就让着他一点嘛,这样吵来吵去有意思吗?”出了毒王谷,轻歌劝纳寒珏。
“我就看不得他那副变态的样子。”纳寒珏哼了一声。
轻歌摇摇头,懒得理他们。
回到纳寒别墅之后,轻歌立刻按照水倾墨教给她的办法给纳寒珏排余毒,依然是多种草药泡成的药汁,将纳寒珏的双脚泡在药汁中,用银针针刺穴道,排出余毒。
因为一次排毒时间要半个多小时,轻歌就跪坐在纳寒珏的脚下,这样还舒服一点,她全心全意的在纳寒珏的脚上取穴排毒,完全没注意到纳寒珏越来越邪恶的笑容。
“歌儿……”纳寒珏唇边的笑意越来邪恶,忽然倾下身子挑起轻歌的下颌。
“别动!”轻歌皱眉,“扎错了穴道怎么办?”
纳寒珏却不理,攫紧她的下颌不放手,“歌儿,你看你现在像不像伺候我的奴隶?”
轻歌无语了,这都什么时候了还想这些有的没的?
“你别动,扎错了穴道我不负责!”她双手都是湿的,只能来回晃动脑袋想躲开纳寒珏的手。
“你不负责谁负责?反正这辈子我就赖定你了!”纳寒珏松开轻歌的下巴,舒服的靠在椅背上。
轻歌白他一眼,不理他,自顾自的给他取穴位扎针,半个小时后,盆中的药汁又变成了浓重的黑色。
轻歌望着黑色的液体发呆。
水倾墨说,这不是毒,而是唐门的极品一堂红,是迷药迷心香演变而来,因为不是毒,而是极品迷幻香,所以就连纳寒珏和轻歌这样用毒的行家也被瞒了过去。
幸亏昨晚轻歌把玉佩放在了床头,没有一直佩戴,纳寒珏才能躲过了一劫,不然现在的纳寒珏怕是已经失心疯,而不只是发狂这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