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轶初到了北平家的时候,杭州的同志和老胡同志一道风尘仆仆的赶到了苏州,并很快打听到了朱瞎子的宅院。
可惜的是等他们找到这里的时候,宅院已经被刚刚转让了,新宅院的主人给了他们一封信,是朱瞎子让留给来找他的杭州人的。
“请问先生您知道朱老先生去那里了吗?”
江书记问道。
“哦,他全家搬去云南了,昨天晚上的火车,已经走了一夜了,他好象知道你们要来找他,所以特地留下了这封信,还说叫你们不要去找他了,他到云南后就归野山林,也再不想给人算卦了。”
新主人说完就关门谢客了。
老胡同志和江书记等打开了那封信,见上面是一首七律:许愿应知一世空,轶事高歌落梧桐。初来寒鸦夜半至,要占花魁笑鸿升。被盖三春迟冬暮,强拧花颜转半生。奸佞无望行善事,了却桃水过残生。
江书记指着这首诗看了半天,说:“老先生好象是想告诉我们什么,我看那意思是要说鸠占鹊巢什么的意思。但具体的是……。”
老胡同志说:“老先生已经说的很明白了,这七律的每句的第一个字你连起来念念看就一清二楚的了。”
江书记被一提醒,马上照着一念,真吓了一跳。原来是“许轶初要被强奸了”的意思。
“啊,这是怎么回事?指的是谁那,我们怎么判断是什么人在什么时间做案那?”
江书记显得着急了。
老胡同志说:“老先生是用心良苦啊,不知道他是怎么推算出来的,但至少说明这的确是个世外高人。他竟然能感觉出我们在杭州的联络点位置,幸好他没和他徒弟曹胜元沆瀣一气,否则我们的损失就不可估量了。看来,老先生是个与人为善之人,是有基本的良心的。因此,我们下面要切注意曹胜元的动向,看看他近期有什么活动,要去那里和什么人接触。朱占奎是曹胜元的师父,但他却离他而去回了云南,就说明他对曹胜元很失望,也说明他觉察出曹胜元要有什么不轨之举但又改变不了他,所以因失望而离去。如果我们的判断是正确的话,那么老先生所指的行恶事之人是曹胜元!”
“哦,对,您这么一说那就对了。”
江书记道:“本来曹胜元身居上海,很少过问杭州这边的军统事务的,但最近一段时间他却和军统杭州站的新任站长力坚过往甚密,我想这里面会不会有什么阴谋在里面那?”
“恩,最好是让我们在敌人内部工作的同志打听一下,看看这两个坏家伙勾结在一起究竟想干什么。”
老胡同志马上把后续工作安排了下去。
许轶初一时三刻还回不到杭州来,但大别山的张峰那边事情的变化却是一天一个样子了。
张峰他们的营救,谈判小分队跑到了霍山县的落凤山,经过喊话联系,秦三刀同意了王合霖和范竹君进入到山沟的匪巢里进行谈判。
张峰让范竹君他们小心点,万一土匪使诈,他们就尽量发信号,小分队会尽力进行营救的。
秦三刀在议事大厅里和老疤瘌、小土猴接见了两个解放军的谈判代表。
范竹君说:“秦大当家的,我们知道我们的郭玉兰副政委在你的落凤山已经呆了一段时间,听说还生了个孩子。感谢你照顾她这么长时间,现在我们想把她接回部队去,你看需要什么条件?”
秦三刀道:“范小姐,你说的这个事儿没错,是这样的。但是现在她不在了?”
“不在了?这是怎么回事儿?”
范竹君和王合霖都吓了一跳,心想这土匪会不会是要搞什么诡计了啊。
秦三刀说:“是这么回事儿。本来啊,我是想等郭大个子美人生过孩子后给我做压寨的三姨太的。这不她才生了孩子二十天,我正琢磨着要和她成亲那,谁知道前天,南京国民党的大官儿,就是那个有名的叫毛……毛什么来着…..。”
“毛人凤。怎么,毛人凤到落凤山来了?”
王合霖接嘴说道。
“哎,对对,就是这个毛人凤。不过不是他自己来的,是他派了一个代表过来的,那个代表叫薛品仙,这名儿我记得住。这家伙带着两门小炮、两挺机枪和二十根金条来的,眼馋的我口水流了有二尺多长。”
秦三刀接着说:“不过人家要我拿郭玉兰交换,所以我就把郭玉兰和那孩子交给了他,他那也就把东西和金条给了我。所以你们今天来算是晚来了一步了,只能让你们空手而归了。”
范竹君说:“你说的这些都是真的吗?”
“呵呵,范小姐不信的话可以随意去搜嘛,你是我们落凤山的老客人了,我干吗要骗你们那。”
范竹君和王合霖商量了一下,感觉土匪们说的不象是假话,他们俩也看到了那两门六零迫击炮和机枪了,还都是崭新的。于是他们决定告辞秦三刀去和张峰小分队同志会合。
他们才走下大木楼,老疤瘌和小土猴就挑唆起秦三刀来。
“老大,你怎么不把范小姐扣下来啊,她长虽说没郭玉兰那么漂亮,但也算是绝代美人了。上次让张峰给劫跑了,这次她自己送上门来,你还不趁机扣下来啊,过了这村可就没这店了啊。”
秦三刀摆了摆手说:“这我比你们明白的多。这个范竹君迟早是我的床上之物,不过现在不能下手。现在****正得势,说不定中原一战,这天下就得有一半归了他们。我要是在这个时候扣他们的人会引起他们的仇恨的,而国民党也要在这大别山布局设网,现在从北平那派了个叫侯二鳖的家伙来,要当什么大别山地区特派员,也是来着不善那。咱们得走着看着,万一****得势咱们也没得罪他们,万一**得势,咱再跟着**剿共军就是了。老二,你收拾一下,准备和我去小保山管大头那里开会,就是这个侯特派员召集的。老三看家。”
小土猴说:“大哥,现在咱们有了小炮了,还又新增了两挺机枪,咱谁也不怕了,在和侯特派员谈判的时候要他给个大官当啊,别跌了咱落凤山的架子。”
秦三刀道:“知道,你就甭操心了,我和老二去一个礼拜就来,你好生把家给我看好了。”
两个谈判代表很紧张的出了落凤山匪巢的栈桥木楼。再往前就是上山的小路了,到了那里就是张峰局长和接应的小分队的埋伏地点了。
突然,后面木楼上的土匪喊了起来:“喂,那个****女的,你不能走,我们三当家的要你留下,快站住回来,不然我们开枪了啊。”
他们一喊,范竹君和王合霖不约而同的加快脚步跑了起来。
“竹君,快,你快跑,我来掩护。”
范竹君说:“你当心点,合霖,我不会拉下你的。”
两人手牵着手朝着小分队同志埋伏的地点而去,一直跑到了安全的地点,两人才喘着粗气拥抱在了一起,王合霖甚至还在范竹君的脸上亲了一口。却没想到这一幕被隐蔽在树林后的张峰看了个正着。
张峰一时是妒火中烧,原来和自己谈的挺好的范竹君人家早有对象了啊,是因为级别不够,所以才偷偷摸摸的不敢公开,以至于组织不知道具体情况,反做她的工作让她和自己谈。难怪在和她谈的期间,她总是拒绝自己的搂抱和亲吻,敢情人家的心早有另有所属了。
张峰再一想,自己嫉妒不嫉妒的也无所谓了,郭玉兰没死,那自己就不可能再婚,人家俩人好也是应该的。
张峰带着战士们迎了上去,背后的土匪也并没打枪,原来是山寨的三头领小土猴早就看上了范竹君,见老大秦三刀竟然就这么放她走了,所以故意让小土匪们喊话吓唬吓唬两个谈判代表的。
安定下来后,范竹君和王合霖把从匪巢里得来的情况汇报给了张峰。
“啊?玉兰他被毛人凤的人带走了?”
张峰大吃一惊:“那孩子那?孩子是怎么回事?”
范竹君告诉张峰孩子就是他的。
她说:“是个男孩。薛品仙要带郭副政委走的时候,郭副政委死活要把孩子也带走,否则她宁死也肯走。无奈之下,薛品仙只能同意郭玉兰抱着孩子一起被带走。”
范竹君继续说:“秦三刀还算是不错,本来抢了郭副政委是想娶她做压寨夫人三姨太的。但看到郭副政委正怀着两个月的身孕,便同意等她生下来再……再那个。没想到这才生下孩子二十天,就被毛人凤派他的特使薛品仙以武器和金条交换走了。”
张峰这下是气的蹦起来,失去了理智。
“狗杂种的秦三刀,他有什么权利拿解放军女干部和国民党特务做交易!我们马上攻进他的山寨,消灭了他们为百姓除害为玉兰复仇。”
王合霖和其他战士赶忙劝阻住他:“张局长,你冷静点。现在我们不是他们的对手,还是先回到无理,让组织上出面去查找郭副政委的下落,设法营救。另外,要打土匪的话也要组织上派出更多的部队,否则不是白白去送死吗?”
张峰喊道:“不是你老婆,你当然不急了!你知道郭玉兰她一旦到了军统特务手里会是什么下场吗。”
王合霖说:“张局长,你这说的是什么话,还象个党员干部的言行举止吗!你可以不为你自己负责,但你必须为组织负责,为战士们的生命负责啊。”
范竹君等也上来劝说,张峰逐渐冷静了下来,他也感到自己是失言了,马上向王合霖道了歉,并同意立刻将小分队带回无理,请组织出面营救现在不知下落的郭玉兰。
但是,郭玉兰就象是人间蒸发了一样,南京的地下党,包括在北平的许轶初通过军统内的自己信任的人也进行了多方打听,但谁也不知道郭玉兰的下落。
许轶初还把电话摇到了上海给曹胜元。
“呵呵,许大美人,你干吗关心一个女**的事儿啊,难道你也是……?”
曹胜元嬉皮笑脸的在电话的那边说。
“我说曹胜元,你少和我贫嘴。郭玉兰是**你是在云南就知道的事儿,她也是我们在云南的老朋友,现在不见了踪影,有人托过来问问不行吗?”
“行,行。你老同学拜托的事儿我肯定帮你打听清楚,只要她被毛人凤带到了南京,那我一定会知道的。但你昨天电话一来,我就让南京那边的弟兄帮着查了,郭玉兰根本没被送到南京去。所以你还是另寻地方和办法吧,真的。”
“哦,那就谢谢了。对了,许大美人,你打算什么时候回杭州去啊?”
“干什么,你有事儿?”
“没什么事儿,现在咱俩不都是天涯沦落人了吗,我想和你见个面再聊聊了。”
“哦,那再说吧,我还得在北平呆段日子那。再说回杭州也回不了家,我那房子不是被你的人封着那吗。”
许轶初没好气的说。
曹胜元道:“许大美人,你把帐算在我的头上可就不对了,那都是毛人凤的指令,我敢不照办吗?就象你现在敢不穿毛人凤送你的‘受奸鞋’吗?我说你别生气,你那房子不是再过两天也就解封了吗。”
许轶初说:“再说吧,等要回来的时候我再告诉你。”
就这样,郭玉兰在那里一直没人知道。
这事只有薛品仙知道,因为毛人凤给他大量的赚钱的机会,使得他现在早是家财万贯了。作为报答,这次他尽义务帮着毛人凤跑到了落凤山,为他换取来五大美脚美人之一的郭玉兰。
按照毛人凤的指令,郭玉兰现在是在哺乳期内,孩子出生刚二十天,现在就占有她尚有不完美之处。因此,他让薛品仙把郭玉兰送到了广州,又从广东转到了香港他位于九龙的一处秘密别墅里。那别墅就和军统香港站相连在一起,戒备十分森严,想从那里逃跑比在土匪窝里还难。
现在,只有香港站的特务知道站里来了一个极为漂亮的高个子美人少尉,还带着个孩子。
香港站站长韩世龙告诉手下们:“我可把话说在前面了,这漂亮娘们的心思你们谁也别打,她是老板钦点的****要犯,现在她是被迫为咱们军统工作的,是咱们香港站的勤务副官。但她是不能出老板别墅和咱们站办公小楼半步的,这点和咱们正常的工作人员不同。”
特务们都乍乍嘴:难怪了,人家原来是毛老板寄放在香港的啊。
因为香港是由英**警在管理,所以军统在香港是不能穿军装的。郭玉兰不得不被迫换下了已经穿的很旧了的军装和那双平跟军皮鞋,换上了一身素色的旗袍,和一双黑色斜细带的中跟皮鞋。
这双黑色斜细带的中跟皮鞋也是毛人凤送的,因此也是一双漂亮而性感的“受奸鞋”。
这一来,加上才生过孩子,她又显得比穿军装更漂亮了。
郭玉兰在她自己的房间里给孩子喂着奶。她在想一定要想办法让组织上知道自己远在几千公里外的香港,否则组织上肯定要四处寻找自己的。另外,自己也一定要想办法逃跑,只要能跑到香港的移民局说明情况,那自己就很有可能被当局保护起来。
淮海战役于11月6日已经完成了第一阶段的战斗,我军经过顽强的战斗,中原野战军和华东野战军联合作战,在徐州碾庄一带全歼了敌黄伯韬集团,司令黄伯韬自杀,11月12日全歼敌五十二军李子清的二万余人,军长李子清自杀。以后又在宿县双堆集一带包围了黄维兵团,丘清泉兵团以及所属的牛连山的二十一师。
东北战场和平津战场也是形势一片大好。
10月17日长春的郑洞国将军率守敌六十军起义,长春宣告解放。接着新编第七军宣告投降。10月26日到28日东北野战军主力在新立屯、黑山地区全歼敌廖耀湘兵团。11月2日东北野战军浩浩荡荡直下营口、沈阳,东北全境宣告解放。
11月2日,出了山海关的东野和我华北野战军将华北重镇天津团团包围起来,逼迫北平的傅作义谈判。
现在的敌我力量对比已经基本清晰了,我军无论从数量上和质量上都开始史无前例的超过了国民党军队。
南京政府已经是热锅上的蚂蚁乱做了一天团。
蒋介石也不得不为其下一步做准备了。
毛人凤一时去不了香港也是因为他根本脱不了身,他得安排各地的特务进行暗中革命党人和民主进步人士,屠杀关押在各集中营的******,还要对将被解放的大中城市进行爆炸破坏, 另外他还要在各地留下潜伏人员伺机对新生政权进行破坏。
形势发展的如此之快,是连我们自己都没想到的事情。因此在北平探亲的许轶初也没可能回杭州去了,她必须按上级的指示赶往云南做好大西南地区国民党高层进步人士的策反工作。
而这时候,在杭州的同志也掌握到了确切的消息:曹胜元和力坚密谋对许轶初进行**。
江书记在第一时间把此消息通报给了老胡同志,老胡同志又可不容缓的把这个情况报告给了延安。正好,许轶初也没空先回杭州了,此事也就算是有惊无险。
但是这时候谁也没想到要把这个情况再通报给许轶初一声,因为谁都认为她不会再回到杭州去了,也就没必要再说了。也就是这个小小的疏忽,给被人一直觊觎着的许轶初的后来造成了无可挽回的伤害,但这还是后话了。
大别山地跨皖、赣、豫、鄂、湘五省,地势十分险要复杂。原来是我中原野战军逐鹿中原的跳板,现在却很快要成为国民党所依仗的一个**反攻的基地了,即便将来解放军跨过了长江,这里还一样可以成为国民党零散武装的活动据点和容身之所,要想彻底解决这里的问题并非是件简单的事情。
毛人凤在他去香港安排阻止民主人士返回内地,要设法把他们挟持到台湾去的行动之前,在南京查阅了军统安排在大别山工作负责人的名单。
当他看到总指挥是侯二鳖和肖晓强的时候,连连摇头。
“这可不行,人的水平不行,领导指挥能力不行,手也不算黑,要换人。”
毛人凤指着名单对副官赵歧江说道。
赵歧江说:“那怎么办?换成曹胜元手下的胡家民或者是侯老鳖?”
毛人凤头直摇道:“不,不。胡家民杀杀人是没问题的,要他去指挥几个山头的土匪和我们**救**那是勉为他其难了。侯老鳖虽说比他这个弟弟要强,但却缺乏协调各部之间的能力。”
赵歧江说:“那怎么办,要不我去吧老板。”
“呵呵,你小子忠心可嘉,但你还有要重用的地方,因此你也不能去。”
毛人凤说:“我这里有个好的人选,你代表我去趟小保山,见见此人,转达我的意思,要他出任大别山**救国联军的特派员。”
说着毛人凤拉开了抽屉,取出了一份打着绝密封印的保密局档案袋递给了赵歧江。
“张峰?没听说个这个人啊,是我们军统的人吗?”
赵歧江扶了一下自己别着上校军衔标志的领子不解的说道。
“对,现在不是,但很快就要是了。”
毛人凤说:“此人是郭玉兰的丈夫,现在是****无理县公安局长。他非常能搞情报站,也特别会打仗,屡立战功,并且心狠手辣还能指挥。若是此人为我所用,必能在**大反攻之际起到重大作用。此人已经在一年被我军统的赵铁收到麾下,这里有他的**和提供情报的协议,一旦放到****政治部领导的面前他必死无疑,另外他还拿了我们的金条,说明此人还很贪财好色。所以我派你过去,通过**救国联军司令管文辉把他彻底拉过来,明白了吗?”
“是,老板!赵歧江保证完成任务。”
赵副官站起来给毛人凤敬了个军礼。
“不过,侯二鳖和肖大炮怎么安置?”
“侯二鳖让他回余怀庆那里效力去,肖大炮让他去上海曹胜元那里报道。以后大别山的事务就交给张峰和管文辉打理。”
毛人凤说罢接着问:“歧江啊,我让你调查许处长跑到云南去的事儿你调查的怎么样了?”
“报告老板,调查过了。许处长去云南是为了平息上次三合地区她的信徒们的闹事事件,是应云南省主席龙云的邀请去的,无其他的政治目的。”
赵歧江汇报道。
“呵呵,傻帽儿。龙云一直反对委员长打这场内战,对中央不满,许轶初和他走这么近本身就是政治。不过我们还不能确定许轶初和党国二心,算了先不管她了。对了,她还穿着我送她的受奸鞋吗?”
毛人凤问道,按照军统上层这不成文的规矩,凡是被毛人凤送了“受奸鞋”而不穿的女人,都将被军统下令秘密处死。
因此许轶初为少引起不必要的麻烦,也不得不时常穿上毛人凤送的那双漂亮而性感的黑色高跟皮鞋。
赵歧江也就如实的汇报了,毛人凤十分满意。
“呵呵,我的小心肝美人,她也知道要顺着我点啊,很好,很好。”
第二天,赵歧江就赶赴了大别山,这时候大别山的大多数地区还是在国民党军队的控制之下那。
而毛人凤则从南京赶到了上海,从那里乘航班直飞了香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