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两性关系狂人日记:爱情犯的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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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徐静蕾派:情陷局中局,谁赐我一杯爱情的拿铁(2)

和梁秋寒分手,没有任何解释的机会。不是因为我小肚鸡肠,只是,或许陈依晨才是他正确的选择。多年以前,也曾和陈依晨聊天谈起,若是发现自己的男友或者老公爱上别人,会欣然放手,既然爱情已经变质,不如放爱一条生路,保全最后的尊严。对此,陈依晨是不解的,当时。不过,如今,一切,物是人非。

梁秋寒果真出差,带走了陈依晨。司徒朗习惯到我的办公室,轻轻地敲门,送一杯咖啡,一张笑脸,然后离开。

策划书已经出了头绪,头还是经常疼,一阵紧似一阵。习惯司徒朗的关怀,心底积淀出初春的暖意。知道,不会爱上他,一个孩子而已。只是单纯的需要吧,想法竟然也如此龌龊不堪。习惯他的咖啡,习惯他的笑容,习惯他的敲门声。

终于,他的敲门声出现在我的房门口,我知道,一些注定的事情终究要发生,只是比预料中稍早一些,而已。

头又不由自主地疼起来,示意他坐下,就迷糊在客厅里。醒来时,已经是半夜,躺在自己床上。映着朦胧的月光,隐约看见司徒朗趴在椅子上,婴儿一样地睡着。从不知道,脱下正装的司徒朗是如此的瘦,衬衣下映出清晰的肩胛骨轮廓。那一刻,我竟然莫名地心疼了。起身拿一条毯子给他盖上,没想到他竟顺势抓住我的手,说,岳姐,我爱你。于是,接下来的一切,顺理成章地发生了。

我不知道,我可以在和梁秋寒分手的短短48小时里就轻易背叛了自己的身体。司徒朗,罪魁祸首?或者是因为那张在他衣袋里滑落的照片,我所熟悉的黑色奥迪,面颊绯红的女子,显而易见,那时在车上,发生过什么。刚刚,司徒朗是要把照片拿给我看的吧。照片的右下角已经被手指的汗液浸润出褶皱与模糊。看来,他是踌躇的,因为我的踌躇。他不知道,我已与梁秋寒提出分手,而他只是怕我受骗,或许一些事情我该告诉他。此刻,他睡着,睫毛长而弯曲,这是我第一次近距离的看一张除梁秋寒以外的男人的脸。琥珀色的,年轻的,男人的,脸。

在哪里看见过这样一句话, 相信上帝,但仍要记得锁门,此话当真。然而,我不相信上帝,亦忘记锁门。

当市场部总监的任命通知上赫然写着司徒朗的名字时,我才翻然醒悟。此时,梁秋寒已经出差回来,叫我去他办公室,问起这个中缘由。我只是淡淡一笑,万事看开,皆释然。其实,他已不再是我的谁,我该如何和他解释,罢了,罢了。

洗漱完毕,写了辞呈,决定发到领导的邮箱。本来如今我的顶头上司已是司徒朗,不过我决定越级辞职。敲门声,我知道,是司徒朗。

他开门进来,吻我。我妥协了,心中没有半分仇恨。或者,此事就此了结。辞职,再无瓜葛。放爱一条生路,亦是放自己一条。不过是他交上了那篇我呕心沥血的策划书而已,比起他的那些爱,这些都是身外之物。到如今,竟是这些事情要我学会如何去做一个女子,而不是女强人。当年,梁秋寒于我,只是欣赏,不是爱吧。

早晨醒来,司徒朗已经不在,被子上有他的气息,干净清新。梁秋寒的电话,问我为什么没来上班。然后,得知司徒朗已经辞职,并且和上司解释了那份策划书是我的成就,是他利欲熏心偷了我的成果。然而,我已经不准备回头,毅然把辞呈邮件点了发送。

在夜里,我的床上,司徒朗已经说过,所有的一切都是他的安排,咖啡店事件、奥迪车照片全是他的安排,梁秋寒与陈依晨之间并没有什么。甚至我近日频繁的头疼,都是他在咖啡里放了药物的原因。而我只是说,这些已经不重要,至少我已经了解陈依晨才是适合梁秋寒的女子,放爱一条生路。然后,吻住他的唇。

结果,陈依晨担任了市场部总监。我接到司徒朗的电话。他问我,为什么辞职,那个职位应该是我的。

然后,我了解了全部的真相。开始的时候是陈依晨勾结了司徒朗,让他安排一切挑拨我与梁秋寒的感情,然后趁虚而入,介入我的生活,拿到我的策划书。司徒朗却在这个过程中真的爱上我,中途决定放弃计划。陈依晨却在司徒朗那里偷走了他刚刚给我修改完成的策划书,并且属上司徒朗的名字交了上去。所以,司徒朗,辞职,以为还可以保全我。他担下所有的责任只是不想我失望于这么多年的一份友情,并且当我得知梁秋寒和陈依晨之间没什么也应该还可以与梁重修旧好。而他于我也不过是个过客,既然已经错了,再多一份罪名又如何。

然而,他不知道,陈依晨,太过了解我。她知道,司徒朗一定会辞职,而我亦不会再留下。那时,她强有力的两个对手就全部离开,而她升职就成了必然。

拿着电话的我已经无言,因为此刻正在迟疑,要不要把这件事情的真相告诉梁秋寒。

第1张李玉派:单翼天使的封印

隶属门派:李玉派

镇派心经:把伤口展现出来就不痛了

贱客等级:★★★

眼泪指数:★★★

代表作品:《今年夏天》

代表人物:小玲

贱女贱评:无论如何,生活的喜剧和悲剧总还要继续下去。

看《今年夏天》是在今年夏天。李玉的片子,曾经看过她的《苹果》,那是一枚不成熟的苹果,酸且涩,所以勾起了我的欲望。后来,也就是今年夏天我看了这部《今年夏天》。之于我,看点儿过期电影并不是什么新鲜事儿。什么时候看其实并不重要,只要电影情节是在那个时间正好能在你的心里恰如其分就好。

《今年夏天》讲述了一个人在一个夏天里的故事。开头以女主人公低头俯视拉开帷幕。女性是在低头,不过也是在俯视。低头和俯视是相同的一个过程。小群一人在北京生活,她的职业是在公园里养大象。虽然平日里不善言谈,但她很爱跟大象说话,像大象一样慈悲和敏感。小群认识了卖衣服的小玲,小玲总是懒洋洋的,却有股子说不清楚的魅力。或者也可以说,在这样一个夏天,大象管理员小群和开服装店的小玲,两个女人,相爱了。可是小群的母亲起初不知道,她还在为自己30来岁的女儿担心,担心这个成了大龄剩女的女儿的未来。女人终究是要嫁掉的,所以不断地安排她去相亲。小群前前后后总共见了五拨人。包括一个五十岁左右最终成为她继父的男人。最后她告诉母亲自己喜欢的是女人。她在生活中反复与母亲强调,我只是想要一个爱人,只不过这个人是个女人而已。并不是多么激烈,更多的是坦然。两个人的故事或许太过单薄,于是长期遭受性侵犯的小群的前女朋友军军杀了继父投奔到她这里。小群不得不一人面对旧爱与新欢以及诸多的问题。值得庆幸的是,最终她的爱情得到了母亲以及继父的认可。两个人在属于她们的屋子里面亲吻和做爱,窗外的雪下的真美。可是最终军军的去向没有任何表述。这种开放式的结尾留给观众更多的思考空间。或许这就是生活,有太多的未知的可能。但是无论如何,生活的喜剧和悲剧总还是要继续下去。所以即使这部电影不够唯美,但是还是会吸引你的目光。因为它和现实世界有着密切的联系,也因此有了现实的残酷和粗糙。我们很贱,所以学着对现实生活妥协。

据说,《今年夏天》是中国第一部关于两个女性间感情和性关系的故事片,也就是女同电影。它的英文名字是《ELEPHANT AND FISH》,大象和鱼。还据说,大象是和神界有联系的动物,当看到其他弱小动物被残杀的时候,大象也会感到悲伤,他有一颗见不得血腥和暴力的善良的心。而鱼流泪的时候,你是看不见的,因为她生活在水里。所以,我想,这个名字是一种隐喻。

其实,绝大多数人都是有伤口的,而且害怕被暴露。可是李玉的眼睛会发现那些隐匿的伤口,然后说服伤者将伤口展现出来给别人看。当这种痛苦被传递出去的时候,伤口就不疼了。说服伤者是不是一件困难的事情取决于伤者的内心。不是她是否强大,而是她是不是想要展现出来。有些时候,她本来就是想要展现的,而恰恰是缺少一个平台和一次好的契机。所以,当契机来了,一切都好。

所以,石头拍了这部叫作《今年夏天》的电影。在片中扮演小玲的石头和扮演小群的潘怡在现实生活中本来就是一对同性情侣。当然,后来分手这个要另当别论。所以,在怕这部戏的时候,她们表现得很自然。这恰恰符合李玉的纪录片风格,这是一部由非职业演员拍成的电影。真实。真实得让人感觉疼痛。故事边缘,另类,极端,萎靡,然后是粗糙。就像父亲的一双宽厚的手掌,带着老茧和龟裂,滑过你细嫩的脸颊。粗糙,真实,然后是微热的疼痛。这部电影的确很粗糙,我不是说她的刻画与描写,而是说没有精良的制作,用一种接近于原生态的方式,没有任何包装和渲染地赤裸裸地将故事展示在人们眼前。

在中国,即使是男性对外界公布自己的同性恋身份也需要很大的勇气。或者说,同性性取向在中国还是一块伤疤。是伤疤就需要被遮掩和修饰。很多同志都宁愿躲在柜子里一辈子,甚至有的会和异性结婚生子,为了一个正常的身份。可是石头不是。石头是中国当代最具代表性的女画家、才华横溢的摄影师。她的代表作品有《武器》、《女友》、《欢乐钟》系列。而《女友》系列表达的正是“不分男女的爱情”。据说,在她眼里,和男孩子谈恋爱是一件平庸的事情。在八岁的时候,她已经做了不婚的决定。而且那不是儿时的戏言。她在两千年参加过湖南卫视的《实话实说》的“走进同性恋”节目,而在此之前她也从未对自己的同性恋身份遮遮掩掩。因为她并不觉得这是伤口。“我只是想要一个爱人,只不过这个人是个女人而已。”就是这样,仅仅是女人而已,和男人没有什么不同。就像李玉的这部电影,如果把主人公变成男性,这个故事仍然可以顺理成章。石头说的对,“别问为什么喜爱女性,谁不喜爱女性。”

我们必须得相信,孤独的孩子你是造物的恩宠。没有必要在乎生活怎样对待你,你只要在乎你怎样对待自己就足够了。这部《今年夏天》在威尼斯电影节上被评为“惊喜推荐”影片而且荣获了艾尔维拉·娜塔丽奖,石头得到了成名的好时机,参演的摇滚模特张浅潜又多了一个“演员”的头衔,而李玉获得了太多的获得了“资本”。这是一个满盘皆赢的欢喜结局。所以,这部电影真好。

故事:

单翼天使的封印

我细长的手指轻敲着木门,发出空灵的声响。细致的木纹,白色雕花,圣洁如同天堂。

开门的是妖娆的女子,穿着白色的绸缎睡裙,一脸倦意,面容憔悴。也许,那是一张久违的脸,于我。

“借个火吧?”我拿一支烟,夹在食指与中指之间,手指洁白。

她笑笑,滑开精致的银质打火机,动作娴熟。原来,打火机她随身携带。我的烟凑近颤动的火焰,心也变得温暖。

“谢谢。”我转身,吐一个眼圈,洁白而混晃。走了十三步,听见她叫我,甜美的嗓音,清澈见底。

“等等。”

我站住,却没有回头,因为不想让她看见我此时的表情。我是个不善表演的人,从来都是。

“或许,今天你可以住在这儿。”

她说,轻柔的,却不是商量的口气。

我将自己扔在她宽大的双人床上,将身体舒展开来,世界在眼前倾倒。她将我的画具放在桌子上。然后将柔软的睡衣递给我,浴缸里的水正孕育着百合的清香。

我们在水中嬉戏,如鱼。水滑过我们的长发,我们的脸,我们的身体。然后,我听见身体的每一部分都在欢笑。她们是骄傲的,新鲜而饱满的骄傲。

她的手捧起我的脸,我看见她眼里盛开的桃花。

“你叫什么名字?我的宝贝。”

“芊若。”

“芊若?芊若。”

“你会记住,是吗?”

她不回答,捧一汪水淋过我的发,洁白的百合花瓣挂在我的鬓角。

她说:“春天来了,你看,春天来了。我们的春天来了。”

她让我叫她“夭夭”,“逃之夭夭”的“夭夭”。

她写华丽的文字,趴在洒满阳光的床上。我画大幅大幅的插画,绿树、阳光、依偎在一起的两个白衣背影。

这个春天,是我们两个小女子最崇拜的信仰。一路走过,青春是沿途的美丽风景,招摇着独特的热情,义无反顾。

终究是要分开,别无选择。

芊若。芊,枝繁叶茂。不过,我们是两棵树,不是藤,所以只好原地不动。我们之间,奔流着一条无法穿越的河,波涛汹涌。往前跨一步,就注定被水流湮没。

她背对着我。我盘起她长长的发。长发如丝,丝丝缠绕,凝结牵挂。阳光洒进来,笼上她洁白的身体,镀一层金色的光,如一只无尚的天使。

银针闪烁,刺进她的皮肤。血染上我的手指,挑衅一般,旗帜鲜明。

我为她绣一只翅膀,天使的翅膀,在她的左肩。如一枚将士徽章,写满荣耀,却必定伤痕累累。鲜明而独立的标志,对于那场卑微的所谓爱情。芊若与夭夭之间的,遗落在那半个春天里的,爱情。

我帮她穿好衣服,洁白而柔软的睡裙。手滑过她的肌肤,感觉到她轻轻的颤栗。

“明天,他就回来了。然后,我们结婚。”

她的眼睛盯住自己的左手无名指,一道惨白的痕。

“恭喜你。夭夭。”

我冲她笑,齿白唇红。

“芊若。说爱我。”

“你们会幸福的,不是吗?”

“说爱我,芊若,说爱我。”

她捧起我的脸。然后,我微笑着,看她泪流满面。

“芊若。说爱我。好不好?说啊,我求你。”

她靠在我身上的身体开始失重,慢慢地滑落,最后跌落在地板上的那一片阳光里。然后,她将身体伏在地面上,如一只受伤的天使,坠落人间。

我拎起我的画具,转出那扇白色雕花的木门,吐一个烟圈,洁白而混晃。走了十三步,听见她叫我。

“等等。”

我没有回头。我不想让她看见我的表情。我是个不善表演的人,从来都是。

“我爱你,夭夭。芊若爱夭夭。”我在心中默默地念。

我的脚步最终没有停下。自此,我们也许终究要各自天涯。

芊若爱夭夭。

夭夭不知道,我的到来是我的精心安排。早就看过她的文字,华丽,却寂寞入骨,如子夜时分独自开放的花朵。所以,我背着画具走到她的门前,求一枚火,点一支烟。

我们的爱情是一场错落在时间里的邂逅。这半个春天已是上帝的恩赐。我又怎么可以太贪婪。夭夭,这些你不知道。

知道夭夭挨打的消息,我愤怒得如同一头狮子。

敲那个男人的家门,雍容华贵的门。见到那个男人,果真如照片上那样斯文。

我盯着他的眼睛,盯住他在我身上游走的眼神,解读他的人面兽心。

夭夭不在,不过房子里有夭夭的气息。夭夭的味道,刻在我的嗅觉里,以图腾的姿势,亘古而绵长。

“为什么打夭夭?为什么?”

我不紧不慢地吐着烟圈。洁白而混晃的烟隔在我们之间,飘飘荡荡。

“你看她做过什么?”

他愤怒了,眼里窜出火苗。

电脑屏幕上出现夭夭的背影,赤裸的背影。光洁的身体,镀满金色的阳光,圣洁的阳光。她的左肩,是我亲手绣的翅膀。

“傻瓜。干嘛这么生气?”

我叫他傻瓜。我妖娆地笑。

“不生气?怎么可能不生气?”

我修长的手指按住他的唇。

“这不是夭夭。不是。”

“不是?不可能,我认识她左肩上的纹身。”

我解开我白色的裙,将身体赤裸在他的面前,尊严轰然倒塌。左肩上一只翅膀明晃晃地呈现在他的眼前。

“这?”

他呆住了。

“我说过,那不是夭夭。因为那是我。”

我张狂地笑,在他的怀里,激起他一次又一次征服的欲望。

他对我的话,深信不疑。这个畜牲!他竟记不清夭夭的身体。

“你是谁?”

他捧起我的脸。现在,他才想起问我是谁。

“一个妖精。”

妖精,不是天堂里的物种。

“你想怎样?为什么?”

“对夭夭好。我只想你对夭夭好。我要你对夭夭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