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仙侠奇缘问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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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章 遁逃

但易子饮却是不管,眼中紫芒更盛,奇招妙招在他手中层出不穷,明明是一招妖邪功夫,一旦用上了昆仑三绝剑意,却是邪化奇,奇化正,正又化邪。一时之间,他正邪交融,招招威力无匹。陆智绝见他剑法精妙,不由得暗自喝彩,他朗声一笑道:“你这小子真是有趣!那不如来试试老夫的‘撵仙踪’!”他话音未落,只见脚下步伐一变,已如宁玉若那般端的步伐变幻无方,一时无两。易子饮虽然剑法精妙,但说道步伐却与陆智绝足有天地之别,这陆智绝的撵仙踪一经用出,易子饮登时觉得陆智绝难以琢磨,他将剑法舞的密不透风,飞花片叶经过都要被削成两半,但偏偏尽管如此,还是碰不到陆智绝衣服的一边一角。

易子饮越斗越是心急,陡然间他心中出现一声冷笑,只见他身上霎时间紫气升腾,由头至脚无不被紫气所笼罩。陆智绝察觉有异,掌法悄然跟上。但易子饮似乎行为更是古怪,他不闪不避,居然硬拿手掌接下陆智绝这一招。只听咔的一声,易子饮的手掌腕骨已经齐声而断。但他似乎丝毫不为所动,妖异一笑就以掌为刃向陆智绝心口攻去。陆智绝闪身避过,撵仙踪已移到易子饮身后,他向着易子饮脖颈处轻轻一掌,易子饮登时昏厥。

那女子见陆智绝打昏易子饮,眉头一皱埋怨道:“你出手这么重,万一伤到他怎么办?”陆智绝哼了一声冷笑道:“这小子戾气噬心,就是我不伤他也保准他在一年之内成为一头没有思想只懂杀戮的野兽。”那女子道:“既然你知道如此,那边抓紧救治罢!”陆智绝听了,冷笑不语。那女子见他闹脾气,心中又气又笑,但又一时无可奈何。她举目四顾,却见谷倾城在一畔径自运功调息,她冷笑一声道:“敢问阁下是谁?”谷倾城张目冷笑道:“我就是圣门之主谷倾城!”

那女子听了,不由得抿嘴一笑道:“你是谷倾城?那你可知我是谁!”谷倾城凝神一瞧那女子面容,脸色登时苍白他指着那女子道:“你是宁...”那女子一挥袖袍冷冷道:“既然你认得是我,那你还是谷倾城么?”谷倾城面色一滞,姜昕不明所以昂首道:“我爹爹自然是谷倾城!”那女子嗬的一声,仔细瞧了瞧姜昕道:“你叫他爹爹?那你叫什么?”姜昕道:“我叫谷镜铉。”那女子一怔,旋即哈哈大笑,笑的直弯了腰,她边笑边指着谷倾城道:“我知道你是谁了,想不到你还是个重感情之人!”但她话音未落,谷倾城已经三招抢攻而上。陆智绝瞧了,不禁眉毛一轩却没有前去相助。那女子也不惊慌,将谷倾城的招数一一化解,谷倾城此时身负重伤,与这女子相斗绝无胜利可言。他心中念头稍转,忽然借着此女子的掌力,飘然一退,携着姜昕御空去了。

那女子瞧着谷倾城远远而去,也不穷追,只是笑吟吟的又走到陆智绝身边。陆智绝为她整了整头发叹道:“不追么?”那女子摇头道:“他不过也是已可怜人罢了!”陆智绝点点头,忽然听旁边一微弱女生低低叫道:“师父!”

陆智绝侧目望去,只见宁玉若俏立一旁,以手把住衣角,看样子定然甚是不安。陆智绝冷哼一声道:“谁是你师父?你不是自那日起便不认我了么?”宁玉若听了,不禁一怔,旋即眼眶一红哭道:“是弟子不好,弟子知错了。”陆智绝虽然生平脾气最是古怪,但是偏偏对徒弟甚为宠爱相护,否则他也不会不远万里寻到昆仑,只为了见宁玉若一面。他一见宁玉若当场哭泣,心肠登时软了便挥手叹道:“起来罢!我不怪你就是!”宁玉若自小就跟在陆智绝身边,自然知道他的心思,她知陆智绝既然这么说,定然是不再怪罪,便站起来走到陆智绝的身边,道:“师父,你方才说子饮戾气噬心又是怎么一回事?”

陆智绝听了,冷笑一声道:“我当你怎么好心又认我这个师父,原来还是为了这个小子!子饮!子饮!嘿,叫的好不亲热!”宁玉若知他只是生气,也不由得面色一红讪讪不语。陆智绝还是生气,兀自冷笑。却被那女子捏了一下手掌道:“智绝!你这脾气也不知道改改!”陆智绝哼了一声答宁玉若道:“有我在,这小子一时半刻还死不了,只是少不了吃些苦头!”宁玉若听陆智绝有办法救治易子饮,不由得大喜过望,忙拉住陆智绝的手道:“我就知道师父神通高深,自然能救他。”陆智绝自然知道宁玉若欣喜全赖这个半死不活的小子,但他耳根子既软,也是生不起宁玉若的气,便闷闷一叹道:“真是女生外向!”宁玉若面色一红,还未说话,那女子却拉着陆智绝的手道:“智绝,你这女徒弟真是乖巧漂亮,也不知道叫什么名字?”陆智绝一听,旋即笑道:“她叫宁玉若。”

那女子一惊,登时拉住宁玉若的手问道:“好孩子,你手臂弯处是否有一米粒般大小的红痣?”宁玉若冷不防被她这么一拉手,却见她相貌美丽,与师父之间分明有情,宁玉若也不隐瞒便道:“确是有颗红痣!”

那女子听宁玉若这么一说,不禁身子瑟然一抖,旋即对宁玉若道:“好孩子,你师父虽然脾气不怎么好,但却很心疼你,以后不要与他顶撞了好么?”宁玉若见这女子相貌极美,但又偏偏与生俱来的一股令人愿意亲近的气息,不由得低头道:“知道了。”那女子展颜一笑,直如百花齐放。她道:“这就对了!既然这样,不如同我与你师父一起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宁玉若一听,登时瞧着易子饮为难道:“只是...”那女子聪明绝顶,自是了解宁玉若的心思,她笑道:“自然要带着这个孩子一起走了!我总不能做那棒打鸳鸯之人!”宁玉若听了不由得面颊绯红一颗臻首低低垂下,声音细弱蚊吟道:“那依你就是了。”陆智绝一听,不由得又是冷哼一声,但却出奇的没有反对。

这时,却听韩晓月道:“你们要带子饮去哪?”几人一瞧,只见韩晓月面色苍白俏立于一旁,原来,姜昕顾念众人,是以这周流断神散之毒并未下深,众人只是瘫软数个时辰,就已经解了身上之毒。周围众人见这异毒一去,纷纷站起来痛骂姜昕与谷倾城何承风一并人等。他们言语激愤,难免带上几句不干不净,对昆仑与天青山都已不复以往尊重。昆仑长老被方才谷倾城使计已经屠杀殆尽,现在剩下来的不过十之一二。昆仑因为何承风一事,已是颜面尽失,纷纷怒目注视着昏倒在一旁的何承风,若不是镇玒没有下达命令,恐怕早已经一拥而上将他乱刀剁成肉酱了。这时,又听群雄口中夹枪带棒,但偏偏是无可反驳。昆仑上下第一弟子不由得一个个分外难堪。

湛娅与姜昕本有婚约,照理说便是他最亲近之人。众人喝骂之间,难免少不了对湛娅的冷嘲热讽,但湛娅只是怔怔瞧着姜昕与谷倾城去的地方默然不语。

但韩晓月却对这些事情置若罔闻,只是盯着易子饮道:“子饮是我天青弟子,你们未得我天青山同意就想带走人么?”宁玉若自那次易子饮大难之后,已与韩晓月关系缓和不少,但经她这么一说,心中还是略有微词。她还未开口,却只见陆智绝与那女子对视一眼道:“这混小子我本不想救他,只是胳膊拧不过大腿,他如今戾气反噬,若是我不出手相救,恐怕不出一年,他就会沦为一头嗜血野兽罢了!”

韩晓月听他这言,不由得倒退两步,但她面上柔弱神色一闪却又道:“我天青山屹立正道数百年,自有办法救治子饮!”陆智绝听了冷笑一声道:“既然天青如此神通广大,怎的没能治好这小子数年前的伤?到头来不是还要假借拓拔寒之手!”那女子听到拓拔寒这三个字,眉心陡然一跳。但她涵养极好,是以众人皆未发现。

韩晓月不禁面色一红,嗫嚅道:“总之,就是不许你们带走他!”

陆智绝微微一冷笑,刚要再说。却被那女子拉住手臂。他略一皱眉,见那女子正向他微微摇头,陆智绝当即住口不言。那女子却对韩晓月笑了笑道:“不知姑娘如何称呼?”韩晓月也不隐瞒便道:“我叫韩晓月。”那女子笑道:“原来是韩晓月韩姑娘,想必你定然是那‘痴情剑’韩霄的爱女了,想不到数年匆匆,你都出落的成了一个大美人啦!”韩晓月见他叫出爹爹性命,但一时迷糊道:“你识得我爹爹?但爹爹却从未与我提起过你,更未说过自己是什么痴情剑?”那女子笑笑,知道必然是这个名号太过羞人,是以林清与韩霄皆是闭口不提,所以韩晓月并不知晓。但她却仍是笑道:“是呀,我不但认识你爹爹,还认识你娘呢。”想当年,你爹一人一剑为了找你娘而奔波江湖,真是落下了不少美名。她说到这里,不由得想起了当年那个痴情的傻小子,忍不住抿嘴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