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悬疑灵异王牌女侦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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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给你的机会

权晋一边穿大衣一边说:“你在这里等着,我要去一趟国安局,回来接你。”见唐之洲面露不耐烦,他又低下身来,强迫她把脸转向他,下巴抬起来,让她的视线能够看到自己:“最好把我的话放在心里,我想,你也不想让你的同事知道,你是个什么人吧?”

“权晋,你现在真的很差劲!”唐之洲面露嘲讽:“你除了会威胁女人、强bao女人,你还会干什么?”

权晋放开她:“趁我心情还算好,你就闭嘴吧。”

他匆匆走出去,留下唐之洲一人,坐在那里发呆。

楼以森迟了许久,才回复了刚才的短信:“怎么了?是不是有什么紧急事情?”

唐之洲想也不想地回复:“我不在酒店住了,你到这边的商场来接我,我刚刚出来逛街了。”她把这附近一栋购物中心的地址发了过去。

她看了看这里,拿上自己的大衣,拎着包包走了出去。

老板迎了出来,她立即加快脚步,低着头冲进电梯。出了这里,她想起上次的事情,总觉得心有余悸,给权晋发短信:“我想,今天也没有任何庆祝的必要,不是吗?权中将!”特意加强了语气词,显示她的决心。

权晋没有回复她。

唐之洲等了一会儿,确定他收到了,心情才稍稍轻松一些。

她打了个车,先去商城里买东西,本来也没什么心思逛,但脚一踏进商城,突然就想哭。

今天,她结婚了……

按照现在的习俗,她今天是该穿婚纱的吧?可惜,那个跟她一起走进婚姻殿堂的人,心里的结太深,她根本解不开。

她甩甩头,拿出纸巾擦了自己的脸,随便捡了一家店,进去开始挑衣服。

不管怎么说,她也得为自己庆祝一下,终于嫁人了!

逛来逛去,试了不少,最后却只买了一件大衣,一件针织衫,一双短靴。拎着这些东西出来时,她总觉得有些不对,好像有人在跟着她,让她十分不舒服。可左右看了看,却也没有看到任何可疑人等。

她在公交车站牌下等着楼以森过来时,才收到了权晋的回复。

唐之洲想到他刚才离开得那么匆忙,不禁又自嘲地笑了起来。能让权晋如此急躁地走开的人,全世界只有权老一个了吧?

那个神通广大的人,这会儿,权晋只怕已经是在办公室里,静候他的训斥了。

唐之洲甩甩头,她没有多余的心力去担心权晋了,他决定做这件事的时候,就已经决定了要承受这样的结果,不是吗?

国安局副局长办公室,暗红色的窗帘垂下,逆着冬日北京毫无暖意的阳光,屋子里越发的冷暗。拉开一条缝隙的窗帘,透过一丝光,将窗户前的人形勾勒出来。他穿着古典的中山装,拄着一根老树根雕刻花纹的拐杖,单手背负在身后,直直地看着窗外。

这是一个年逾六十的男人,头发梳得整整齐齐,没有一根白发。五官俊朗,很像权晋,但比权晋更多了许多冷厉,绷紧的下颚线,深不见底的眼眸子,都让人无端感觉敬畏。

权晋刚刚踏进办公室里,这个男人回头来,用拐杖敲了敲面前的地板,冷声说:“跪下!”

秘书适时地关上门,权晋走过来,缓缓屈膝跪在冰冷的地板上。

“啪——”毫无预兆地一耳光,将他的头打偏,嘴角渗出血迹来。

权晋默不作声地回头,跪直了身体,一动不动。

权老收回手,缓慢地转动了一圈自己的手腕:“今天的事情,想好怎么交代了吗?”

“对你还是对朱家?”权晋静静地说。

“你说呢?”权老并不明说。

权晋沉默了几分钟,才说:“没有必要交代。这是我跟她的恩怨,我自然会解决好。”

“我不相信你。”权老揉了揉自己的手,漫不经心地整理了一下自己中山装的褶皱:“这个女人占据了你太多的注意力,我不相信你可以处理好她。但你是我的儿子,这点机会我还是给你的,你只需要记住,如果你自己解决不好,我会插手。那时候……”

“我自己会解决好。”权晋斩钉截铁地打断她:“我要她,至于要了她之后要她怎么活,我说了算!”

权老居高临下地扫视他,权晋只觉得浓重的压力压得他的肩膀酸痛,他却在这样的情况下,抬起头来与他对视。

父子两的眼睛在昏暗的房间里对错,许久,权老才冷淡地说:“很好,我拭目以待。暂时别让朱家人知道。”

“是。”权晋说。

权老又深深地看了他一眼,与他错身而过,秘书要伸手去扶他,被他用拐杖隔了一下,立即收回了手。秘书给权老开了门,关门的时候又看了一下权晋,轻微地摇了摇头。

权晋从地上起来,浑身僵硬,好半天才勉强动了一下。

他从口袋里拿出手机,看到了唐之洲的短信。

他看了又看,手撑着办公桌,低着头极力忍耐,手指抖得不像话,最终想来想去,只简单地回复了一个字:“好。”

他回复了唐之洲,又给另外一个人打电话:“她现在在哪里?”

“去了商场,现在在等公交。”那人说。

权晋的眉心舒展开来,心情似乎稍稍好了一些:“都看了什么?”

那人说:“挺多的。但试的不多。”

权晋说:“你去把她试过的都买下来,让老二跟着她就行了。”

挂断电话,他坐回自己的桌前,打开那个需要密码锁的抽屉,一张唐之洲穿着军装的照片跃然而出。她神情有些呆呆地仰着头,不知道在看什么。权晋的手指抚摸过她的脸颊,嘴角一松,整个人突然温柔起来:“你……真的是一点都不期待吗?”

半晌,他收回手指,冷淡地将抽屉锁好,在桌边坐了下来。

离开北京两天,堆积了大量的公务等他处理。

他看了看表,本来留出来跟她一起的时间,现在取消了,正好用来做这些——已经不能再让父亲注意到这些疏忽了,如果不然……