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清清，安分自律的清清，值得被人视如珍宝。
血虎还说了什么她没有听到，之后卢伊凡又跟她交代了几句便挂了电话。
她起身去卫生间把水倒掉，顺便洗漱了一下。
出来的时候她听到走廊上传来嘈杂声，她看了眼时间，快一点了。
这个时候这么大动静怕是那个病房的病人不好了。
哎。
躺在沙发上，如往常一样，辗转反侧，需要经历一个很烦躁的过程才能睡的着。
不知道睡了多久，她被开门声给惊醒了。
睁开眼，两个高大的身影进了病房。
她眼睛一亮。
“你们到了。”
卢伊凡点点头，脚步轻轻的走到她的身边，“吵醒你了。”
他在穆沐旁边坐下，伸手将她拉近怀里抱着。
外面天已经蒙蒙亮了。
血虎走到床边拉着赵清清的手，始叽里咕噜的说话，说的绘声绘色，就好像清清醒着真的在听他讲一样。
爱情能然让成熟的人变得幼稚，这是真的。
‘笃笃笃’
外面传来敲门声。
“进来。”
门打开了，是罗建安排在这里的警卫员，他手里提着打包的餐盒。
脸上露出老师憨厚的笑容，“卢上校，早点买来了。”
卢伊凡点头“嗯”了一声。
头靠在穆沐的肩膀上，半眯着眼。
没感觉有多累，可的的确确是没了力气似的。
军演这些天里，他没怎么合过眼。
警卫员将袋子放在几案上，弯腰把餐盒从袋子里拿出来，打开摆好。
“穆沐小姐，昨天夜里走廊上那么吵有没有吵到你休息？”
穆沐问：“那么晚是不是哪个病房的病人不好了？”
警卫员回道：“一个小女孩估计是从楼上掉下来，送来医院抢救，抢救了一夜，刚被送进了重症看护室。”
小女孩，穆沐的心像是被什么牵了一下，抬起头看着警卫员，“多大的孩子，怎么那么晚还不睡觉呢。”
昨天晚上她听到嘈杂声的时候已经快要一点了。
那个时候孩子怎么不睡觉？
“三四岁吧，听说那孩子的父母到现在还没有现身，是在医院上班值夜班回家的邻居路过发现的，幸好地上的雪厚，不然小女孩肯定没命了。”
从警卫员的语气里可以听出来当时那小女孩的情况有多危急，穆沐的神经也跟着紧张起来，她双手不知不觉抓住了卢伊凡放在她腿上的手，手心里出了汗。
“小女孩的父母联系不到吗？”
怎么孩子从楼上摔下去都不知道呢。
才三四岁，跟她的念惜差不多大。
脑海里又闪现出念惜在她梦里出现的模样，哭着对她喊‘妈妈，疼。’
心揪成了一团。
“送来的时候是说还不知道小女孩是几楼的，谁家的，现在我就不知道了。”
警卫员说完站直了身子，对卢伊凡微微颔首，“卢上校，都弄好了，我出去了。”
卢伊凡点点头。
他伸手端了一碗粥递给穆沐。
穆沐接过来，捧在手里，一点胃口都没有。
“吃吧。”卢伊凡又递了把勺子给她。
穆沐低头，用勺子搅拌热乎乎的白粥，一脸忧郁，“今天就是除夕了。”
米粒被她搅散了，搅成了米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