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的十一月比往年要寒冷很多,冷风一来,人们就禁不起它的折磨。
左承钰坐在藤椅上,双手不停地来回揉搓,黑色的风衣随着冷风在空中肆意翻飞。
夏侯雅静白了左承钰一眼。
活该!谁叫你要风度,不要温度的!?
南宫越泽在一旁看着左承钰的一系列动作,嘴角不免抽了抽。侧过头去,看着夏侯雅静道:“雅静,昨天晚上你说找我有事,到底是什么事啊?”
夏侯雅静垂下眼帘深思,她没有想到,南宫越泽居然会将那件事放在心上。对于她来说,那只是为了支开他的一句敷衍话而已。
腮帮子一鼓,故作生气道:“哼!你还好意思问!不知道是谁,昨天晚上深更半夜地去找依娜!”
左承熙听见这话,一脸饶有兴趣地盯着南宫越泽道:“深更半夜?!越泽,你没事那么晚跑到完颜学姐的房间去干嘛!?难不成……”
后面的话,左承熙没有说出来,但那字里行间透露出来的信息,大家都懂。
一贯冷漠的褚思哲侧过头,看着夏侯雅静那副赌气的样子,微微蹙了下眉头,紧抿的薄唇缓缓吐出几个字:“这还真是没想到。”
本来还有点悬念的事情,被褚思哲这么一说,就好似板上钉钉的一样。现在就算南宫越泽长了十张嘴,恐怕也说不清了。
夏侯雅静黛眉一挑:这就是你们所谓的中国好死党?!
嘀嗒!
嘀嗒!
天台静得有点诡异,只能听见冷风吹过的声音,人们呼吸的微弱声,还有夏侯雅静胸、前挂着的摆钟所发出的嘀嗒声。
“雅静!依娜从今天早上开始,就一直在说着糊话。刚才给她量了下体温,都已经烧到四十度了。叫她去医院,她也不去。”
百里千落慌慌张张地从楼下跑上来,也顾不着喘气,大声道。
站在天台上的人闻言,除一人之外,其余的人无一不露出惊讶的表情。
因为夏侯雅静站在最后面,而她前面的那五个男生的海拔又正好比她高出半个头。所以,从她的角度看过去,正好能够一览五人的神态和动作。而且她在后面做些什么,也没人会知道。
说时迟,那时快。百里千落一说完那句话,只见南宫越泽如同脚下加了无数个马达,十万火急再加十万火急地朝楼下飞奔而去。
夏侯雅静的脸上虽未有丝毫的表情,但那藏在袖中的双手却握得死紧,指甲已深深地嵌入了手心里。但那手心里的伤口再疼,也被内心强大的愤怒所掩盖了过去。
松开手,那原本沾着丝丝鲜血的素手又变回了先前的样子,连一丝痕迹也找不到。
“去看一下依娜吧!”本来踌躇不定的四人,听到夏侯雅静这么说,原本紧绷的心弦倏而松弛了下来。
……
“完颜学姐,你没事吧?!”未见其人先闻声,说的就是左承熙这一类人。
还没到门口,完颜依娜和南宫越泽便听到了他的声音。
吓得完颜依娜赶紧将自己的素手从南宫越泽的胳膊上移开,佯装淡定道:“你们怎么来了?”
靠在门口的夏侯雅静看着完颜依娜躲闪的眼神,嘲、讽一笑,便默默离开了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