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更奇怪的!来,上来,我背你过去!”纳寒珏背对轻歌蹲下身子。
“不用了,我自己走就好。”
“上来,”纳寒珏蹲着身子不动,坚持道:“前面的路太难走,你不熟悉,摔了就麻烦了。”
轻歌只好趴到他背上去,他双臂在身后箍紧轻歌,几个跳跃居然窜入了水帘!
轻歌轻呼了一声,还没回过神来,纳寒珏已经把她放下,回身笑望她,“怎么样?是不是很惊喜!”
轻歌忽闪着眼眸扫视,果然足够惊喜--水帘后竟然还别有洞天!
一处天然的石洞,一眼望不到尽头,洞内有石桌、石凳,还有阳光从缝隙中一泻而下,因此洞内丝毫不阴暗,还生长着不知名的花草,沁人的花香,丝丝缕缕洒落的阳光,美好的让人不敢想象。
“这也是药草!”纳寒珏摘下一朵五彩花瓣的小花插在轻歌耳边,“我和水倾墨种下的,怎样?很香吧?”
轻歌也随手摘下一朵,放在鼻下轻嗅,“嗯,好香啊!”
“真没想到你和水倾墨之间还能有这种情趣。”轻歌嗅着花儿调笑。
“喜欢吗?”他从她身后箍住她的腰,下颌抵在她的肩上,献宝的模样。
“喜欢。”轻歌微笑,双手覆上他的手,头往后仰,脸颊轻轻噌了一下他的脸颊。
他唇边的笑容更加愉悦,拉着她的手讲述着洞内每一种花草的典故和用途。
轻歌偎在他身边听的很仔细,足足在水帘洞里待了半个多时辰,两个人才从洞中出来,依然是纳寒珏背着轻歌,轻歌双臂在他颈前合拢。
刚开始的时候他跳跃的很平稳,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在距离山地平面还有一半距离的时候,他的身子忽然剧烈颤动了下,脚一滑,身子一趔趄,从一块山石上滑落,带着轻歌一起从山石上摔下去。
虽然只有几米的距离,但是因为是山路,到处是凹凸的山石,两个人摔的很惨,身子着地不再滚动之后,轻歌眩晕了好久,才缓缓睁开了眼睛。
扫视了一下,纳寒珏躺在她身边不远处,一动不动。
轻歌吓坏了,扑爬过去,用力推他,“纳寒珏,纳寒珏!”
他双眼紧闭,唇色发紫,竟是中毒的迹象。
轻歌拼命抑制住自己狂跳不止的心,翻看他的眼皮、唇瓣、颈后,又撩开他的衣服仔细查看。
双臂上没有伤,右腿处有两个细细的牙印,泛着青紫,轻歌不再迟疑,用小刀划破牙印处,先挤出黑色的毒血,又把唇贴上去,一口口吮出深部青紫色的血液,然后取出解毒丹,自己吃了一粒,塞进纳寒珏口中一粒,又嚼碎一粒敷在纳寒珏的伤口上。
然后将他的头抱起,让他躺在自己怀中。
几分钟后,纳寒珏醒了,首先映入眼帘的是轻歌满是关切的眼眸。
“你醒了?感觉怎么样?”轻歌温柔问他。
“没事,”纳寒珏从她怀中坐起,感觉到腿上的疼痛,蹙眉看了一眼。
“你被毒物咬了,我觉得应该是毒貂,我给你服了解毒药,应该没事了。”毒貂体型很小,动作快如闪电,即使倍加小心也不一定能躲得过,更不用说当时他们心情愉快,全没提防。
“真是倒霉!”纳寒珏咒了一声,起身试着活动了一下,除了头部还略略晕眩,已经没有什么异样,捞过轻歌,在她颊上猛亲了口,“我的歌儿真能干!”
轻歌笑笑推开他,“你吃过那么多解毒药,就算我不救你,你体内的抗体慢慢抵抗貂儿的毒素,你也能醒过来,就是会慢一点而已,我没什么功劳。”
“我说有就有,所以我要好好奖励我的歌儿!”霸道的将她箍在怀中,不管不顾就是一阵狂吻,等他吻到畅快才松开轻歌,才后知后觉的发觉他和轻歌两个人身上全都湿的精透。
山风打在轻歌单薄的身子上,她的唇色已经冻到青紫了。
“怎么身上都湿了?”他皱眉将她圈的更紧一些。
“我们滚落下来的时候,山路上都瀑布洒落下来的水。”刚刚全副心思都在他的身体上,所以感觉不到,现在他脱离危险了,轻歌立刻觉得全身发冷,阴凉的山风直往骨头缝里钻,使劲打了个哆嗦。
“你到背风的地方等一下,我拣点干树枝生火,烤一烤就好了。”
他转身就走,被轻歌拽住,“你身上的毒刚解了,身子还虚,还是你去背风的地方休息一会儿,我去捡树枝。”
“啰嗦!”他不由分说把她推到背风的地方,在她额上吻了下,“乖乖在这儿等我回来,不许乱跑!”
轻歌摇摇头,只得待在原地等他。
山中树枝很多,他很快回来,在背风的地方升起火,两个人围在火边刚烤了一会儿,天上便阴霾密布,雷声轰轰。
“不是这么倒霉吧?”纳寒珏抬头望天,瞬间功夫,豆大的雨点落下来。
轻歌苦笑,“就是这么倒霉!”
山里的天气原本就阴晴莫测,刚刚还是晴空万里,一会儿就大雨倾盆,没想到这次被他们给赶上了。
纳寒珏看看越来越大的雨滴,又看看轻歌冻的青白的小脸,牵住她的手,“走,歌儿,和我回车上,至少车里有暖风,不会这么冷。”
轻歌顺从的跟在他身边,一路大雨如瓢泼般落下,打在身上砸的生疼,他紧紧握着她的手,一路把她带回车里。
幸好因为山路崎岖不好走,纳寒珏开了一辆越野,车内空间很大,很舒服,两个人一起钻进后座也不觉得挤。
两个人刚钻进车里,纳寒珏就找了一条干毛巾使劲擦拭轻歌的头上和身上。
她现在别提多狼狈了,头上湿哒哒的往下滴水,衣服湿透,紧紧的裹在身上,唇色冻的发紫,脸色青白,浑身哆嗦。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纳寒珏一个劲儿的道歉,原本是想带她来玩儿的,没想到害的她这么狼狈。
“说什么傻话?”轻歌嗔他,“我觉得很好玩儿,有几个人能有这么特别的经历?人生这么短,当然是什么滋味都尝一尝才会完美!”
纳寒珏给她擦拭的手顿了一下,随即又在她颊上猛亲了口,“我就知道我的歌儿是最特别、最善解人意的!”
头发擦的差不多了,不再滴水,可是身上的衣服没办法,轻歌蜷缩在座位下面,不敢往车上坐,车后座上铺着洁白的羊毛毯子,她生怕弄的湿了。
“这样不行,你会感冒,”纳寒珏皱眉,“歌儿……不如……你把衣服脱了吧?反正这里只有我们两个人,我保证不看好了!”
“胡说!”轻歌刚刚还冻的青白的一下子红了。
这里空间这么小,让她脱光了,她死也不干!
“可是这雨还不知道下到什么时候,你这样一定会感冒!”纳寒珏心疼的看着她,“我发誓我绝对不是想占你便宜,我回过头去,你把湿衣服脱下来,然后把羊毛毯子盖在身上行吗?羊毛毯是新的,很干净。”
“我不要。”轻歌红着脸坚决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