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稍微活动了一下筋骨,老爸就带头开始向上攀爬。
这种攀爬和那运动设施攀岩可不一样,攀岩毕竟有一些安全保护措施,即使掉下来也没关系,所以那些攀岩者从一开始就有些心理依赖,攀岩就放松了身心,因此攀爬失败的人就很多,大多都是因为粗心大意滑下来的。
而我们现在攀爬的悬崖壁是没有任何保护措施的,而且攀爬时没办法举着蜡烛,所以只能摸着黑向上爬,调整方向和汇报进度只能靠我提醒。
没有光亮也有没有光亮的好处,这样一来大家就不会因为高度而引起心理上的恐慌,我们为了生存这是在拿命在拼,所以每爬一步都格外细心。
我原本害怕爬到一半会因为乏力而无法继续,可我爬上崖壁后才发现自己错了,这悬崖壁的凹槽可比攀岩的那些凸起要省力的多,前脚掌可以完全伸到凹槽里面,因为受力面积大一些,所以起到了一定的防滑作用,整只手可以完全伸进凹槽里,靠着手臂的力量来拉着身体,这个比攀岩用手揪着凸起要好得多,不会那么容易发酸。
饶是如此,但这高度实在有些过高,爬了近五分钟,也就只爬了三分之一左右的高度。也就是说,我们总共要花一刻多钟来完成这项任务,平时我们跑一刻钟的步都很是累人,更何况我们现在所做得事情可比跑步要消耗体力的多,越是向上爬,我心里越是没底气,我不是担心自己不行,而是怕余爱婷和刘大爷坚持不了那么久,之前从箱子那里跳下去都摔得够呛,这要是再摔一次,我估计可就没那么简单了。
“刘大爷,你感觉怎么样?”我开口问道。
刘大爷呼哧呼哧地喘着粗气道:“以我的身体素质,要不是这条伤腿,爬这东西跟玩儿似的,放心。”
我听他还有心情调侃,也就放下心来,然后问余爱婷道:“妹子,你怎么样?”
“别和我说话,我要留着力气爬呢。”她嗔了一句道:“我可是参加过正儿八经的荒野求生活动的,应该没有问题,我也OK。”
好吧,我的担心确实有些多余。
这时老爸问我还有多高,我仰头看了一眼,撒了点小谎告诉他还有一小半距离,我这么做的目的很简单,就是想调动大家的积极性,要是我说还有三分之二的距离,那希望就离他们有点远,这种想法在这个特殊的时候可对大家是很不利的。
老爸‘嗯’了一声表示明白,不过他这个音拖得有些长,我感觉他对我的话产生的怀疑,毕竟知子莫若父,我的这点小伎俩从来就没有成功地在他面前成功过。
或许是老爸理解我的用意,所以并没有当众点破给我难堪,而是说道:“别用力过猛,大家最好歇一歇,你们可以把整只手全伸进洞里,让手臂自然受力,身体可以很好地放松。”
我本不愿意向下看的,可就在这时我感到挂在腰间的那株地藏雪莲一动一动地,我还以为是根部的那个退化了的黄皮子胚胎在作祟,于是侧着头向下看了一眼。
地藏雪莲横插在我的腰侧,皮带紧紧地箍着雪莲的茎干,花朵和根部的‘营养球’吊在两头,根本就不会掉落,突然间,我发现根部的那个黄皮子胚胎下面有坨黄颜色的毛发,仔细一看,我不禁骇然色变,原来是一只小黄皮子正咬着胚胎向下拽,看样子似乎是来抢这朵‘雪莲王’的。
在惊骇的同时,我还奇怪着黄皮子是怎么爬上来的,身子稍稍一弯,就看到一根粗壮的黄粗绳从那小黄皮子身下一直垂到地面,仔细一看,这哪是什么绳子,明明就是数不清的黄皮子抠住崖壁上的凹槽,然后用叠罗汉的方式叠到了我的身下!
饶是我胆大包天,也被这手‘绝活’吓地手脚冰凉,差点没松手掉下去。
人类在受到惊吓时,无论男女,第一反应就是跳脚尖叫,用以宣泄内心的压抑。这无关于胆量的大小,而是本能的条件反射,如果强压住这种自然反应,对心脏会有极大的损害,心脏健康程度较差者,就是因为心压没有及时得到释放,所以才会在遇到这种事时直接晕死过去,更有甚者会直接吓死。
老爸他们三人就在我的上面,现在正极其艰难地向上爬,要是让他们看到了这种情形,指不定会发生什么意外事故,这要是掉下去,不摔折腿也会受到那群黄皮子的攻击,可以说危险至极。
我深吸一口气,忍住心中的恐惧感,抬起脚猛地向后一踢,没想到这黄皮子力道还挺大,死死咬住雪莲根茎下的‘胚胎’不松口,我这一脚不但没踢开它,反而由于用力过猛差点松手掉下去。
我浑身冒起一身冷汗,赶紧调整了一下姿势死死趴在崖壁上。
黄皮子们的行动迅捷且安静,我这一下弄出的动静在这安静的地下空间尤为明显,老爸他们一下子就察觉了,刘大爷喘着气问道:“怎么回事?”
“没事,没事。”我可不敢让大家分心,决定先隐瞒着。
这时,老爸的声音从上方传来:“大家小心点,注意安全。”
我们一起应了一声,然后继续往上爬。
这个时候,我突然觉得很是吃力,这黄皮子不知道是不是出于报复,不再跟着我向上爬,反而死死拽着不让我前进。我心里又惊又怒,放弃这株堪称地藏雪莲之王的地藏雪莲又有些舍不得,这可是我用命换来还人情的,就这样丢了实在是不甘心。
我单手死死抠住凹槽,伸出另外一只手抓住咬着雪莲的黄皮子扯了扯,没有半点松口的意思。我心里一急发起狠来,抓住黄皮子的脖子用力一捏,本以为它会因为疼痛而松口,却不成想我大腿一阵火辣辣的疼痛,这家伙居然用两只前爪在我腿上乱挠,想必腿上那块地方肯定被抓花了。
这尼玛就和狗皮膏药似的难缠,我心中火气更甚,顿时恶向胆边生,一把扣住它的小脑袋,食指和中指呈爪状对着它的两只小贼眼用力一抓。
顿时,我感到手中喷射出一股火热的液体,不用想也知道我这是把它的眼睛给剜爆了。
黄皮子被我这么一下直接给废掉了,疼得张嘴叫了一声,顿时直接掉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