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九四九年显得对蒋家王朝来说不是一个好年份,淮海战役和辽沈战役刚刚结束,国民党军队兵败如山倒,被歼灭的歼灭,起义的起义,投降的投降。眼下只剩下孤城北平了,我党在通过地下党和傅冬菊、贺倩等人在做着傅作义将军的工作,眼看和平解决北平问题也快了。
中原野战军和华东野战军以及入关的东北野战军一部直逼长江沿线,蒋介石被迫退野,由李宗仁出任带总统,试图以长江天险阻挡解放军的势头,达到划江而治的目的。
大别山的主力已经全部跳到外线作战了,留守大别山的仅仅是无理县的只有两个营兵力的警备团。
由于无理的人口众多,又地处关键,有六条道路可以通往安庆、武昌、巢湖,淮南等大城市,因此现在人民政权已经将无理正式命令为六安市。
乔镇德现在被任命为第一任的六安市市长。
无理警备团也被改为六安市警备区,司令员由警备团团长叶健生担任,同时叶健生还担任了六安市副市长。
六安市公安局局长因为需要相对应的级别是正团,而张峰和郑敏都不够这个级别,因此上级将十三纵的侦察处的处长,张峰的老上级何玉周调到了六安,担任公安局长兼政委还兼着警备区的副司令员,而张峰则出任副局长。
令张峰不满的是他原以为自己战功赫赫,已经从副团再提一级成为正团,然后名正言顺的成为公安局长,没想到组织上并是象他想象的那样提拔他。所以他心里很是不满,私下他找到了郑敏聊天,说了自己的看法。
“郑教导员,你看看,上级也不知道是怎么考虑的,到现在也不提拔咱们俩一下。我都干副团四年了,要再提半级就是正团了。你那,再提半级就是副团了,就有资格结婚了,可他们偏偏又把何玉周给调到六安来了,哎,想想真是没意思啊。”
郑敏却大方的说道:“张局长,别那么想。何处长是我们的老上级,资格和资力都比我们老,经验也比我们丰富,他来当这个局长不挺合适的吗。你还年轻,今后提拔也不成问题的。至于我才升正营一年,不提我也是应该的。再说,梁文化这个人要强,我要是级别升的比他快,他心里上不好受的,我倒是希望他先得到提升的好。”
张峰清楚郑敏和梁文化的事,就因为追郑敏的首长太多,结果她却和一个正连级的教员梁文化对上了象,让许多首长既嫉妒又不舒服,长的这么俏美的军妞,还有双天字第一号又骚又俊的小美脚,谁见谁都流口水,现在却被一个小小的连级教员俘获了芳心,他们实在是不能接受因此一直压不给梁文化提级,以至于他那正连一干就是四年。
张峰知道郑敏生性开朗,从来不为个人得失和组织上计较的,所以闲聊了一会儿就告辞了。
现在郑敏是局保卫教育处处长兼教导员,大家还是习惯称呼后者,一般都不喊她郑处长,而是喊她郑教导员。
张峰接到管大头让他去一趟小保山说有要事要商量,于是他借口要去小保山一带检查工作,和局长何玉周做了汇报,何玉周也没看出其中有什么不对,便批准了了。于是,张峰带着一队公安战士就出发了。
临走,何局长嘱咐张峰:“张副局长,现在主力全部到了外线,留守大别山这么广大地区的就仅仅是我们六安警备区的两个营了,因此我们要抓紧建立各乡镇政府的区小队的建立。现在小保山的管文辉、蒋浩平,腾家堡的腾大元,还有落凤山的秦三刀,宝山的余加善,傅家坳的肖大炮这些土匪都在蠢蠢欲动,他们各处的兵力加起来有一千二百余人,加起来比我们的两个营人数还多得多,一旦发生暴乱,后果是不堪设想的,将给我们新生的人民政权带来毁灭性的打击。所以你此去小保山,要做好管文辉的工作,他的匪帮势力最大,有近四百人,只要他不动,其他各山头的匪帮也就不敢轻举妄动。”
“是,我明白了。”
张峰敷衍着,他心里有些发毛,不知道管文辉这是因何要他去小保山。
何局长要他一路注意安全。
他说:“我本来想让我们辣妹子郑敏郑教导员陪你去一趟的,但现在好多刚解放的城市都严禁赌博,****,吸大烟。所以查封了赌馆、妓院和大烟馆,还把周边各城市的青楼女子都送到了六安的收容教育所里来了,一下子把收容教育所都住满了,因此现在收教所正在扩建地方,郑丫头她忙的晕头转向的根本腾不出身来,因此你只能自己去了。”
“请老首长放心,我没问题,保证完成任务胜利归来。”
张峰敬礼道,然后就集合了队伍出发了,现在梁虎也调到了公安局的警卫排,担任了副排长,这次张峰就带的他和一个班去的小保山。
在此之前,张峰曾到了一趟徐州,现在淮海战役刚刚结束,徐州也回到了人民的手中。
张峰和郭玉兰的孩子就被香港地下党妥善安全的送到了徐州的野战军后勤保育院里由部队抚养着。以后马上通知了大别山的六安市警备区,让张峰赶紧过来看看他的儿子。
由于现在这一带解放了,交通也就便利了,乔市长还从市政府特地调了部车送他下山去徐州,何玉周局长还请郑敏陪他一起去看孩子。
张峰很是激动的抱着孩子亲了又亲,他问接待他的同志:“我爱人郭玉兰同志那?”
“哦,郭玉兰同志失踪后至今还没能找到她的踪迹,孩子是通过其他的渠道接回来的。”
因为郭玉兰在香港的消息需要严格的保密,因此接待的同志也确实不知道她的下落。
张峰心里一沉,他担心郭玉兰已经不在人世了。
郑敏接过孩子亲一下说:“看看,长的多英俊啊,真象他妈妈,也象他爸爸那。”
张峰说:“呵呵,是啊。可惜他妈妈不在这里,不然我们可以照张全家福了。”
郑敏说:“那你就自己抱着孩子照张像吧,留个纪念嘛。”
一边正好有记者在采访,于是就给张峰和孩子一起留了个影。
有的记者不知道究竟,指着郑敏说:“孩子的妈妈真年轻,真漂亮啊,是我们全军最漂亮的姑娘吧!怎么不过一起照那?”
张峰赶紧解释道:“她可不是孩子的妈妈,她是我的战友,郑敏教导员,比孩子的妈妈漂亮多呢。”
记者这才明白过来,连说对不起。
过后,郑敏小声对张峰说:“张峰同志,刚才你对记者说前面就说前面的就完了,最后那一句要加它干吗那。”
张峰也小声的回道:“那句也没错啊,你是比玉兰漂亮吗,瞧你那双秀气的小俊脚,比玉兰的要骚得多那。”
郑敏一下怒目圆瞪:“你说什么那,怎么听着跟个流氓似的,什么叫骚啊!”
“呵呵,随口说的,郑敏同志你别当真啊,千万别当真了。”
张峰知道自己有点失态了,连忙把场圆了回来。
徐州的首长也接待了张峰,他们安慰张峰道:“不要难过,现在看来郭玉兰再回来的可能性已经不大了,你将来一人带着孩子也挺难的,看看有什么合适的女同志你再谈一个吧。”
张峰没有当场表态,心理却打了一个小算盘来。
回六安的路上,张峰对郑敏说:“首长让我再谈一个那,你看我和范竹君还有希望吗?”
郑敏是个直脾气的人,马上说:“你们不是相处的蛮好的吗,不是前两个月郭副政委突然出现在落凤山的话,现在你们俩恐怕都结婚了那。”
张峰带着沮丧说:“但郑教导员你不知道啊,那天去救郭玉兰的时候,我偶然发现范竹君同志其实是有对象的,就是警备区政治股的王合霖同志。”
“哦?有这事啊,范竹君也真是的,当初组织撮合你俩的时候她也不说清楚了,大家还都为你们俩高兴那。”
郑敏有点惊奇了。
张峰道:“不够级别的不是不许谈对象吗,所以他们怕被处分所以才没公开,组织上又那么一说,跟个行政命令似的,她当然不得不执行了。就象你和老梁一样,你们不是也不敢公开吗。”
郑敏说:“是啊,等全国解放了,这种部队的婚姻恋爱规定肯定也要修改了,副团级才能恋爱结婚的规定太限制许多有情人了。”
张峰还为郑敏鸣起了不平。
“我觉得我们某些高级领导作风也很不好,眼见着全国就要解放了,他们开始嫌弃起自己早先的农村黄脸婆了,把眼光纷纷盯着象你这样洋学生出身的漂亮姑娘的身上,这叫利用职权谋私利。”
郑敏也叹了口气说:“慢慢来吧,干部教育问题迟早是要进步的,也许他们打仗没问题都很勇敢,但在文化上需要提高。等文化提高了,他们的世界观也许就跟大多数首长一样也就提高了。”
张峰说:“我看难。我听说好几个首长都争着追你,但你都没眼看,还被他们批评为骄傲不懂道理,不知道为首长服务就是为革命服务,对吧?真是荒唐极了!最后他们知道追你无望了,就压住梁教员不提拔,让你们无法公开恋爱,真没意思。”
郑敏说:“不议论那些了,我和老梁现在也不急着结合,再说你说那些也没凭据。我看首长现在很器重你,怕你将来带着孩子不方便,所以要为你说媒那,你自己还不把握机会抓紧找一个哦,相中谁告诉我,我帮你去说合说合。”
张峰半开玩笑道:“那我就看中了你了。东有杨洁、西有郑敏,两大野战军的两大辣妹子大美人嘛,能娶了你半夜里都要笑醒了。”
郑敏恬怒道:“张峰,我告诉你不许胡说啊,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和老梁好。”
“知道,知道,我这不是在和你开玩笑那吗。不过,我倒真想和梁文化拼一拼,看看能不是把你夺到手。”
张峰还是半真半假的说道。
郑敏说:“呵呵,你这人真有意思,我看你还是别做梦了,要和老梁竞争的话,我肯定选择老梁了,那你还能不失败啊。”
郑敏根本没把张峰的话听到耳朵里去,但张峰却真的发动起了针对她的攻势。回到六安后,张峰总是有意无意的去讨好郑敏,对她处处关怀备至。弄得郑敏不得不常常的躲避起了他,同志关系显得稍稍的紧张起来了。
张峰这次去小保山倒是很顺利。
他直接把队伍开上了东大凹子的管文辉的司令部里了。白天大家都是冠冕堂皇的说些要服从**的领导,服从人民政府的号令等,管文辉也表示坚决拥护人民政府的管理。
到了晚上,在管文辉的寓所里,张峰就变了个人似的和他单独约见了。
说是单独约见,但一见面却把张峰吓了一跳。原来毛人凤的特使,副官赵歧江早等在那里了。
“呵呵,张特派员,你好啊,久仰大名了。”
赵歧江主动站起身来迎上去和张峰握手。
“你好,你是谁啊?”
张峰见此人身着国民党上校军服,不由的满脸狐疑着问道。
管大头连忙上来介绍:“这是南京毛人凤毛局长的特使,也是他的副官赵歧江上校。”
张峰心里一楞,知道来者不善。他脑子里一下翻腾了起来,看来自己上次变节之事已经弄到了军统的手里,自己想洗是再也没机会洗清了。并且,连毛人凤都特地派出了特使,看来他们对自己是极为的重视那。
果然,寒暄之后,赵歧江直接说明了来意。
他告诉张峰,自己是受毛人凤之命特来大别山拜访他,希望他出任军统组建的**救**鄂、赣、皖地区的少将特派员。
张峰说:“你们想让我干什么那?”
赵歧江告诉他很简单,他的任务就是指挥和领导大别山一带的象管司令这样的武装力量,统一号令,袭击地方人民政权,屠杀政府工作人员,袭击团以下的小股的解放军部队,制造混乱,扰乱民心,配合国民党军的大反攻。
“毛局长十分器重你的才干,说等完成了任务,他要在蒋委员长面前举荐你当军长那。”
“哦,是这样的啊,那我想想。”
张峰的目的就是拖延,他还不想马上陷的那么深。
不过他的心思别说是赵歧江了,就连管大头都能看得出来。
管大头道:“张特派员,我看你就别再犹豫了。今后我的**救**和全大别山的土匪武装全归您指挥了,你说什么就什么,谁也不敢反对的。再说,等**反攻光复了,你就是大军长了,在下都还得听您的使唤那。”
赵歧江说:“张特派员啊,你看看,这么好的条件也只有毛局长给得出来了。你在****里混了那么久,不还是个小小的公安局副局长吗,也就是个副团级,要论军衔的话那顶多就是个中校。可跟着**干你马上就一步登天了不是。看看你们****里活的多没意思啊,就捏了一把你们那个俊俏军妞一把脚,之后就把你吓的要死,值得吗?要是到了**这边,什么样的美女还不都尽着你选啊!”
张峰被说着说着就打动了,表示自己乐意接下这个特派员的职务,不过要想领导庞大的大别山的土匪群,他说需要至少十天的时间来研究,出了周密的计划才行。
“好,那你从现在起就别在回六安了,我马上请管司令发出召集令,让各山头的老大都到小保山来聚会,由你公布规划和编制,行使你特派员的权利。”
赵歧江马上说。
张峰说:“这没问题,既然我答应了你赵副官,那我就是党国的人了,但是六安那边一知道我叛变过来了,马上就会有所准备,这样一来我们的山头联席会议就要遭到他们的攻击了。”
赵副官和管大头马上同时问道:“张特派员,那你说怎么办?我们照你说的办就是了。”
张峰想了想,一会儿他有了主意。
“这样办,你们明天就对我带来的那个班的人说,我要留在小保山继续和管大当家的洽谈,请他们先回六安去。这样他们一定以为我被软禁了,回去汇报后,那边一定会来人找管老大交涉的,这么的一来一往没个半个月一个月的也解决不了。 我们也就因此而腾出了充足的时间筹建和规划‘鄂赣皖**救**’行动部署了。”
“好办法啊,毛局长真是慧眼识人啊,张特派员真是个将才,管司令,你要完全按照张特派员所说的去办,明白吗?”
“赵长官放心,管某保证做的好好的,让张特派员和您满意。”
也就是从这一刻起,张峰彻底的背叛了革命,走上了一条与解放军与人民为敌的道路。
对于赵歧江的能力毛人凤还是放心的,他知道张峰肯定会为他所用。
现在北平的形势是最重要的,他要余怀庆做好傅作义会起义的准备,能设法杀了傅作义就杀了他,不能杀的话就设法找人绑架了傅冬菊,以要挟傅老头子。另外,要他准备好潜伏的特别行动队名单。并且让他把北平站漂亮的上尉机要处长贺倩调到南京来。
对其他两点余怀庆没什么意见,但对要把贺倩调到南京他有些不乐意。
“老板,你放心,我再留贺处长一段时间就送她去南京,您放心,贺倩肯定会是你的人的。”
在长波电台里,余怀庆回答毛人凤道。
“放你娘的狗屁。”
毛人凤火了:“你以为我要占了贺倩啊?别那么小心眼,我现在有了郭玉兰了,那娘们我都没时间去玩够她,哪儿还有时间搞贺倩那,我这是要为台湾的总局筹备处物色一个形象好,相貌端庄的秘书处长,先让她到南京了就任秘书处主任,以后再去台湾。事情就这么简单,我根本没打她心思的那份心,你就放心吧。”
“是,是,老板,明天还有最后一班北平到南京的航班,我明天就把贺处长送上飞机。”
余怀庆见毛人凤不高兴了,连忙答应了下来。
正好,这两天曹胜元、力坚、薛品仙、侯老鳖等臭鱼烂虾都因为这样那样的事一起凑到了南京,毛人凤心情特别好,自己的太太正好去了广州,他就把这帮人全都招到了自己家去住了,这些可热闹了,整天没了正事就全都是污言秽语,说的甭提多开心了。
毛人凤中午派秘书处中尉秘书上官芸和候老鳖去大校场机场接新来的秘书处主任贺倩去了。
贺倩一到,先被送到局人事处报了道,然后又和侯老鳖、上官芸一起到了毛人凤的别墅晋见了他,然后被毛人凤留了下来,和一房子的人闲聊。
因为眼看着解放军就要打过长江了,对具体的一些日常公事大家也都无心再过问了。贺倩临来南京接到了上级党的指示,隐蔽自己,继续在敌人的心脏里为党工作。
她和上官芸在云南就认识,不过那时候贺倩是许轶初情报处的人,而上官芸先是大锅山守备旅常云山的秘书,后来被日本抓住后关进了特种慰安所,遭到了日军军官的**,后被国共联军营救出来,以后被沈一鹏要进了军统工作。两年后又和江佳奇一起被从云南调到了南京总局工作。
毛人凤的客厅很大,所以女人聚在一起谈女人的事,男人则围在毛人凤跟前胡扯八拉的。
晚上,毛人凤让上官芸从著名的“六华春酒楼”要了一大桌饭菜送到了官邸别墅来,让大家随意吃喝起来。
边吃,他们边旁若无人的大谈起现在人人都知道的五大美脚女人来,谈的是肆无忌惮,而一边听着的贺倩和上官芸则都是面红耳赤的。
不过男人们一点不在意她们,他们自己似乎反倒挺洋洋得意的乐此不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