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玉若听了这话,啐道:“什么我盗了?这破石头本是城南一户李姓人家的,有一夜忽然金芒大作,城里都传这石头事件宝贝。那五龙门平时横行霸道惯了,他们那什么狗屁门主便派了走狗直接上门强抢,还将那户姓李的大儿子打死。我听了气愤不过,这才连夜潜入五龙门,偷了这破石头,想要出一口恶气。”
易子饮听了这话,观宁玉若面目表情不似作伪,登时便信了七八分,心中倒也没什么责怪之意了,当下便温言软语道:“既然你偷了这石头,便应当还给那李姓人家。”宁玉若摇摇头道:“那李姓人家本就是老实人家,家里又惨遭巨变,真是恨死了这块石头,又怎会再要?”
易子饮听她说的有理,便道:“那你既然拿了这石头,可有发现什么问题么?”
宁玉若又是摇头道:“我也曾仔细把玩过,但无论怎么看也不过是顽石一块,又有什么稀罕了?”说着,宁玉若便从怀中摸出一快手腕大小的石头递给易子饮。
易子饮接过石头,仔细查看,发现这石头无论是入手的重量还是构造都与一般石头无异,只是这石头中间有一处图案颇有不同,但有模模糊糊的看不清楚。翻来覆去的看了也没什么不同,也颇觉得乏味。不禁意兴索索,欲将石头还给宁玉若。
但宁玉若却不接石头,她把石头推给易子饮道:“从此以后,你便替我看管着它罢。”易子饮惊讶道:“这怎么成?”宁玉若道:“我连心都许给你了,这破石头又算什么?就算是真的宝贝我也不稀罕。你可比这石头重要多了。”她虽然大方不拘小节,但终归还是个女孩子,脸皮甚是薄,这番话说道后来,宁玉若不禁面红耳赤,吐出的声音也几为蚊吟。
好在易子饮听觉甚是灵敏,将宁玉若的话完整的听了进去。听完这番发言,易子饮只觉得心头暖洋洋的一片,便是与眼前这女子厮守一辈子到老也不觉得无趣。于是,易子饮脑中一热伸手牵住宁玉若的小手道:“我也是这般!”
宁玉若听了这番话,心中好似吃了蜜糖一般甜蜜,她也反手握住易子饮的手,将一颗甄首缓缓埋在易子饮的胸口,久久不言。易子饮也尽量用力揽着怀中的少女,不愿放开。此时此刻,易子饮才算是情窦初开,初尝情滋味。
如此过了不知多久,宁玉若索性在这破庙后用茅草搭建了一座茅屋用来给易子饮和她居住。而小女儿情窦初开,自然不肯再穿那破烂的叫花衣。她去不远处的集市上买了一身花褶连衣衫,登时便如九天仙女下凡一般美丽,端的明艳不可方物。待回去让易子饮看后,易子饮就像呆子一般怔怔看着,半天也移不开眼神。宁玉若见心上人如此表情,自然是将蜜糖吃到了心坎里,说不出的甜蜜开心。眼看两个月就要过去,易子饮的伤看上去也好似好了一大半。但这就如鱼饮水冷暖自知,易子饮虽然可以走动了,却发现体内的真元好似空空如也,若是勉强运功,体内的经脉便如万虫啃噬一般苦不堪言。
易子饮知道这伤显然并没有表面那么简单,但他担心宁玉若为他担惊受怕,是以他隐忍不说,一颗心倒是沉到了海底。但他终究还是抱有一丝幻想,希望能有朝一日好转起来。一些事情便如大石一般压在心头,让易子饮不愿去想,更不敢去想。
这日,易子饮起个大早,正自于河边舀些清水,忽然只听宁玉若娇呼一声。心中一紧,忙前去查看。只见宁玉若对着地面上一支金簪怔怔而立,默然不语。易子饮走过去拉住她温香软玉一般的小手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宁玉若这才缓过神来,叹道:“我师父找到我啦。”
易子饮不明她话中意思,神色迷茫的望着她。宁玉若见了易子饮的表情,不由得拉住他的手道:“子饮,你身上负伤我才一直没有给你说我师门的事情,这下瞒也瞒不住啦,你便听我慢慢于你道来。”说着,宁玉若顿了顿叹道:“子饮,你可知‘灵虚一渺,虚渡飞霄’么?”易子饮听这到这个词,不由得皱眉说道:“我曾听师父提过,只说这是一位不世出的大高手的名号,只说他的功法除了由‘惊天地泣鬼神’形容以外,委实已经找不到其他任何的形容法。但师父也曾提过,说这位大高手修道而不信道,可赏善而罚恶,更可赏恶而罚善。行事一途全凭喜好。端的让人无法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