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文命和女娇的婚礼,是由部落联盟长伊祁放勋亲自主持,整个平阳的百姓为之庆祝,一对新人乘坐鲜花扎成的彩车,巡游了大半个都城。
入夜,洞房花烛,娥皇女英带着一众人跑去闹洞房。
云瑶却独自坐在瓜藤下喝闷酒。
她从没想到过自己居然也有喝闷酒的一天,潜意识里,喝酒,应该属于那种活得精彩多姿,又情绪化的人的专利,她这种平凡无比,私生活寡淡,一抓一大把的女孩儿,一生都应该是无惊无险无波无澜,就算有点小意外,也很快就能过去。独饮闷酒,简直是不可思议的事。
可这个坎儿,她就是过不去了。
事情怎么会演变成现在这种局面?她完全束手无策,她无法唤醒放勋和重华,现在连文命都丢了。
难道,这就是命运?
唉……
“一个人?”
伊祁放勋的声音突然在背后响起,把她吓了一跳,回头,尴尬地笑笑:“是盟主啊。”
“一个人喝闷酒?”
“是喜酒,文命和女娇的喜酒。呀,天不早了,酒也喝得差不多了,我……回去休息了,盟主请自便。”
她转身,手腕一紧,被他拽住:“坐下,陪我喝两杯。”
云瑶为难。
“怎么?怕我吃了你?别人怕我倒也罢了,现在连你也怕我了?”
云瑶微微笑了笑,坐下。没办法,就是心软,每次看到伊祁放勋鬓边的华发,她心里就恻恻的。
“瑶瑶……”
“盟主可以称我云瑶或者瑶女。”
“我们之间,一定要这么生分么?”
云瑶垂下头,玩着手里的酒葫芦。
伊祁放勋轻轻叹口气:“我老了,可你,还是以前的你,高兴不高兴都写在脸上。他……就是从前我们在一起时,你念叨的那个‘文命’吧?”
“你……还记得啊……”
“记性这东西,很奇怪,不想忘的总是忘,想忘的总也忘不掉。人老了,很多东西都想不起来了,可有些事有些人反而记得更清楚。”他从她手里拿过葫芦:“再攥下去,这葫芦要被你拧成一股绳了。”
云瑶瞅着他把剩下的大半壶酒一饮而尽:“盟主……少喝点,身体要紧……”
他扔了葫芦,抓住她双手,把她拽到眼前,盯着她的眸子:“你是说我老了,不中用了吗?”
“我……我没那个意思……”云瑶被盯得有些心慌意乱,伊祁放勋变了很多,当年年轻淳朴简单的唐尧首领早已不复存在,岁月在他外貌刻下沧桑的同时,也在他的瞳孔里留下一些看不懂猜不透的东西。她无法准确的形容那种感觉,如果一定要举例形容的话,有点像……甄嬛出家后看到四爷的那种心境。
不过,幸运的是,她不必像甄嬛那样,为了某种目的,刻意取悦四爷,而费尽心机。
那时候一时糊涂,做了些不该做的事,现在,她绝不会重蹈覆辙。
“盟主,我们是来自两个不同的世界,不同的时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