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子饮乃正规天青山功夫,天青山一直讲究真元修身。大多是修炼真元为主,这等脚力之事实不见长。而宁玉若虽未飘渺宫门人,但却得了陆智绝亲传。于脚力一途实则高出易子饮很多,但她不及易子饮盈缺十三图真元浑厚充盈源源不断,是以二人倒是一时间斗了个旗鼓相当不分上下。易子饮跑了片刻,体内的盈缺十三图渐渐发挥,他只感觉浑身上下气力不但没减,反而越来越旺盛,步伐之间倒是比之方才又快了许多。宁玉若步伐诡异灵动,易子饮快几分她宁玉若便也快几分。但她真元修为不及易子饮深湛,时候一长便渐渐落了下风。易子饮真元修为充盈全身,只觉周身毛孔无一不开,全身透着不可言喻的舒爽感,这倒让他忘记了方才的争雄之心。他见宁玉若渐渐落远,便绰手将宁玉若拉住带着她一起前行。
宁玉若本自要强之人,比斗落了下乘本自着急,但见易子饮忽然转性拉着自己一起前进,不由得一怔。她本想立时放开易子饮的手,但见被易子饮焐热的大手一拉,心中不由得一甜,却是将方才那些念头通通的抛弃了,反而感觉让他这么拉着自己才好。二人随着要离又行了一阵,却见要离在一座山峰脚下停住,正吱吱的向二人鸣叫。他二人对视一眼,均明白韩晓月必在这山峰之上。易子饮忌惮欧阳焕修为高绝,不敢鲁莽行事。便与宁玉若二人悄悄的向着山峰之上攀行。他二人蹑手蹑脚而行,幸好这山峰想来为昆仑偏峰,并不是很高。易子饮与宁玉若攀行了没多久便顺利登上了登峰。只见这山峰之上光秃秃一片,又哪有人的踪迹?易子饮与宁玉若二人不由得面面相觑,易子饮问道:“会不会是要离带错了?”宁玉若摇头道:“这要离乃天下神兽,又怎会出错?”说着,她眼中精芒一闪道:“我们去山的另一侧瞧瞧。”
易子饮一听,登时心中暗叫一声惭愧,他心中惦记韩晓月已经忘记了分寸。山分两侧如此浅显的道理他居然都忘记,好在宁玉若并没有在意。他二人在山背面寻了一阵,忽然听见一老者怒道:“你这丫头真是笨极了!居然这么简单也学不会。”易子饮一听,不由得精神一振他与宁玉若对视一眼便向那出声之地慢慢踱去生怕露了踪迹。见出声那处正是一山腰间的山洞,这洞里尽是乱石,杂乱无章。他二人躲在石后一点点的前进,生怕让那人发现踪迹。然而那人显然心思全在洞里,只听那人又道:“审渊窥虚不是让你气沉丹田!你这女娃子怎么如何教也教不会,真是气死我了。”易子饮二人借着光向里面一瞧,只见一个污衣老者围着一个女子转来转去,那女子盘腿打坐双目进步,显然正在修炼内功。易子饮一瞧那个女子登时大喜,那女子不是别人正是韩晓月。易子饮刚要出声去救韩晓月,却被宁玉若一把拉住。他正自不解,却见宁玉若一笔一划的在自己手掌心中写道:静观其变。易子饮见宁玉若这么写,倒也听从了她的意见耐心盯着欧阳焕,只要他有什么对韩晓月危险的举动,立时便要出手救人。
而欧阳焕时不时的指点韩晓月几句,易子饮见韩晓月面色时红时青,显然正在练功。欧阳焕指导韩晓月几句之后,见韩晓月总是出错,便连连抱怨直说韩晓月笨。而韩晓月虽然在天青一脉之中,修为并不算高,但也着实不算愚笨。只是这欧阳焕眼界实在太高,他本人又是疯疯癫癫不知按部就班,非要将高深修为一股脑的教给韩晓月,这一时之间又让韩晓月如何能学会?易子饮见欧阳焕与韩晓月之间倒也和睦,想来一时没什么危险,倒是放松了几分。忽然易子饮只觉怀中一热,想不到宁玉若居然不分时候的靠进了自己的怀中。易子饮不由觉得浑身一热,便想推开宁玉若。但便便宁玉若如若无骨,易子饮被她这么一靠,也是半分力气用不上来,与她依偎在一起。
宁玉若并非是此时动情,而是宁玉若见那欧阳焕此时决然不会伤害韩晓月。她不由得暗自思定了一条计策,她故意与易子饮亲热,好让欧阳焕发现。想那老头疯疯癫癫,也未必会伤害他们。但若是叫那欧阳焕发现,想必韩晓月也会发现。但时候必能让那韩晓月看见自己与易子饮亲热的模样,这样一来可算是彻底断绝了韩晓月的痴念。
易子饮被宁玉若缠的燥热,不禁便揽住了宁玉若的细腰轻轻的在她的樱唇上吻了下去。宁玉若“嘤”了一声,便与易子饮相互拥吻。这时,却听欧阳焕叫道:“是谁藏在一旁!”宁玉若见计谋得逞,忙抱紧易子饮生怕欧阳焕发现不到一般。果然,欧阳焕霎时间便出现在两人眼前,见易子饮与宁玉若抱在一起,脸上露出了一丝奇怪的神色道:“你们这俩小娃娃在这里是做什么的?”
易子饮一听被欧阳焕发现,登时大惊忙双掌一交攻向欧阳焕的胸口。欧阳焕见他这掌来的迅猛,不由得叫了声:“来的好!”说着便单掌一托,架住易子饮的攻击。他哈哈一笑,身形一转便已经在易子饮的身后出现。
易子饮不由得吓得一惊,忙要回身抵挡。却觉得后心被人一抓,一股热流涌边全身,当即瘫倒在地。欧阳焕见易子饮一招成擒不由得大觉无趣叫道:“你这小子功夫太差,不打了不打了!”说着,便大手一松放开易子饮跳回韩晓月身旁。而韩晓月此时被人一扰,也是转醒。她见欧阳焕出手将那人拿住,定睛一瞧那人正是易子饮。她还来不及大叫,便见欧阳焕放了易子饮又跳回自己身边。
韩晓月的位置并不能看到宁玉若,是以她还当易子饮独身一人前来救她,心中不禁感动便叫道:“子饮!你来找我了么?”易子饮被欧阳焕一摔之下,便摔倒在地。他见韩晓月出声呼唤自己,便爬起正要答话,却听宁玉若在乱石之后冷哼一声,施施然的站起身来。韩晓月陡然见一个陌生女子从易子饮身边出现,那女子紧握易子饮的手而瞪着自己,她俏脸一白,便忖道:“这便是子饮口中的玉若么?”但见那女子美艳无双,自己与之相比都还要逊色半分。韩晓月心中不由得泄气道:“想不到这玉若姑娘如此之美,无怪子饮对她念念不忘了。”宁玉若见韩晓月脸色泛白的盯着自己不说话,已经猜到了她心中所想。不由得更是贴近易子饮冷到:“这便是你师妹韩晓月么?”她故意将师妹二字咬得极重,韩晓月听了不由得心中又是一阵酸楚。
易子饮见宁玉若使计激韩晓月,心中略微不满便道:“玉若!切莫多言!”宁玉若冷冷的哼了一声,也不答话。却听欧阳焕道:“我还当你是来这与那女娃子搂搂抱抱的,想不到居然是来寻我这徒弟丫头。”他此言一出,双方尽皆脸色突变。韩晓月听欧阳焕说易子饮方才与那宁玉若在一旁搂搂抱抱,知道这老头虽然疯癫,但也没有信口雌黄的道理。不由得心中如针扎一般的痛苦。而宁玉若更是觉得不可思议,之前她明明听清楚欧阳焕是要韩晓月给他儿子当媳妇,怎么一时不见却成了徒弟?这时却听易子饮道:“欧阳老先生,我师妹身上有伤,可否行个方便叫我带师妹回去养伤?待她伤势一好,您再教她不迟。”
这本是一招妙计,谁知欧阳焕双眼一迷指着韩晓月问道:“她受了伤?”易子饮点头道:“正是。”欧阳焕眼神中透着迷茫问道:“这么说来她是你师妹了?”易子饮又点到头道:“正是。”欧阳焕喃喃道:“她是我徒弟,而你是他师兄,也便是我徒弟了?”他想到这里,忽然又问易子饮道:“你也是我徒弟么?”易子饮见他认错,便摇头道:“我乃天青弟子,并非欧阳先生徒弟。”谁知欧阳焕理也不理,全把易子饮当成了徒弟。他道:“既然是我弟子,那边该赔为师过几招,好让为师看看你的修为。”
说着,欧阳焕便揉身攻来。好在易子饮这次先有提防,他知欧阳焕言语夹杂不清,说打便打是以便在一开始就提前预防。见欧阳焕眨眼间攻来,易子饮倒是也不慌。他知此子修为通天,若是不全力应付想必自己不出三招必被他所擒。是以易子饮交手之初便运起帝王听心术希望能看出他的一些破绽。谁想欧阳焕修为高绝,一招一式之间威力极大不说,而且全身经脉运转如星斗一般,叫易子饮看不出半分破绽。只能隐隐看见欧阳焕心口之处,有一丝红线始终不能叫真气运转流畅。易子饮想这根红线或许便是他当年所中的断心刺。但他无法分心他顾,这欧阳焕出手快如闪电,各门各派的招式均信手捏来。直逼的易子饮险象环生,他二人斗了没有三招,易子饮便败势尽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